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有這麼大的陰氣。
兩個人快速往裡走,避開裡面的守衛,很快就看到了兩個特殊的牢/房,一左一右非常嚴密,正好還是對著的。
右面的牢/房躺著一個白衣男人,男人身材纖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白色的頭髮蓋在他的臉上,伸出來的手腕和腳腕上都有鮮血,全身纏繞著鎖鏈,頭髮沒有蓋到的臉部被黑色的鐵嚼子罩著。
張九看到少年這個樣子,頓時有些生氣,少年全身都是血,腳腕上都露/出骨頭了,樣子非常可憐。
張九快速走過去,左面的牢/房竟然也有人,那個人坐在牢/房的椅子上,身上還穿著一身西裝,臉上沒有任何感情,目光凝視著對面牢/房的白衣少年,是北堂第五!
沒想到北堂第五也被/關在了這裡。
張九和端木晉暘一走進來,北堂第五就發現了他們,立刻看過去,其實他還以為是北堂家的人,不過沒想到竟然是張九和端木晉暘。
北堂第五站起來,說:“怎麼是你們?”
張九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畢竟他們可是偷偷摸/摸跑進來的,牢/房裡還有巡邏的守衛,只不過因為是半夜了,非常的懶散,幾乎不會走動,但是萬一聽到動靜,沒準還是會過來看看的。
躺在地上的白衣少年聽到了北堂第五說話,突然動了一下,身/體顫/抖了一下,慢慢轉過臉來,少年的臉上也都是傷口,他認識張九,張九約好了要給他吃草莓糖的。
張九看到少年臉上的傷口,好端端的一張臉,不只是有傷口,而且還腫起來了,立刻更是生氣。
少年的嘴巴被勒著,說不出話來,也不能看到嘴型,但是能看到他一雙眼睛睜大了,黑色的眼睛閃爍著光芒,透露著滿滿的欣喜,想要挪動過去,但是“啪嚓!”一聲就被鎖鏈給勾住了,同時觸動了上面的符/咒。
“呲啦——!!”一聲,是電咒,咒法立刻就觸發了,少年猛地一顫,一下倒在地上,鐵嚼子裡發出“嗬——嗬——”的悶悶低喘聲。
張九立刻衝過去,小聲說:“別動,別動,好好躺著。”
這邊聲音有點大,守衛似乎聽到了聲音,一個人說著:“那小子那邊有動靜啊?”
另外一個聲音說:“不用過去,鬧騰一天了,肯定是餓了,別給他吃東西,還要把嚼子摘下來,再咬人怎麼辦?那麼費事兒,餓兩天死不了的。”
第一個人笑著說:“你瞧那細皮嫩/肉的,長得那麼好看,打得我都心疼了,你注意到了嗎,那男人脖子上有吻痕!”
另外一個人說:“我說你眼睛怎麼長的,那麼多傷口你愣是能看出吻痕?你別逗我了!”
“我說的是真的。”
那兩個人的聲音說說笑笑,漸漸又走遠了。
張九終於把心放下來,結果那個白衣少年一點兒也不老實,被電的在地上戰慄,但是很快又爬起來,伸出手向張九。
端木晉暘眯起眼睛,快速的抓/住張九,讓他別靠近牢門,不過那個白衣少年並沒有攻擊張九,而是用眼睛看著他,似乎在尋求什麼東西。
“糟了!”
張九低喊了一聲,壓低聲音說:“糟糕,咱們就計劃救人了,我把答應給他的糖忘了,這可怎麼辦。”
端木晉暘聽得腦袋裡全是漿糊,說:“糖?”
他不知道為什麼在牢/房裡,這麼血/腥的地方,張九突然想起了糖?
張九說:“對啊,草莓糖,我答應給他的,但是我給忘了,現在我哪偷草莓糖去。”
白衣少年始終用希冀的眼神看著張九,當時張九答應給他吃糖,所以少年才坐在路燈上沒有走,一動沒動的,甚至那些天師去抓他,用符/咒攻擊他,少年都沒有還手。
張九心裡一陣泛酸,感覺自己忘了大事兒,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出聲的北堂第五突然說:“給你。”
張九狐疑的轉過頭來,就看到北堂第五鎖著鎖鏈的手掌攤開,上面竟然躺著兩顆草莓糖!
張九一陣吃驚,這種草莓糖,看起來很廉價,透/明的塑膠紙,上面弄了一些俗氣的粉紅色波點,裡面是滿是色素新增物的調味糖果……
和白衣少年吃的一模一樣!
張九腦袋裡頓時猛轉,一瞬間就明白了,那個和白衣少年發/生/關/系的“大哥/哥”,竟然是北堂第五?!
張九吃了一驚,畢竟北堂第五的形象,很……很面癱,沒想到他竟然……
白衣少年一看到那個糖果,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