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蕭玉朵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那一腳導致了一個嚴重後果--晌午時分,她又見了一點紅。
春燕和夏槐還有趙嬤嬤嚇壞了,一面去傳府醫,一面去軍營找沐雲放。
就在蕭玉朵平躺在床上暗自懊悔時,沐雲放風一樣颳了進來,衝到她的面前,著急問道:“怎麼了,怎麼回事?你又運動了?!”
“那個,今日是被迫運動了一下……”蕭玉朵苦笑一聲,小心地朝沐雲放解釋了一句。
若他知道自己是因為踹了唐嬤嬤一腳而導致了見紅,不知會是什麼想法?
好在春燕進來,即使想沐雲放報告了蕭玉朵和唐嬤嬤的衝突,並且將唐嬤嬤的可惡嘴角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省了蕭玉朵的尷尬。
“爺,她堂堂一個嬤嬤,竟然罵王妃不是東西,王妃也是氣急了才給了她一腳的……”
蕭玉朵立刻連連點頭。
沐雲放的俊臉沉了下來,轉身出去對雨珍道:“就說我說的,以後唐嬤嬤再不準進明光院,就去長春院聽差吧。”
“是。”雨珍領命而去。
然後沐雲放回來走到蕭玉朵床前,緊蹙著眉頭,觀察著蕭玉朵的小臉,緩緩問道:“現在感覺如何?府醫怎麼說?”
“府醫已經用了針,說需要靜養幾日,不再有紅,就應該沒什麼事了……”蕭玉朵感覺有些對不住沐雲放,明知道他很在意這個孩子,偏自己受不得氣,“今日我可能對唐嬤嬤有些過分了,不該給她一腳,不過當時是真的生氣了,她目中無人也就罷了,還出言不遜辱罵與我,如不收拾她,我都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想要欺負我。”
沐雲放沉默了片刻,坐在床前,柔聲道“爺不怪你,也知道,若不是唐嬤嬤太過分,你只怕也懶得理會--我已經下令,不准她再踏進明光院,你不用看見她了……”
不管是誰,無視她懷孕,就是無視自己的臉面。
聞言,蕭玉朵看沐雲放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輕輕勾勾嘴角,暗自嘆口氣--自己還沒有找到當媽媽的感覺呢,唉。
因為軍營下午還有演習,所以沐雲放看蕭玉朵沒事了,又仔細囑咐後才離開。
-
蕭玉朵因為追打唐嬤嬤而差點落胎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沐府,女人們都將這個當做了樂資與笑料,在茶餘飯後犄角旮旯,暗暗消遣。
蕭玉朵對於這個表示無所謂,繼續安心養她的胎。
據說唐嬤嬤還找沐雲放訴苦,被對方毫不留情警告了一番,然後只得去了長春院。不過沐雲放也看在她是奶孃的份上,給她找了一個清閒的差事。
沒有了唐嬤嬤那張黑臉明光院還真明光了不少。七八日之後,蕭玉朵又開始下地慢慢走動--孩子再一次有驚無險。
這日午後,蕭玉朵正和春燕等說話,冬兒進來稟告說柳絮兒求見。
歷來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什麼好心,這隻黃鼠狼又來做什麼?
抱著閒來無事找點事做的蕭玉朵,叫丫鬟告訴對方前廳等候。然後她在春燕等的攙扶下緩緩移步到了前廳。
今日柳絮兒打扮的極其清爽,雙眸如秋波,橫生姿色,米色的上襦,翠綠色的長裙,臉上帶著淡淡的憂色。
見蕭玉朵進來,她忙上前來福身請安。
蕭玉朵示意對方起身,含笑道:“不知妹妹找本妃有何事?”
“是這樣,自從王妃去了京城,大房的中饋之事母親依舊交給了我,本來王妃回來,妹妹應該交給王妃了,可母親說王妃現在有孕,不可勞累,故妹妹還暫時掌管著。可是姐姐有所不知,二叔母對咱們是越來越苛刻了,上個月應該給的日常開銷如今中快十五了,還沒有一絲要給的意思,妹妹是在也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才來求王妃給個主意……”
原來如此!這小黃鼠狼果然有些心思呢。
蕭玉朵表面依然不動聲色,只緩緩問道:“不知妹妹覺得姐姐可以做什麼呢?你也知道,如今我身子不利索,那日不過踢了唐嬤嬤一腳,就有些不舒服了,實在不能去做什麼勉強的事。”
不就是二房剋扣大房的過用麼?不就是想叫自己出頭去和二房叫板麼?
“我昨日去二房找二叔母,卻被她冷眼冷言羞辱出來,她還說什麼平陽王府都是靠著二房討吃的,府裡全仗著她,府外全仗著二爺--話說的很難聽,妹妹當時羞愧欲死……”柳絮兒一面說著,一面偷眼打量著蕭玉朵的反應。
啪!蕭玉朵拍了一下桌子,俏臉一沉,道:“竟敢如此說我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