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建斌本來就在戰場上受了傷,身體不適所以要臥床靜養。
張建斌卻朝著孫安和翻了個白眼,說道:“那更好了,他們會因為擔心我的身體,直接來我家裡找我了。”
孫安和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很不爽的說道:“那你說怎麼辦?你不是能耐的很!”
張建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還是直說吧,雖然很麻煩,但是總歸是兄弟,如果是真心的好兄弟,就能理解咱們的難處,若是那些個心裡不滿的,咱們也不用搭理他,韓念軍,你看呢?”
韓念軍愣了一下,這件事按照他最初的想法,是躲開去避開那些熟人,免得傷到了彼此的感情。
但是,聽到張建斌這麼一說,他才發現,他這樣躲避的態度,本身來說,就是一種對兄弟感情的傷害了。
有什麼事情,說開了也就好了,換個角度,比如此事由村長來管理,那村長會怎麼做?
一直以來,在張家村,韓念軍最佩服的人,就是村長張鋼頭了,他現在的為人處世,很多都是向村長學習的。
很多時候,他想不出來辦法,或是遇到了難以解決的麻煩的時候,就會想如果是村長遇到了這件事,他會怎麼做?
村長在整個張家村的威望,是沒有人能夠比得上的,除了他一心為了村子之外,他本身做人的行事手段,才是最重要最值得他學習借鑑的。
而村長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會開誠佈公的,將一切都擺在所有人面前,他將事情說的清楚明白,能不能接受了理解,那就是村民的事情了。
所以,他不應該躲到工廠裡面去,尤其是在面對家人和朋友的時候,他這樣的態度反倒讓他們寒心,還不如直接說出來他的不方便。
最後的結果,無非也就是張建斌所說的而已。
韓念軍恍然大悟,感激的看了一眼張建斌,說道:“我知道了,聚會的事情我去通知,時間地點都已經確定了,我去跟他們說一聲就行。”
張建斌笑了起來,露出了八顆潔白的牙齒,他聳了聳肩,說道:“其實還有一件事,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家裡的東西有限,好酒好菜都沒有,所以啊,還得去村子裡去換一點東西回來,這事兒我自己能解決一點,但是要想辦個豐盛的聚會,還是需要你來幫我,準備足夠的食材才行啊。”
孫安和原本以為他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還特地豎起了耳朵來聽呢,結果就說了這個,他當即翻了個白眼。
而韓念軍已經答應了下來,會順便去準備食材,回頭送到張建斌家裡去。
張建斌連連道謝,還跟韓念軍商議了一下聚會的具體事宜,這樣一來,就用去了很多的時間。
等到沈月華有些睏倦的離開孫安和家裡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
差不多是回家吃晚飯的時候了,沈月華看著遠處的夕陽,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清醒了一些。
她能感覺到深秋的傍晚,涼風習習,即便是太陽光,都沒有多少的熱度。
路上沒有多少行人,村子裡的不少房屋,都燃起了炊煙。
張建斌摟著沈月華的胳膊,說道:“我不在家的時候,韓念軍對你很照顧,孫安和那傢伙雖然看著瘦弱,卻也是個真爺們兒,我也就放心了。”
沈月華聞言,笑了笑,突然想起來孫安和對張建斌的評價,便好奇的問道:“對了,你跟孫安和有什麼矛盾麼?我看你們兩個相處起來,總是吵吵鬧鬧的,像是兩個小孩兒一樣。”
張建斌摸了摸鼻子,似乎是因為被比作小孩子,而感覺到尷尬不已。
他看著沈月華亮晶晶的眼睛,原本不打算說實話的,卻改變了主意,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小時候性子很頑劣,爸媽又是不怎麼管孩子的,主要是家裡的孩子太多了,所以對家裡的男孩兒,都是放養政策,只偶爾管一管,其他是不會過問的,所以我小時候特別的野。”
他說著聳了聳肩,道:“不過,我們村子裡長大的男孩兒,都是這個性子,我也不算是特殊的那一個,真要說起來,頂多也就是孩子王,惹是生非我最厲害而已。”
“不過……也有例外的,那個男孩兒就是孫安和。”
他嘆了一口氣,道:“孫安和是隔壁村子裡的孩子,但是咱們村的村長是人家的外公,所以經常往咱們村子裡跑,他小時候兇悍,但是個子小長得瘦弱也就算了,偏偏長得白皙漂亮,跟個女孩子一樣,我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他還穿著裙子呢,這可是真的,據說是他媽給他打扮成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