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然說道:“觀主雖然常有筆記,卻不好示人。”
清原聞言,道聲失禮,說道:“這是我魯莽了,有所失言,勿怪。”
“不妨事……”
啟元露出笑意,微微搖頭,不甚在意。忽地,他頓了頓,說道:“清原先生既然與雲鏡先生也有交情,何不去問雲鏡先生?”
清原反倒訝然,道:“雲鏡先生?”
啟元點了點頭,笑道:“雲鏡先生可不是死讀書的人,都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許多人都認為讀書便如行走。但云鏡先生則不同,他是雲遊各方,行走天下,走過名山大川,又或窮山惡水,繁華鬧市,鄉村僻野等等,可謂是見多識廣,可不是那些獨居一室,十年寒窗,卻一步不出門外的尋常書生。”
清原聞言,說道:“雲鏡先生倒真是了不起。”
“是呀,他身為文弱書生,但卻不畏艱險。”
啟元笑道:“聽觀主說過,雲鏡先生當年山中遇虎,甚至用言語道理,講服了那虎,隨後從容離山。”
清原想起昨日鎮壓井院那妖物的氣息,深以為然,沒有半分質疑。
“觀主說過,雲鏡先生雖不識神通道法,但知曉道理,造詣之深,高深莫測。用修道人的話說,他實則也算是道行極高了,只是……”
啟元嘆道:“只是沒有法門,能把這高深的道行運用出來,當然,似這類書生人物,只看天地大道,將神通道法視作小道,就算是有這法門,只怕也是不學的。”
清原想起許多道行高深,卻無道術的隱士,又或是苦學佛法而不修神通的僧人,以及傳聞中似雲鏡先生這樣的文士,點頭道:“這等人物,著實可敬。”
“是啊,觀主對雲鏡先生,也是頗為尊敬。”
啟元想了想,然後說道:“觀主曾說過……雲鏡先生雖是文弱書生,但學識淵博,能知天文地勢,善會真人道理,識得六甲風雲,辨別三光五氣,九流三教,無所不曉……”
他語氣崇敬,尤其是昨日在雲鏡先生講服了井院妖怪之後,敬意更重,朝著清原說道:“問雲鏡先生,想是會有結果的。”
清原微微點頭,答謝道:“多謝啟元道長指點。”
“不必客氣。”
啟元笑了笑,擔起水桶,說道:“小道還要做事,不能作陪,失禮了……”
說罷,他與啟銘道了一聲,一前一後,往內中走去。
清原讓開道路,面帶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