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光鮮亮麗,打扮得人模狗樣,實則-齷-齪至極;看似大義凜然,支援新風氣,實則自私至極。
秦志宏在顧舒晗眼中,除了那點子文采之外,可謂一無是處。
而秦志宏呢,一直視顧舒晗為封建殘餘,即便知道她如今自己開創了一番事業,這個想法也依然沒有改變。他彷彿對顧舒晗有一種天然的反感,這種反感,也許是在他被母親耳提面命著去顧家提親開始,也許是從他見到顧舒晗性格懦弱保守、與他格格不入開始,也許是從他遇到心中所愛於曼開始。總之,秦志宏對於顧舒晗的厭惡與偏見,根深蒂固。
聽了顧舒晗的話,怒火便一股腦地往上冒:“媽失禮?你竟敢說媽失禮?就憑你,也敢指責媽?”他彷彿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一般:“媽是長輩,縱然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你也該聽著!你怎麼能讓人把媽趕出醫院!顧舒晗,你這一次,實在是太過分了!”
“請問,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對我說這句話的,秦先生?”顧舒晗發現,秦志宏的邏輯思維,總是很奇怪。他鄙夷她,看不起她,卻又理所當然地要求她在秦李氏的面前扮演孝順兒媳的角色。
“你不再是我的丈夫,你的母親自然也就不再是我的婆婆。既然這樣,一個毫不相干的老太太跑到我的病房裡來發瘋,我為什麼不可以請她出去?至於你說為什麼要把她趕出醫院,你也說了,這裡是醫院,是醫生救人的地方,是病人調養的地方,你媽不顧場合的大吵大鬧影響了醫生做手術,可是人命關天的事,你媽影響了其他病人的調養,也許他們會病情惡化或者落下病根。這種責任,請問她擔得起嗎,你又擔得起嗎?”
顧舒晗的雙眼如同審判的十字架一般,將秦志宏牢牢釘在原地。秦志宏雖然知道顧舒晗是在誇大其詞,給他母親扣大帽子,可這一刻,他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顧舒晗周身懾人的氣勢,讓他再一次深刻地意識到,顧舒晗與以前,是真的不一樣了。
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個高瘦的人影出現在門前。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醫院內的高階病房,是個可以任由不相干的人隨意進出的地方。”
“柏先生,實在是對不起。我們馬上調派人手在病房門口守著,絕對不會再讓人進來打擾顧小姐。”護士長慌慌張張地說道。
其實,她們原先也是派了值班護士過來的。不過顧母覺得有人一直在門口站著,讓她不大舒服,且顧舒晗又沒有什麼大問題,便讓她們退下了。沒想到,會出現這麼兩個小插曲。
恰好顧舒晗的各項檢查結果也快出來了,顧母想,若她果真沒有大礙,便帶她回去吧。
“還有這個前來搗亂的人,他嚴重打擾了顧小姐的清靜,你們看著辦吧。”
“我們馬上去聯絡保鏢,把他拉出去。”護士長看著秦志宏,心中暗恨,這年頭神經病怎麼這麼多。若不是他,她也不需要直面柏少的低氣壓。
沒過多久,保鏢再一次地進入這間病房。秦志宏轉過頭,與柏煜對了個正著。
這是秦志宏與柏煜第一次照面,彼時,一個通身貴公子氣派,一個則狼狽地被保鏢左右扭著雙手,動彈不得。
“好啊,顧舒晗!”秦志宏惡狠狠地說道:“原來,你這麼輕易就同意離婚,急著與我撇清關係,原來是勾搭上別的男人了!”
“嘴巴放乾淨點!別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齷-齪!”顧舒晗冷冷地說道:“滾吧,我只與人說話,不與不是人的東西說話。”
秦志宏沒來得及再說些什麼,就被兩名保鏢連拉帶拽地帶離了顧舒晗的病房。保鏢對他,可沒先前對秦李氏那般客氣。秦李氏再讓人厭惡,好歹是個女-性,他們下手總得注意這些。至於現在這個麼,看他這麼中氣十足的樣子,想必怎麼折騰都沒問題吧。
“哎,這回你看清顧小姐的長相了嗎?”第一個保鏢問他的同伴。
“我就看了一眼,不敢多看。顧小姐長得真漂亮,有氣質!配這麼個東西……”他嫌棄地掃了秦志宏一眼:“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唔唔……”
旁邊的掙扎,兩人充耳不聞。
“是啊,真不知道他自我感覺怎麼會這麼好。算了,不說他了,我們快回去吧,我要把我看到顧小姐的事告訴小易,讓他也羨慕羨慕我。”
兩人的身影漸漸遠去,只留下口中被塞了抹布,雙手被領帶綁在身後的秦志宏不甘地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