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樂心花怒放,季寒讓戰連齊去找師傅了,肯定是要給賞賜,她要去提醒一下傅井別忘記答應她的事情!
“王爺,傅井是您親自審,還是屬下來審?”霓彩月緊張地低著頭,傅井和北屏人勾結,毒害馭獸師,當真是吃了豹子膽,但願季寒別拿這個由頭責難她才好。
她左等、右等,沒等到季寒的回覆,膽戰心驚地抬起頭偷瞄了一眼,卻見季寒目不轉睛地盯著遠處。
霓彩月不敢回頭去看季寒在瞅啥,只能惴惴不安地等。
過了半天,季寒才回過頭:“你說什麼?”
臥槽,原來你沒聽見!霓彩月趕緊又問了一遍。
“本王親自審!”季寒心不在焉地丟下一句話,便起身匆匆離開了,霓彩月這才有膽子轉身去看,季寒先前目光所及的方向,只有沐樂蹦噠的身影……
“師傅!”沐樂終於追上戰連齊,開心地對傅井眨了眨眼,“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啊!”
戰連齊眼神一凌:“他答應你什麼事?”
“與他無關!”傅井這次是真急了,“沐樂什麼都不知道!”
戰連齊冷冷揚臉:“我還什麼都沒說,你何必如此緊張?”
沐樂撓撓頭,這情形,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果然,戰連齊大手一揚:“沐樂一起帶走!”
“你們幹嘛抓我!”眼見兩名侍衛一左一右把自己架住,沐樂莫名其妙,她做錯什麼了?
“與她無關!”傅井想救人,可才跑兩步就被戰連齊撂倒在地,“你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情管別人?先管好自己吧!”
“你們憑什麼抓人!”沐樂見傅井摔得狼狽,怒了,“我們做錯什麼了?抓人也該有個理由吧!”
“勾結北屏人,這個理由還不夠?”戰連齊指著傅井,“若無北屏人策應,三隻戰象能勝五十犛牛?那他早就該當馭獸司長了!”
傅井揚頭:“我若是北屏細作,又怎會做得如此明顯?”
“所以這手燈下黑玩得漂亮。”季寒此刻也已經過來,不動聲色地看著傅井,“似是而非,虛者實之,實者虛之,才是最高明的手段!”
傅井臉色慘白,季寒認定他是細作,他做什麼都是錯。
沐光此刻,終於把事情給聽明白了,她用力掙扎,拼命搖頭:“不是!師傅沒有和北屏人勾結!是我!是我做的,王爺!”
季寒警告地瞥了她一眼:“沐樂,現在不是你好心的時候!”
“真的是我!”沐樂急了,“我把快盜龍的尿灑在戰象身上,我想快盜龍是北屏的,犛牛也是北屏的,應該會害怕,我……我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想著滿試試,沒想到真的能管用。”
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到了沐樂身上……
傅井表情怪異地看著她,快盜龍尿?虧她想得出來,難怪他覺得戰象身上有股怪怪的味道!
可沐樂是從哪裡找來的快盜龍尿?這丫頭不要命了嗎?多危險!
戰連齊命人把戰象帶過來,湊近嗅嗅,臥槽,真有股異味,不過他沒聞過快盜龍的尿,不能判斷到底是不是。
他愕然看向沐樂,目光殺氣騰騰。
季寒心一沉,瞅戰連齊的表情,沐樂所言極可能是確有其事!
“把他們兩個帶回王府!”他冷冷下令,“在這裡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沐樂耷拉著腦袋,她只是想讓師傅贏而已,怎麼知道會造成這樣的誤會……
她又不是故意的,為什麼那麼多人瞅她的眼神都兇巴巴?
“王爺,師傅是好人。”被人丟進季寒的書房,沐樂心裡惦記的還是傅井之事,“你能不能放了他……”
“住嘴!”季寒厲聲喝斥,“沐樂你為什麼不能消停一點不搗亂嗎?不管閒事不出風頭你會死嗎?風雷瓶、獒亂、戰象,自從你出現,本王就沒清靜過!”
沐樂被罵得狗血淋頭,怔怔地看著他:“我……搗什麼亂了?”
季寒簡直想打人:“本王花心思佈下這個局,要引出北屏細作,結果呢?傅井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你卻成了嫌疑人,你還敢問你搗了什麼亂?沐樂!你算計不過別人就安心學你的馭獸,不要人家隨便糊弄兩句,你就巴巴地去替人賣命!被人當槍使還自以為是英雄!”
這是……
說她笨!
沐樂聽懂了!
季寒在指著鼻子罵她笨蛋!
“我怎麼知道這是你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