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逍遙了大半天,天色擦黑,焦婉婉才和王皇后一起回去,到了王府門口分開,焦婉婉回王府,王皇后回宮。趙德芳已經回來了,菎蕗很久沒見趙德芳了,這會兒一看見,高興的不得了,使勁往趙德芳身上撲,奶孃都有些抱不住。
“回來了?”焦婉婉抱著秋葵問道:“晚飯吃過了沒有?”
“吃過了,你呢?”趙德芳伸手接了菎蕗,側頭問焦婉婉:“和皇嫂在欣苑吃過了?”
焦婉婉點頭:“嗯,難得出來一趟嘛,自然是要吃飽了再回去的,皇嫂今兒看著心情有些不太好,是不是宮裡的事情,對皇嫂有什麼影響?”
趙德芳微微停頓了一下才說道:“皇兄有些遷怒,說是皇嫂沒能早些發現陳婕妤的野心,訓斥了皇嫂一頓。”
焦婉婉皺眉,;略有些不滿:“這事情皇兄可就有點兒是非不分了,哪兒能怪皇嫂,皇嫂雖說是後宮之主,是皇后娘娘,但沒生兒子就是沒底氣,白婕妤和陳婕妤雖然只是婕妤,但各有一個兒子,底氣足的很,只要明面上沒什麼大事兒,皇嫂肯定是不會主動查探的,出了事兒,真不能責怪皇嫂。”
趙德芳點點頭,又搖搖頭,焦婉婉有些不解:“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說的不對?”
“對,但也不對。”趙德芳抬手揉揉她頭髮:“皇嫂不光是皇兄的嫡妻,她還是皇后,明白嗎?”
焦婉婉眨眨眼,有些明白,卻也有些不明白,皇后肯定是嫡妻啊,皇上的嫡妻,也肯定只能是皇后啊。但看趙德芳沒解釋的意思,焦婉婉撇撇嘴,也就不繼續詢問了。
“那皇嫂出宮這麼長時間,官家不會生氣吧?”焦婉婉忙問道,有點兒替王皇后擔心。趙德芳忍不住笑:“婉娘還是這麼心軟善良,總是替別人著想,放心吧,皇兄也就是有些遷怒,過不了幾天,等這股怒氣下去了,對皇嫂就有了愧疚,兩個人定是能和好的,今兒皇嫂出宮的事情,也是皇兄默許的,要不然,你以為皇嫂能逍遙這麼大半天嗎?”
頓了頓,又說道:“再過十來天,你進宮去給娘請安的時候,就只帶著菎蕗吧。”
焦婉婉點點頭:“我知道的,那白婕妤,怎麼樣了?”
“到了年底,白婕妤的位分就要升一升了。這次,陳婕妤若是生了兒子,官家的意思是抱到皇后跟前養著。”趙德芳笑著說道,焦婉婉皺眉:“這樣對皇嫂來說不公平。”
趙德芳有些不解:“怎麼不公平?皇嫂本來就不能生了,現下有個兒子承歡膝下,應當是個喜事兒的。”
焦婉婉嘴唇動了動,好半天才嘆口氣:“你們男人和我們女人想的,一點兒都不一樣,對你們男人來說,不管是哪個女人生的,都是你們的孩子,你們的骨血,讓誰養著,就好像天大的恩賜一樣,但對女人來說,自家郎君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那就是自己心裡的一根刺。若是看不見就算了,若是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那就等於將這根刺紮在了肉裡,時不時的就要疼一陣兒。”
趙德芳有些無語,抬手揉揉焦婉婉的頭髮:“那你說,這孩子讓誰養著?娘年紀大了,肯定沒精力,陳婕妤戴罪之身,生了孩子之後估計就得給大皇子償命了,白婕妤和這孩子的娘有殺子之仇,剩下的那個,幾乎就是後宮的隱形人了,除了皇嫂,也就沒人能養著這孩子了。”
焦婉婉撇撇嘴:“反正官家還能生……”又停住了,總不能再選秀一次吧?
說到選秀,忽然又想起高家那小娘子,忙問道:“高家子如何了?”
趙德芳有些驚訝:“怎麼好端端的,又想起來高家那小娘子了?是誰在你耳邊說了什麼嗎?”
“沒有,就是忽然想起來的。”焦婉婉笑著擺擺手:“她也應該快十八了吧?若是高家沒定好婚事,是不是就該朝廷做主了?朝廷是按什麼來定婚事的?”
“各地有各地的規矩,有些是按照功名,有些是按照聘禮高低,有些是按歲數,京城大約還得考慮家世。”反正,是不可能將官家小娘子嫁給平民百姓的。官媒也是人,給錢也是能收買的,也是要顧忌一下小娘子的孃家勢力的。
“總覺得外面的事情很有意思,再過十來年,等菎蕗長大了,咱們就到外面走走?”焦婉婉笑眯眯的問道,趙德芳笑著點頭:“好,聽你的,你說去哪兒咱們就去哪兒。”
夫妻倆說了一會兒的話,將兩個淘氣包兒子哄睡下,也跟著休息了。
宮裡的事情雖然已經辦完了,但好幾天沒去學院了,趙德芳第二天還是一早就起來了,早早的趕去學院處理這幾天擠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