點怪怪的,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或許是因為他們聊天太投入了,都不和自己說話的緣故?
張九隨便找了個話題,岔開他們兩個人的談話,說:“小七,你怎麼報了個冷門專/業啊?”
溫離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眼睫又濃/密,而起還自然捲,差點把張九給扇飛了。
溫離咬了咬嘴唇,笑著說:“有點原因,嘿嘿……”
溫離傻笑了一聲,卻不說原因,張九狐疑的看著溫離,搓了搓自己胳膊,說:“你為什麼一臉小姑娘懷春的笑容?我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下來了!”
張九沒想到自己竟然說對了,溫離又抿了抿嘴唇,被戳中了心事,頓時有點無助。
原來溫離有喜歡的人了,雖然還是暗戀,但是這讓端木晉暘頓時放鬆了,與此同時,張九也放鬆了,別問張九為什麼,因為他也不知道。
溫離禁不住張九的逼問,只好說:“是九哥不認識的人,而且我還是單戀呢,沒辦法帶過來給你看。”
張九現在這個姿態就跟一隻護著小雞的老母雞一樣,又繼續逼問溫離對方是什麼人。
溫離真的架不住拷/問,只好和盤托出。
的確是張九不認識的人……
其實讓溫離暗戀的原因很簡單,而且還是老套的一見鍾情。
溫離所在的高中請了c市名牌大學的一個講/師來學校做講/座,那位講/師就是教漢語言文學的,而且正是溫離報考的這所,不用說了,溫離肯定是衝著他去的。
據說是個教授,年紀很輕,三十五六歲的樣子,這種年紀是教授,不是副教授,已經非常厲害了,溫離只是在禮堂遙遙的看過他兩眼,講/座一共三天,溫離每天都蹲/點去聽,所以確切的說,溫離見過那個講/師三次,然後就沒見過面了。
張九捂著臉說:“現在童話故事都說不要相信一見鍾情了,那個講/師叫什麼名字?”
溫離支吾的說:“姓羅,啊……好像是。”
張九更是一把捂住臉,說:“我真是服了你了,你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溫離聳了聳鼻子,對張九吐了一下舌/頭,隨即表情立刻一愣,驚訝的睜大眼睛,說:“他……是他……”
張九和端木晉暘立刻回頭,就看到一男一女從餐廳外面進來,男人身材高大,目測和端木晉暘一樣高,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繫著領帶,戴著一副無邊框的眼睛,看起來一臉斯文紳士的樣子,他旁邊的女人應該是女朋友,進來之後坐在了他們後面,靠窗的雙人位置,侍應生還給他們點上了燭/光,還放了一朵玫瑰,看起來像是約會!
溫離睜大了眼睛,因為他瞬間失戀了,男人紳士的給女人拉開椅子,女人坐下之前,在男人的唇角親了一下,不過男人當時在轉頭,沒有親到唇角,反而落在了下巴上。
溫離感覺自己肯定是失戀了,雖然沒有親在嘴唇上,但是他們的動作很親/密,一定是情/侶關係。
溫離站起來,說:“那個……我去趟洗手間。”
他說著就快速的走了,尿遁這個辦法已經不流行了!
張九無奈的搖了搖頭,對端木晉暘感嘆的說:“小七那張臉,喜歡什麼人不好,竟然喜歡一個大叔?”
端木晉暘瞬間感覺自己中槍了,因為自己可能,好像,約等於一個大叔……
男人在他們後面坐下,很快就站起來,紳士的笑了笑,和女人說了一句話,然後也向洗手間走去了。
張九瞬間坐不住了,說:“我去洗手間看看小七。”
端木晉暘有些無奈,看著張九飛快的鑽進洗手間,恐怕是不想讓溫離和那個男人打一個照面吧,一副護犢子的模樣。
端木晉暘不能起來,他們還沒吃完,也沒結賬,都去了洗手間不太合適。
張九走進洗手間,正要尋找溫離,不過沒找到溫離,卻發現溫離暗戀的那個男人站在洗手檯旁邊,剛才他臉上溫柔紳士,甚至斯文的表情全都消失了,眼鏡摘下來放在旁邊防水的首飾臺上,襯衫袖子挽起來推到手肘以上,正在用清水洗自己的下巴,剛才被女人不小心親到的地方。
他眯著眼睛,抿著嘴,鎖著雙眉,臉上一副冷漠和不耐的表情,洗了下巴之後,抽/出旁邊的紙巾,擦了擦自己的臉和雙手。
男人正要拿起自己的眼鏡,忽然從鏡子裡看到了走進來的張九,略微狹長的雙眼一眯,突然饒有興致的笑了起來,轉過身盯著張九。
張九頓時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因為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