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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氏自然也不會分家,所以她立刻怒道:“不準給我說分家的事情!--放兒媳婦,你說你要掌管王府,那我問你,你可有經驗?”
“我有管理商鋪的經驗,還有管理大房的經驗,想必對於一個王府來說應該也差不多了。”蕭玉朵看常氏似乎鬆了鬆口,立刻以非常篤定的口氣證明自己並不是毫無經驗之人。
趙氏也知道蕭玉朵有店鋪,但並不知道她能懂到什麼程度,只聽說她有細棉布店鋪弄得很紅火,根據目前判斷,自己的兒媳肯定沒有對方有經驗,自己應該比蕭玉朵強很多。
對方管理大房時間短暫,而自己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多年,什麼情況都摸得一清二楚。
於是她臉色怒氣稍稍緩和,對常氏福身道:“母親,兒媳不想讓您為難,這樣吧,您就出一些問題,交給兒媳與放兒媳婦,若是她做的比兒媳好,那就讓她主持中饋之事好了,您看如何?”
常氏心裡其實正有些為難,蕭玉朵如今身份也算顯赫,而且橫衝直撞,沒有一絲溫婉與含蓄,就像一根棍子直來直去,完全沒有世家之女的那種只需意會不需言傳的優良傳統。
一句話,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消化不良的東西。
趙氏如此一說,常氏心裡瞭然,和對方很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趙氏微微點了點頭。
常氏明白趙氏打算叫這個不知死活的蕭玉朵知難而退,於是做出思考的樣子。
蕭玉朵反正進入就是要和對方要結果的,所以也不著急,只坐在官帽椅中時不時輕啜著清茶。
屋裡頓時安靜了不少。
蕭玉朵沒事幹,仔細打量著常氏屋裡的陳設,多寶閣不小,不過此時已經滿了,珍貴的瓷器,精緻的玉如意、玉擺件是常見的,地下的花斛隨便一個便不是凡品。
再看看常氏那養尊處優的姿態育模樣,蕭玉朵心裡不由感嘆一番。對於古代老人自己沒有任何偏見,但對她們的內心所想非常奇怪--她的富貴平安是她的丈夫、兒子甚至孫子用命換來的,她為何享受的如此心安理得?就沒有於心不忍的時候麼?
自己在現代遇見過一個母親,當她得知自己的兒子犧牲,立刻崩潰瘋掉了--當然,自己倒不是說兒子死了,做母親的一定要崩潰才正常,可像常氏如此冷靜,心安理得,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彆扭。
就在丫鬟們又一次換了茶進來後,常氏終於在一片沉靜中抬眸,緩緩道:“這樣吧,管理王府首先要懂算數,看賬,熟悉店鋪的所有事宜,放兒媳婦,你可有把握做這些?”
蕭玉朵看常氏問自己,眼神裡盡是不信任與為難的眸光。
她低著頭,一邊撥弄自己的指甲,一邊思忖了一下,然後迎著所有人的視線,一字一句道:“唉,說實話,孫媳也不知道會不會,要不這樣吧,孫媳和二叔母就來一場比賽吧,我們就進行一次看賬本、做算數的比賽,贏了的就掌管王府中饋,這中饋既包括王府內的事物,還有打理王府外的店鋪以及莊園生意,輸了的就老實閉嘴,再不許埋怨,如何?”
聽蕭玉朵主動提出要與自己比賽看賬,還有算數,趙氏差點樂得笑出來--這是不知道想要怎麼死了,自己擅長什麼,她就要來什麼!
當然,只怕她不知道自己最擅長的就是這個,那就讓她痛痛快快輸掉,以後那張烏鴉一般不討好的嘴就會閉上了!
“好,放兒媳婦,這條件可是你提出來的,輸贏都莫要後悔!”趙氏立刻接過了蕭玉朵的話,同意了對方的提議。
蕭玉朵一副懵懂的樣子,似乎對趙氏如此果斷響應有些不太適應,等趙氏說完,她露出一貫的笑容,道:“二叔母弄錯了,這是祖母提出來的,侄媳不過是熱烈響應了一下而已,不知叔母可有其他的意見--比如我們還可以再加考什麼,以示公允?”
“我沒有什麼意見,”趙氏轉身對常氏微笑道,“母親,兒媳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問問要何時進行?”
常氏看了看蕭玉朵。
蕭玉朵立刻笑笑,表示自己沒意見。
“那就中元節之後,十七日在我這松鶴院進行比賽,無論誰輸誰贏,這事就這樣解決,贏的人主持王府中饋,輸的老老實實不許攪亂,若不聽話,家法伺候!”
常氏組了總結性發言,用嚴肅的表情表示了自己的態度--不准誰再生事端。
蕭玉朵和趙氏還有林氏忙齊齊福身應命。
目的達到,蕭玉朵也不多留,邊告辭出來。
春燕和夏槐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