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根手指捏著糖紙,對著她說道:“啊,嘴巴張開。”
“……”沈月華一臉黑線,道:“別鬧,我又不是小孩子。”
張建斌聞言,挑起一邊劍眉,笑容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瀟灑,道:“誰說糖果只能是小孩子吃的了,我在部隊的時候,也跟著隊長和領導吃呢,他們說是補充能量,這糖果是最好吃的那種,我專門帶回來的,你快嚐嚐,喜歡的話我再寫信讓那邊寄回來糖果你吃。”
張建斌這麼說著,糖果也遞到了沈月華的嘴邊,沈月華無奈,看著他壞笑著的臉蛋,莫名的覺得這傢伙根本不像是自己印象中的憨厚老實。
她見張建斌態度強硬,是真的要給自己餵了,只能轉頭看了看周圍,見沒人盯著看了,才張開嘴含了下去,原本以為張建斌要鬆開手指的,卻不想那傢伙動作慢半拍,連帶著沈月華不小心的含住了他的手指。
她頓時瞪大了眼睛,大而明亮的杏眼等著眼前的男人,示意他鬆手時,張建斌才鬆開了手指。
在秋日明媚的陽光下,沾著水光的手指慢慢收了回去,張建斌還仔細的瞧了一眼,見沈月華依舊怔愣的看著他,他突然就笑了起來,覺得自己這個精明聰慧的小妻子,有時候還真是笨拙的可愛。
他背過手去,手指卻不自覺的捻了捻,張建斌是部隊的精兵,五感最為敏銳,剛才的接觸雖然只有一瞬間,卻讓他的手指指尖,感覺到對方嘴唇的嬌軟,唇齒的溫潤。
張建斌眯起眼睛,見沈月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鮮豔的粉色,從脖頸處快速攀升,一下子就染紅了如玉一般的麗顏,似曾相識的一幕,讓他心神一蕩。
他在戰場上,磨鍊的冷硬嗜血的胸膛,此刻在沈月華的含嗔帶怒的神情下,漸漸瓦解了冰冷,渾身的血液再次變得鮮活起來,就像是轉瞬間獲得了新生。
張建斌突然就明白了,明白為什麼隊長會讓自己回來,為什麼要給自己放這麼久的假。
除了自己身受重傷,需要離開戰場靜心養傷的原因之外,更重要的,是隊長說的找回從前的自我,不要淪為只知道殺戮的戰爭機器吧。
張建斌忍不住走了過去,走到了沈月華的面前,說道:“我們先回咱們自己的院子吧。”
他想要花更多的時間,跟自己的妻子在一起,是的,妻子,是他的老婆和孩子,是他在戰場之下,夜色朦朧之中,想到最多的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