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比賽嗎?要吃你們晚點再吃啊,趁現在龍尿氣味還濃,再晚效果該不好了呢!
謝天謝地,在沐樂禱告到第八遍的時候,傅井終於領著三隻戰象出場了!
然後,是北屏的犛牛陣!
沐樂倒吸一口涼氣,我勒個去,這也太……
華麗了!
五十隻犛牛,俱是精壯彪悍、個頭一般大小不說,身上還都披著金燦燦的鎧甲,比傅井戰象身上的鎧甲耀眼多了,顏色無比純正,沐樂揉揉眼睛,那該不會是真金子吧?
北屏人好有錢啊!
不過金子軟,用來打造戰衣,除了好看貴氣之外還有啥用?
沐樂不解地撓著頭,肯定不是金子,該是她想多了!
事實證明,她的眼光非常精準,那的確就是金子,而且是純金!北屏人若不是腦子被門擠到,馴出新戰獸之後,應該雪藏起來到戰場上出奇制勝,而不是大老遠地滿世界展覽。
跟這種腦殘的挑釁相比,區區一件金甲算啥?
“吱嗚!”北屏馭獸師吹動號角,五十隻犛牛絕塵而來,氣吞山河,轟隆隆地震地有聲,沐樂坐在看臺上都能感覺到身子在跟著搖晃……
臺上一片煙塵,已然看不清牛群到了何方,只看到漫天迷白,久久不肯落下。
“哞!”戰象緊張地跺著腳,它們從未見過犛牛,可對方如此聲勢,如此氣魄,再瞅瞅身邊孤零零的同伴,傻子也知道此刻唯一的生機就是——
逃命啊!
傅井打著口哨,捏破象引,丟向犛牛陣的方向,他不可能贏,但也不能逃,逃跑從來不是他的風格。
沐樂緊張地捂住嘴,師傅你一定要撐住,一定要撐住,如果戰象這個時候逃跑,那她的龍尿就不可能起作用了,可眼前的場景……
連她都想逃了,戰象怎麼可能不害怕?
她好佩服師傅,這種時候還能臨危不亂,穩穩地站在場上,如果換成她,一群牛這樣衝過來,戰象還沒逃,她就先逃了。
自從入場之後始終都在微笑的季寒,目光定格在沐樂身上,第一次皺起眉,沐樂那是什麼表情?擔心?緊張?恨不得衝上去幫忙?
不是說她為了跟傅井鬥氣還闖出禍來的嗎?他以為兩人現在該是水火不容的狀態呢,怎麼越看越不對勁?
哼!
這次傅井倘若露出破綻,他定要將這小人凌遲處死!
沐樂雙手在胸前合十,人已然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犛牛群就要靠近戰象,三隻戰象在傅井的控制下居然沒有逃跑,成敗在此一舉,她的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了。
“哞歐!”
犛牛奔跑揚起的煙塵將傅井和戰象也包裹進去,完全看不到場上的情形,犛牛的叫聲響徹雲霄,帶著凌亂的蹄音,季寒眼神一凌,發生什麼事了?
沐樂急得抓耳撓腮,看不見!到底是什麼情況!師傅會不會受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比試臺上,馬曄眼珠凸起,手中的茶杯跌落,摔了個粉碎,三隻戰象的腳步隔這麼遠根本不可能聽見,如此凌亂的蹄音,只能是犛牛群出了事……
偏偏又看不到出什麼事!
所有犛牛都在嘶叫!
“快逃!”
“踩到我了!”
“回頭!”
沐樂激動得眼淚汪汪,她知道了,定是前面的犛牛聞到迅猛龍的氣味害怕,想要掉頭,而後面不知情的犛牛又在往前跑,所以場面才會如此之混亂!
所以,她的龍尿有作用!
終於,煙塵再次向來時的方向移動,犛牛群達成共識,步調一致地往反方向逃竄!
“哦耶!師傅好厲害!師傅威武!”沐樂開心得一蹦三尺高,用力晃著已經完全傻了眼的林路,“看到沒,看到沒,師傅贏了,犛牛逃走了啊!”
林路張大嘴半天都閉不攏,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這太靈異了,這不科學!
傅井自己都怔住了,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他啥也沒做犛牛自己就逃了,這TM的誰在害他?
馬曄的面子丟到了極致,東水僅憑三隻戰象,便破了他們引以為傲的犛牛陣,他還以為季寒是畏戰,結果人家這是……
胸有成竹!
北屏這次完全跟個跳樑小醜似的!
他沉著臉,一言不發地走了,他要砍掉那個馭獸師的腦袋!
季寒的臉色比他也好不到哪去,看著傅井,冷冷對戰連齊下令:“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