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睿聞言也沉默了,頓了頓,他嘆口氣,問道:“你怎麼對水煙說,她也一樣的愛你,放。”
“並不是愛我的女人,我都會愛上她,若是一個人能輕易的移情別戀,只怕世上很多事情都會簡單的多了……”沐雲放說到這裡,緩了緩,轉而道,“好了,我的事我會看著辦的,你那邊如何了?”
劉清睿斂著臉色,淡淡道:“你可知錢氏倒了,誰當上了貴妃?”
“不是趙家女?”沐雲放這些天不是生活在蕭玉朵和梅水煙的事件之中,就是在軍營操練兵馬,京城後宮裡因為父仇已報,倒沒有太去關注。
劉清睿搖搖頭,很神秘地笑了笑:“這個人出乎我們所有的預料,只怕你也不會想到--淑妃,你可有印象?”
“淑妃?這個女人似乎也和錢貴妃和趙德妃前後有了身孕,而且我記得這個女子從進宮後就一直默默無聞,只是前幾年因為給皇上擋了一劍,才慢慢升起來,關鍵是,這個女人的家族並不顯赫,她是如何在後宮升起來的?就因為擋了那一劍?”
沐雲放眉頭緊鎖,一面思忖一面道,說道這裡,他觀察劉清睿的反應。
劉清睿依然是一臉淺笑,看著沐雲放道:“可是她的父親現在已經直升內閣,他的兩個兄長都進了都督府,掌管禁軍--我覺得父皇很有用意。他是要再找一方勢力來讓本王與義王之間平衡,淑妃這一方是新興勢力,還有一點很重要,淑妃有兒子,無論是本王還是義王,只怕都不能拉攏……”
沐雲放更奇怪了,皇上為何要這樣做?三足鼎立不見得是好事。
本來淑妃之前沒有什麼想法,現在她貴為後宮之首,父親又入了內閣,哥哥掌握軍權,想讓他們沒有想法都難啊,人的慾望都是沒有止境的,得隴望蜀。
片刻思忖之後,沐雲放手指輕釦,道:“難道這期間有我們不知道的隱情?趙家難道就沒有任何動靜?趙家女並沒有犯大錯,按說她是四妃之首,貴妃應該是她的,但現在淑妃變成了貴妃,那就說明--義王那邊,皇上也不怎麼待見?”
“我父皇若是有這個心,可就危險了,剛剛經歷了錢家,若是將義王再激怒,只怕大梁又要浮屍遍野了--本王總覺得淑妃後面還有一股勢力,推著她的家族往上走,只怕不僅僅是父皇注意……”
這才是最需要關注的地方,劉清睿心裡升起隱隱不想的預感。
沐雲放緊鎖眉頭,思考著,在桌子上輕輕畫著什麼,好一會兒,他才抬眸,低聲道:“觀大梁國內諸方勢力,可以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扶植淑妃家族的,不超過三處,可是據我所知,他們都是中間派,並沒有想要扶植毫無根基的淑妃家族的跡象,我……”
他欲言又止,一個奇怪的感覺湧了上來,之前的一些記憶片段在慢慢組合,形成一些模糊的輪廓,但事關重大,他不能信口開河,必須有證據才可以。
劉清睿似乎感覺出他想要說什麼,神色也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和平時的形象判若兩人。
“你若離開,北地必亂。”他眸光幽深,看著沐雲放苦笑道。
“我若不離開,京城只怕變生肘腋--王爺,凡事一定要及時決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只在北地呆三個月,如今已一個月。此時義王的勢力寵寵欲動,王爺可要擅自珍重,兩個月後,北地會有我二叔掌管,那時情況會變化激烈。他是義王的人,王爺也知道……”
沐雲放面露凝重,他敏銳地感覺大梁在將來還會遭遇不久之前的動盪,而且可能規模更大,影響更嚴重。
話題的沉重,讓劉清睿陷入了沉默,良久,他薄唇輕啟道:“我會盡快弄清淑妃家族上升的背後原因,找出那股勢力,你呢?那炸毛王妃會不會跟你回去?”
說到蕭玉朵,沐雲放俊臉暖和了很多,他露出一抹無奈的淺笑:“想要讓她回去來著,可如今她動了胎氣,需要靜養,不能舟車勞頓。暫時也只能讓她住在這裡,等身體情況允許了,我定要接她回去,由她在外面,我也不放心。”
“算了,你的事情本王也管不了,那次我多說了幾句,被蕭玉朵罵了一次,甚至要和我絕交,全靠本王臉皮厚,臉皮薄的早被她罵跑了……”
說道這裡,劉清睿也帶著一些沾沾自喜,似乎在為自己的臉皮厚鼓掌。
沐雲放疑惑地看向劉清睿,淡淡道:“王爺難不成以和我的王妃較量為樂?你是不是就喜歡和她作對?”
“沒有啊,哪有,本王看到她不溫順,沒有一絲名媛氣質,只想替你修剪修剪,力爭讓她長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