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眼睛。
蕭玉朵其實心裡也亂,是進還是退,也為難的很。自己所忌諱的,沐雲放都解決了,也給了自己明確的回答,若自己還堅持和離,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自己是愛他的,即使說和離,這感情也並沒有減少變淡,只是自己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五娘,我也很猶豫,我的好好想想。”蕭玉朵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王妃,王爺並不是一個好色的男人,之前我並沒有和王爺有過什麼接觸,但李良經常提起他,並且非常敬佩王爺的為人,說他正直,外冷心熱,很有骨氣--平陽一個侯爺,家裡小妾就有一百多個,而平陽王身邊不過幾個女人,如今他還願意為了你不納側妃,他這份心,就值得王妃回一次頭……”
薛五娘深入淺出地講著道理,非常真誠地希望她好好考慮複合的問題。
蕭玉朵沉默了,說到底自己和沐雲放之間是差在了意識上,而不是感情真出了問題,他的心自己也可以捕捉到,就像五娘說的,他主動做了很多努力,為了即將出世的孩子,為了自己的心,是不是應該給彼此一次機會?
“我看得出他在意你,也在意孩子--親生的父母,對孩子來說是會好的,王妃。我是不可能給長蘇這些了,但我希望你可以給未出世的孩子這些……你幫過我,我更希望你幸福……”
五娘淚流滿面,動情地看著蕭玉朵。
蕭玉朵的眼睛也紅了,她拉過五孃的手,緩緩道:“你放心,我會慎重考慮的,不會做出輕率的決定--我會考慮和他的將來,還有孩子的將來……”
兩個女人彼此唏噓了一陣,互相安慰了一番。
等蕭玉朵休息了,五娘又去和沐雲放說了一番話,勸誡他不要著急,蕭玉朵已經有了回頭跡象等。
沐雲放聞言,心裡稍稍放鬆下來,當夜歇在西間書房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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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蕭玉朵沒有出現腹痛或見紅,醫生又來診斷說,暫時平穩,依然需要臥床繼續休息。
沐雲放一直在內室陪著蕭玉朵過了晌午,才在對方的促催下動身回平陽。臨走,他將雨珍留下來全天候伺候蕭玉朵--說的好聽些是伺候,說的直接些,就是監視。
對此小伎倆,蕭玉朵懶得管,反正她現在已經下了決心要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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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六月中旬,天氣越發的熱了。
蕭玉朵經過十多日的臥床靜養,身子也恢復了正常,開始下床走動,四處溜達散步。
這一日,她正和趙嬤嬤在廊下乘涼說話,小圖和五娘提前回來了,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男人。
“趙大哥,你怎麼會來信陽?”蕭玉朵看來人京城永泰布莊的掌櫃趙啟學,不由露出一個笑臉,起身相迎。
趙啟學含笑作揖道:“在下路過信陽,巧遇了五娘和小圖,故進來探望王妃。我從西面帶了一些特產,請王妃笑納。”
幾乎同時,一個小女孩從後面小跑進來,奶聲奶氣喊著“爹爹”,原來是趙啟學的女兒雅君。
蕭玉朵忙讓趙啟學進屋,而五娘則將長蘇帶過來和雅君一起玩耍。
小圖悄無聲息坐在蕭玉朵的下首。
談話內容無非就是一些日常,蕭玉朵特意問了細棉布在京城的銷路。
“這也是在下想對王妃說的,我路過信陽就是被王妃的鋪子吸引的,你們可以將細棉布做再次加工, 做成各種成品或展示,或賣,辦法可謂多多,這樣,百姓的家庭也可以用物美價廉的布匹做裝飾,還做成成衣,品質比之前好了很多,在下真是佩服啊……”
趙啟學滿眼的稱讚,完全出自肺腑,沒有什麼恭維的成分。
蕭玉朵自然謙虛一番,他從和趙啟學接觸不多的次數里,發覺這個人挺不錯,文雅,聰明,和和善--這個不僅僅是自己的印象,劉掌櫃和薛五娘也都此昂自己說起過。
她的目光無意落在院中玩耍的兩個小孩身上,又看了看在一旁溫柔一對的薛五娘,忽然一道亮光從她腦海滑過!
“趙大哥,我打算在信陽擴大細棉布生產的規模,這樣供應會比原來翻出幾倍,你有沒有興趣與我擴大合作?”
趙啟學非常感興趣,馬上問道:“王妃打算如何合作?”
“你可以來學習細棉布的運用技術,以及色彩搭配什麼的,這樣你回去之後也可以將一些棉布做成成品來指導百姓,如何?”
“那王妃有什麼條件?”趙啟學笑著迎上蕭玉朵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