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華含著糖果,在張建斌意味深長的視線之下,默默地低下頭去。
她的舌頭動了動,就感覺到嘴裡一陣清甜,那是糖果的味道,醇厚的奶香味夾雜著些許薄荷的清香,就像是現代的薄荷牛奶糖,吃起來既有牛奶的奶香味,又有薄荷的清新味道。
之前張建斌還說,他在部隊裡面會吃糖果補充能量,的確,吃糖是最快補充體力的一種方式,在戰場上很多士兵都會隨身攜帶濃縮巧克力,在戰火連天的危急情況下,吃這個既方便又快捷。
沈月華這麼想著,眼前似乎就出現了張建斌在戰場上廝殺的場面,她雖然沒有真正的打過仗,見過那樣的場面,但是在未來影視發展的極為發達,每年充斥著熒屏的,都是各種各樣的抗戰劇,所以她也能理解張建斌的辛苦和職業的危險。
她忍不住抬頭看了眼張建斌,眼前的這個男人俊逸瀟灑,看著倒是比很多電影明星還帥氣,身上還帶著一股軍人的凌厲作風和血腥氣息,這的確不是現代的花美男可以比擬的。
而現在的張建斌,也才二十多歲,要凝練出這樣一身的看著就讓人害怕的威壓,必然也遭受了不少的挫折和危險。
沈月華盯著張建斌看著不停,最開始張建斌還笑的越發明朗,但是老實被沈月華這麼目不轉睛的盯著看,張建斌都有些不好意思。他的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臉紅了也看不出來,只能問道:“看我幹啥?”
沈月華笑了起來。道:“看你長得俊,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張建斌聽到她光明正大的誇獎,臉色又熱的發燙起來,他瞥了她一眼,之前就覺得她沒有將自己說的話,聽到耳朵裡面去。於是他又重複了一遍,道:“我說我們先回自個兒的院子裡去。”
沈月華聞言。動了動舌頭,將糖果裹在了嘴裡的左側,但是說話的聲音依舊含糊,好在還能讓人聽清楚。她好奇的問道:“我們不去看一下爹孃嗎?”
張建斌頓了頓,隨後自然的說道:“我之前已經見過爹孃了,他們現在又不在堂屋裡面,我們剛才過來好一會兒了,也沒見著人,所以咱們還是先回去吧。你現在懷著身孕,剛才又頂著大太陽走回來,現在估計也累了,等到吃午飯的時候。我們再跟爹孃見面也不遲,反正我這一次回在家裡待二十來天,不急於這一時的。”
他耐心的解釋著。一邊牽著沈月華的手,熟門熟路的繞過了側面牆上鑿出來的門,越過這扇門,就是沈月華的院子裡。
而現在,也是張建斌的家了。
之前,張建斌已經抽空在這個院子轉了一圈了。這院子比他之前住的小屋子大了將近十幾倍,原本的小房子也就只有二十多平米。現在這套新房子是仿照古代四合院造的,加上院子更是大的了不得。
張建斌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他之前已經瞧過了,所以現在看著也不覺得好奇,而是直接牽著沈月華,走向了主臥室裡面。
沈月華嘴裡含著糖果,似乎那股甜蜜的味道,順著唇齒湧便了全身,連帶著她的心情也變得開朗起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回到了臥室裡面,走進去一打眼看到的就是一張木質大床,上面鋪著整整齊齊的棉被,早上沈月華走的時候,就將棉被疊了三次,堆在了靠牆的一面,此刻卻是四四方方的豆腐塊,不用猜都能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沈月華走到了床邊仔細的看了眼豆腐塊棉被,明知故問的說道:“你疊的?”
張建斌點頭應了一聲,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走到了桌子邊上,拿著茶壺倒了一杯水,走過去遞給了沈月華。
沈月華還在研究棉被呢,要知道這可是新彈出來的棉花被,特別蓬鬆軟棉,即便是疊成了四四方方的形狀也很容易散了形,所以沈月華才會隨意的將棉,簡單的疊了一下,就放在了牆角的地方。
但是張建斌是早上回來的,去見過爹孃之後,居然還有閒心疊被子,這傢伙到底是幾點回來的啊?
沈月華正在回憶著呢,結果張建斌就遞了水過來,她忙三兩下咬碎了糖果,直接嚥了下去,隨後才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水,沖淡了口腔裡甜蜜的味道。
她也是真的渴了,居然將半杯水都喝完了,直到張建斌那隻麥色面板的手伸到了眼前,問她要杯子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她之前還感覺到彆扭的情緒,在張建斌的主動之下,都化作了老夫老妻間的尋常。
沈月華忍不住扭頭看了眼張建斌,對方正拿著她剛才喝了水的杯子接水,隨後就用這杯子喝了水,沈月華面上紅了紅,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