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巖的態度讓張九有點奇怪,看起來宋巖明明知道那是犀角香,並非不知情,而且也知道犀角香對肉/身的危害。
宋巖沒有再說話,直接往前走了。
張九摸/著下巴,說:“嗯……宋家的人都好奇怪。”
端木晉暘伸手摟著他的肩膀,說:“走吧,回去睡覺,你不困了?”
一提到這個,張九困得都要死了,幾乎馬上就要睡著了,賴在端木晉暘背上,讓端木晉暘揹著他往回走。
端木晉暘自然樂意張九和他“撒嬌”,揹著張九回了客房樓,一路上碰到了不少回客房樓的人,他們當然都認識端木晉暘,驚訝的側目看著端木晉暘揹著一個年輕男人往樓上走,上電梯的時候更是受到了萬/人矚目。
不過端木晉暘一點兒也沒有不自然,彷彿不自然的是那些圍觀的人一樣。
端木晉暘還在想,張九今天怎麼這麼乖乖的,被這麼多人圍觀竟然不炸毛?
結果把張九揹回去一看,張九竟然已經睡著了……
看起來果然是累著他了,一路上根本沒有醒過來,所以也不知道被人圍觀的事情。
兩個人睡到大天亮,因為小島上死了人,大家還在配合調/查,所以張九也不能提前離開了,又沒什麼事情可做,一覺睡到大天亮之後還賴在床/上不起來。
端木晉暘親了親張九的嘴唇,說:“小懶貓,不起床嗎?”
張九伸手摟住端木晉暘的腰,說:“不起,腰疼。”
端木晉暘伸手幫他揉/著腰,說:“那再睡一會兒,我幫你揉/揉,好點嗎?”
張九伸著懶腰,說:“痠疼痠疼的,都因為你。”
端木晉暘笑了一聲,說:“是我不好,可是昨晚我輕輕的,小九就哭著求我重一點,怎麼辦?”
張九臉上“咚!”的一下全紅了,直冒煙,感覺要被端木晉暘的厚臉皮給氣死了,端木晉暘果然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簡直就是個老流氓!
張九還在床/上膩著,就聽到樓下又有吵鬧的聲音,他們住在五層,這麼高的樓層都能聽到下面的聲音,聲音還特別清晰。
“宋巖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狼狽子!!”
“我告訴你宋巖!!你根本不是宋家的人!你別以為老/爺/子讓你姓宋你就當自己是宋家的人了!你是個狗屁!你不/得/好/死!肯定是你殺了我的保/鏢!”
“宋巖是兇手!肯定是他殺/人,他殺了我的保/鏢,還想要殺我!!”
“我有證據!我的保/鏢就是死在他的別墅裡!而且能進出我別墅的人,肯定只有宋巖,不然別人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我的別墅,還往我身上潑油漆!抓他啊!他是兇手!!!”
這聲音一聽起來,不用多說了,沒有第二人選,肯定是宋脩廣無疑了。
張九翻了個身,下床推開窗戶看了看,果然是宋脩廣,而且宋脩廣吐字不清,看起來是喝多了,手裡還舉著一個大酒瓶,正站在樓前面的廣/場上大喊著。
張九說:“哎,宋家的事情還真夠亂的。”
樓下看熱鬧的人很多,很快宋巖也趕過來了,好幾個保/鏢架著宋脩廣要把他架走,一個勁兒的勸,說:“少爺快走吧,咱們走吧,別喝了,您醉了。”
宋脩廣被人一勸反而來了勁,說:“呸!!我沒醉,宋巖你這個狼狽子,我爹留給我的財產,你休想霸佔,我告訴你,你就是個屁!我才是宋家的少爺!我是老/爺/子唯一的兒子!這個家都是我的!我的!我不管你有多少股權,你給我滾出宋家!”
張九一直在樓上圍觀,說:“這個宋脩廣昨天被宋巖當著那麼多人寒磣了,今天想要討回來嗎?不過這個宋巖也真是奇怪啊,這兩天的反應真是大翻個。”
他們正在說話,就有人來敲門了,大多數人都在樓下看熱鬧,現在竟然有人敲門,端木晉暘給張九套/上一件睡袍,讓他別光著大/腿滿處跑,然後自己過去開門。
一開門就聽到殷長鏡充滿活力的聲音說:“張九小/美/人,這麼慢才來開門,是不是在做色……”
他的話還沒說完,結果發現開門的“張九小/美/人”比他足足高了一個頭!
殷長鏡抬頭一看,發現原來調/戲錯人了,頓時一身冷汗,“哈哈”乾笑了一聲。
端木晉暘“溫和”的微笑說:“原來是殷先生。”
殷長鏡趕緊一出溜,躲到了後面的人身後,殷以平也在,後面還有其他人,是宋聿和蘇明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