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關係怎麼樣自然不必說了。
宋脩筠出事的時候,宋巖後來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當時不只是老/爺/子,宋巖也大病了一場,後來老/爺/子病倒了,宋脩筠的喪事還是宋巖處理的,就葬在本家的祖墳裡。
說來這回的遷墳,也會動老/爺/子和宋脩筠的墳墓,宋巖當然分外重視,就算宋脩廣不重視,宋巖也要把這件事辦妥。
大家坐在一起聊天,果然沒多長時間,宋巖就親自過來請他們下午去參加遷墳了。
按理來說張九在宋家發生了一些事情,並不愉快,本身不想去參加了,但是宋巖親自來了,他雖然是宋家的管家,說白了是一個高等的家僕,但是他在商圈的地位可不小,這樣親自過來,也算是給足了面子。
況且現在宋脩廣和宋巖也撕/開臉了,張九覺得並不關宋巖的事情,就答應了去參加。
端木晉暘拿張九沒辦法,他當然知道張九的那點小心思,肯定還是打算幫自己挖宋巖過來呢。
吃過午飯,眾人就準備了一下,要去後山參加宋家的遷墳了。
遷墳的現場很隆重,醉醺醺的宋脩廣根本沒來。
宋脩廣雖然是宋家唯一的兒子了,但是遷墳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都不來,客人們都不說什麼,但是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就宋脩廣這種扶不起的爛泥,肯定沒人敢和他做生意。
張九他們站在人群中,儀式很快就開始了,非常繁瑣複雜,因為宋家的家族太大,本家分支一大堆,好多人都要發言,宋聿也要上臺發言,程式實在說不過來的多。
宋聿一身黑白的西服襯衫,拉了拉自己的領帶,蘇明冉在旁邊說:“宋先生,別拽領帶啊,您馬上要去發言了,別把領帶拽歪了。”
宋聿說:“打得有點緊,太勒了。”
蘇明冉沒辦法,只好把公文包放下來,然後伸手給宋聿整理領帶,稍微鬆一些,然後再打理好。
宋聿嘴角有些微笑,低下頭來,讓蘇明冉好給他打理領帶,等打理好了之後,宋聿還低著頭,在蘇明冉耳邊輕輕一笑,說:“謝謝你,明冉。”
蘇明冉耳朵猛的一紅,感覺宋先生的嘴唇已經蹭到了他的耳朵尖,離得實在太近了!
蘇明冉還沒反應過來,宋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我了,先走了。”
蘇明冉一臉通紅,感覺自己的臉要爆/炸似的,趕緊拎著自己的公文包跑到沒人的地方抱頭蹲著去了。
張九看著兩個人的互動,忍不住笑了一聲,八卦的戳著端木晉暘,小聲說:“哎呀沒想到蘇明冉竟然這麼純情啊。”
端木晉暘也笑了一聲,低聲說:“小九在床/上的時候,也這麼純情,特別容易臉紅。”
張九:“……”沒辦法好好溝通了!
繁瑣的儀式還在繼續,最後終於到了關鍵部分,宋巖將宋家祖墳的骨灰罈送過來,準備落葬在後山裡。
前面的祖墳都很快遷好了,最後剩下宋老/爺/子和宋脩筠的兩個骨灰罈,宋巖把宋老/爺/子的骨灰罈放好,很快就下了土。
宋巖捧起宋脩筠的骨灰罈,裡面其實並沒有東西,因為他們都沒有找到宋脩筠的完整屍體,那裡面是一把土,是宋巖放進去的,宋家老宅後院的一把土,那裡都是宋脩筠親手種的花,他平時喜歡一些花花草草,宋巖就放了一把土。
宋巖捧著骨灰罈慢慢走過去,站在墳墓旁邊,突然有一種捨不得的感覺,這是他第二次要把宋脩筠埋葬了,宋巖一成不變的冷漠臉上突然露/出一種苦笑。
就在宋巖要把骨灰罈放進墳墓裡的時候,突然臉上一變,他的動作頓住了,眾人就看到宋巖站在原地,然後抱著骨灰罈的手有點像下壓的動作,彷彿那個骨灰罈很重似的。
宋巖愣在原地,遲遲不把骨灰罈放進墳墓中,旁邊的人都竊竊私/語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宋巖突然眯起眼睛,一把開啟了骨灰罈,骨灰罈竟然不是密封的,一下就能開啟。
離得近的一些宋家女眷都驚叫起來,就看到骨灰罈裡竟然瀰漫著一種紅色的液/體,彷彿是血一樣,混合著裡面的泥土,可怕的是,那種液/體竟然慢慢的,慢慢的一點一點變多,多到往外溢位,從骨灰罈的壇口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往外/流/血。
宋巖吃了一驚,他的雙手捧著骨灰罈,血流/出來,猛地就湧/出來,宋巖的雙手頓時沾滿了鮮血,“嘩啦嘩啦——”的聲音,一瞬間就流了滿地都時。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