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王軍藝那邊快速洗掉桃子上的絨毛,然後放在嘴邊。
剛嚐了一口,他立刻吐出來,捂住腮幫子。
好吧,要想知道桃子的滋味,只有親口嘗一嘗。他算是嚐到了,是真酸真苦,嘴裡邊都是木的。
“怎麼樣,過癮了吧?”看他的慘樣,劉道德哈哈大笑。
這人二話不說,直接竄到壓水井邊,用嘴巴對著壓水井,咕嘟咕嘟連漱了幾口水,隨後吸溜了幾下道:“我x,這桃樹是串種了吧,這麼酸,還苦!”
“串種不串種的我不知道,真要好吃,還等你來摘。”劉道德笑著回應。被自家院中這桃樹坑的也不是一兩個人了。其實也不算坑,自己平日在樹下修煉,這桃樹或多或少吸入一絲靈氣,所產果子,雖然稱不上靈果,但也有強身健體的功效。
可惜它的味道酸苦,常人無法享受。
“給,”看到旁邊的松鼠圍著自己吱吱亂叫,王軍藝直接把半個桃子遞過去。
原本以為這麼苦酸的東西,松鼠肯定不感冒。
沒曾想小傢伙接過桃子,砸吧砸吧吃的津津有味。
“奇怪了,這東西不怕酸呀,樹上那麼多桃子,為什麼它不上樹吃?”王軍藝不解的問。
“那是因為它害怕樹上的吃貨”劉道德對此很瞭解。雖然吃貨沒把小灰怎麼著,不過小傢伙一直很怕它,根本不敢往桃樹上爬。
也正因為這個,自己這一樹桃子才能儲存到現在,否則早被小灰吃光。
這桃子劉道德並非不讓松鼠吃,當然需要等到桃子徹底成熟,桃核他還有大用呢。
王軍藝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也學著劉道德靠在椅子上,舒坦的鬆口氣:“還是你這日子過得美,整天無憂無慮,啥心不操,不是神仙勝似神仙!”
說起來,羨慕劉道德生活的,也不是一兩個人。類似的話他聽過太多次,已經有點免疫了。
兩杯茶水下肚,王軍藝感覺一身的暑氣完全消退,照例在院中取景,拍了幾張照片。這才謝絕了劉道德留飯,返回村中。
麥熟一晌,經過半天的日頭暴曬,到下午村子裡變得忙碌起來。
不用人招呼,劉道德自動去村裡幫忙。沒曾想,剛到地頭,又見王軍藝舉著相機在那裡胡拍。
“我說你這拍啥呢,不就收割機割麥,有什麼好看的。”劉道德打聲招呼問。
“說了你也不懂,‘這個世界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你沒發現豐收的場面很美嗎?”被他一說,這人還唱起高調。
“得,你慢慢拍吧,我幫忙去了”劉道德說著抓起鐮刀,幫忙割地邊的麥子。
地頭挨著水溝,司機害怕把收割機開進溝裡邊,一般都會在地頭留有餘地。這些麥子需要人工割掉,扔到地裡讓收割機打碎。
王軍藝在路上拍了幾張,覺得不過癮,便舉著相機衝進地塊。
剛拍了幾張兩張,他突然驚喜的大叫道:“劉道德,你們趕緊過來,看我發現了什麼稀罕東西?”
“什麼……鵪鶉窩?”劉道德提著鐮刀走過來。
“不是,你絕對猜不到。是一種水生動物,這麥地裡有水生動物!!”王軍藝臉上表情異常激動,好像發現了很偉大的事情。看那樣子,跟哥倫布發現新大陸沒什麼區別。
“水生動物,烏龜嗎?”劉道德又來一句。
“啊……你以前見到過呀?”王軍藝臉上表情頓時變得鬱悶。他還以為這東西是自己第一個發現的呢。
“見到過,小時候常見,現在很少看到了。”劉道德湊到近前,果然發現有隻烏龜沿著麥茬緩慢爬行,看那方向,應該是奔向小河。
棕色的龜甲,上邊帶著米黃色的紋理,和記憶中那些烏龜沒啥區別。要說不同,就是個頭小點。
“不是,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這裡離河那麼遠,大熱天,烏龜怎麼回出現在麥田裡?”王軍藝仍然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可思議。
“不奇怪,烏龜,老鱉不都是在岸上產卵嗎?”劉道德反問。
“產卵,你說烏龜在麥地裡產卵……”
“不然,你以為呢,難不成它們還約會?真不稀奇,我們這裡有句歇後語叫‘麥地裡捉烏龜——十拿九穩’,說的就是這情況。早個十七八年,那時候麥地裡的烏龜才叫多。每年到割麥的時候,也是烏龜下蛋的季節,我們經常跟在大人們屁股後邊撿烏龜和蛋。
運氣好的話,一上午能撿五六隻,扒拉半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