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一聽,立刻感覺蕭玉朵有備而來,就是衝二房來的,她想要奪取祭祀的主導權,這還得了?!
今日若依了她,往後她還會得隴望蜀要別的!有了這個計較,趙氏立刻漲紅的臉反駁道:“什麼叫出力甚微?你哪知眼睛看到二爺出力甚微了?簡直一派胡言!”
“我一派胡言?那二叔母哪知眼睛看到二叔出力了?出了什麼力?”蕭玉朵寸步不讓追問道。
看著二叔母一臉怒意,蕭玉朵笑意更濃了,甚至還衝對方揚了揚柳眉,明顯一副“你鬥不了我又幹不掉我”的促狹。
“我們二爺這些年為王府出了多少裡,豈是你一個後來人所看得到的?你不過是坐享富貴,竟然還恬不知恥問我二爺出了什麼力?這王府沒有我的夫君,沒有我的兒子,如今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指望你們大房能做什麼?!”
二叔母忍不住提高了嗓門,怒氣衝衝告訴蕭玉朵這個家裡誰才是能做主導的那一方。
蕭玉朵雙手環胸,似笑非笑上下打量了趙氏幾眼,不緊不慢回擊了一句:“請問沒有你們二房時,平陽王府如何?在二叔還沒怎麼頂上事時,應該是大爺,也就是我公公在支撐吧?平陽王府又如何?而如今,我夫君光華四射,皇上都另眼相看,你說如今的平陽王府會如何?我看生在福中不知福的是你,二叔母,平陽王府主持中饋原本應該是我婆婆,你卻鳩佔鵲巢不說,還剋扣我們大房的用度,我看等一會兒我就需要和你談談這件事……”
說到這裡,蕭玉朵立刻轉身又看向常氏,道:“祖母,大房,二房,都是您的手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今世子已經繼承了王位,理應是平陽王府的主宰,但我看到某些人囂張跋扈,不將平陽王看在眼裡--我是平陽王妃,王府之內的事情沒有一件不應該是我管的,今日關於中元節的商議,祖母欲與二房私自決定,將我們大房排除在外,這於情於理都不合。以前可能是我婆母喜歡禪定,而其它不過是妾室,上不了檯面,大房參與的少。以後無論是決定什麼,請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我--不然我這個人修養不高,沒有什麼溫良賢淑的德行,衝撞了祖母或是二叔母就不好了。”
趙氏被她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氣得手心攥的緊緊的,怒斥蕭玉朵胡說八道。
常氏更是被蕭玉朵的話堵得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這個商女果真沒有半點委婉的性情,讓自己和二房臉上掛不住。
“下面我就來一個折中的法子應對中元節,”蕭玉朵趁熱打鐵,不容她們在暗地商量什麼,直接侃侃道,“二叔父與平陽王一起站在一列,往後的男丁我不管,祭祖時,焚香禱告這個程式,有二叔與放分別掌握,各有側重,二叔往年說什麼祝詞我不管,但放因為今年為我公公昭雪,算是平陽王府最大的事情,還有善山一站天下聞名,也為平王府揚眉吐氣,這個必須由他親自告訴列祖列宗,別人不可替代--你們若是依了我,咱們就繼續再往下討論議程,若不依我,我們就一直討論下去……”
常氏對於蕭玉朵的提議很不喜歡,但卻無法反駁,因為對方說的處處在理,就憑為老大洗冤和在京城力挽狂瀾這兩件事,放兒就應該站在最前面,親自告訴他的父親。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蕭玉朵現在的確身份不一樣--寧國夫人,這論級別的話是差不多侯爵的位子,還是皇上親封,這個體面也不是誰都能有的。
所以常氏沒有再和蕭玉朵計較,也忽略掉二房難看至極的臉色,道:“就按你說的吧,這兩項就由放兒來告訴他的父親……”
趙氏見常氏已經應了,心裡憤怒卻不好再說,只冷哼一聲,怒氣衝衝將頭瞥向一邊。
常氏看這個基本沒有意見,繼續道:“女眷還和往年一樣,在家廟之外行禮。我在第一列,第二列是你和你大嫂,第三列是放兒媳婦還有美如……”
常氏自然看出趙氏非常不高興,便帶著安撫的口吻安排著。
這個安排無論是蕭玉朵還是趙氏都沒有什麼意見,所以很快定好了。
趙氏看人員安排好了,便斜著眼睛看了蕭玉朵一眼:“你的目的達到了,還不走麼?聽說懷孕的人操心太多,對胎兒不好……”
“謝謝二叔母的關心,我實在是閒的厲害,所以還想聽聽接下來的安排,看看哪裡還有我需要出力的地方--沒辦法,身為大房的一份子,還有平王府的王妃,我肩頭還是有責任的……”
蕭玉朵呵呵一笑,緩緩坐下,接過春燕遞過來的茶,輕啜一口,然後靜聽下文。
常氏也看蕭玉朵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