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實在過分!她一個婦人全不知王爺在外是如何支撐王府的,還在用老眼光看人,簡直欺人太甚!你且等著,我幾日內就會去找她理論一番,看她還敢看不起我們大房!”
柳絮兒一看,心裡一喜,這個蕭玉朵果然是個沉不住氣的,稍稍一挑撥,這性子就來了,自己又有好戲看了!
“謝王妃做主……”
蕭玉朵神色一斂:“謝什麼,這本來就是本妃的事情,你暫時代我管著,實在辛苦了--你放心,大房的中饋本妃一定及時要回來。”
柳絮兒聞言,歡天喜地感謝後,離開了。
對方一走,春燕和夏槐憂心忡忡看著蕭玉朵道:“王妃,幹嘛答應她?明知她們都在想看您捅婁子呢……王妃中了她的圈套了……”
蕭玉朵笑了笑,示意兩人不要著急,她起身一邊往明光院走,一邊微笑道:“本妃豈不知她那點小心思?不過我近來閒著沒事,一直想和二叔母談談心來著,這就叫將計就計,叫柳絮兒她們高興去吧,算是本妃給她們的王府福利……呵呵……”
春燕和夏槐這才明白蕭玉朵的用意,不由都笑了起來。
-
再過三日,就是盂蘭盆節。
這一日,蕭玉朵剛起來收拾清楚,用了早膳,正打算叫府醫過來好好問詢一下有關梅水煙的傷情,前幾日她身子也不怎麼好,還有一些事情耽擱下來,今日有空,正好做這件事。
可是府醫還沒有來,春燕卻進來報告說柳絮兒帶訊息過來了。
“她說老夫人將二房叫過去商量盂蘭盆會的事情了,可是大夫人根本就沒有通知……”
蕭玉朵一聽,柳絮兒這個訊息應該是可靠的,她還指望看自己的笑話呢。
“走,我們現在就去松鶴院走一遭--都給本妃精神著點啊。”
蕭玉朵重新換了衣衫,格外華麗,輕掃娥眉,淡勻胭脂,將自己打扮的整齊後,做了必要的準備,帶著春燕、夏槐直奔松鶴院而來。
一進院落,廊下丫鬟立刻進去稟告。
蕭玉朵也沒有等,徑直上了臺階,提起裙裾等春燕和夏槐挑起簾子跨步走了進去。
常氏正和趙氏敲定著盂蘭盆會的家廟需要供奉的東西,數量,還有所有人的位次,看見蕭玉朵進來,也沒有多理,繼續道:“就讓老二站在第一位,然後放兒和雲廣在一列……”
“祖母,此舉不妥,”蕭玉朵看對方要將自己當空氣,直接主動插話,表達自己的觀點。反正自己不是外人,她們想將自己當外人,那得看看自己願不願意,說著話,她徑直走到趙氏對面,優雅坐下,繼續道,“二叔站在第一位,我沒有意見,可王爺站在第二位,則不妥--畢竟他代表的是大房,是長房,是平陽王,不讓二叔往後就是最大的禮節了。若是將王爺放在第二位,我們平陽王府還有什麼臉在平陽出現?不等別人笑話我們世家大族不懂先後尊卑,連我們自己也會羞愧而死了--我是商女,見識淺薄,尚且知道這個道理,祖母和二叔母都是一路過來的,可曾經過你們說的先例?”
“你一個晚輩在長輩商量的時候如此不動禮節,隨意打斷,可合適?”常氏很不高興,質問蕭玉朵。
蕭玉朵神色不改,含著淡淡的笑意,回道:“祖母,我現在代表的是大房,不僅僅是一個晚輩,我在此的作用和林嫂子是不一樣的。”
林嫂子則是二房長子沐雲廣的妻子林氏,此時她也在一旁聆聽。
蕭玉朵之前見過幾次,不過沒有怎麼打過交道。對方穿著高雅,華貴,長得也很美,眼眸裡閃著一抹自信與矜持。
趙氏聞言,冷哼一聲,回道:“你和美如的作用當然不一樣,她可是幫我住持中饋的,而你不過一個看客而已。”
蕭玉朵的臉色唰的變了,冷笑一聲回擊道:“看來二叔母果然不過一個婦人而已,二叔難道沒有給你普及一些今年大梁的一些重大事件麼?我蕭玉朵現在不僅僅是平陽王妃,還是皇上親自封的寧國夫人--春燕,將我的封冊展示給她們看。”
春燕立刻開啟懷抱的錦盒,開啟,從裡面取出鑲著金面的封冊,在三人面前展開,並介紹道:“錢家犯上,王爺做大元帥與錢賊決戰在善山,以四萬兵力大勝對方二十萬,力挽狂瀾,一戰成名,已經調任京畿御軍大元帥。而王妃作為前鋒,帶著十幾個人深入敵軍,出奇跡,擊退敵人十萬精兵,功勞頗大,皇上由此封為寧國夫人,享受年奉。”
蕭玉朵緩緩起身,迎上對方驚訝的目光,道:“無論是誰,都有由弱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