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對方四五日。這期間雖然有芙蓉不識趣地時不時騷擾,但蕭玉朵快樂的時候還是居多。
兩人從早上一醒來就形影不離,用膳,散步,對弈,投壺,默契得很;晚上,晚膳後,沐雲放基本不在會客的書房,而是回到起居院落,他在窗前書案邊看書,而蕭玉朵則在梳妝檯前做著美容,唱小曲,就像真正的夫妻那樣,和諧難言。
似乎他們兩人都對這種生活很享受,竟然都沒有異議。
這日午後,沐雲放興趣來了,便命雨珍拿過古琴,準備彈奏。
芙蓉這幾日過的很鬱悶,看著蕭玉朵和沐雲放出雙入對,彷彿被膏藥粘住一樣,她的心彷彿被貓爪子爪了似的,難受的厲害。現在看見沐雲放竟然有興致彈琴,自己也可以好好看著他,望著他,甚至可以和他共奏一曲。
“雲放哥哥,我們共彈一曲吧,如何?”芙蓉興致勃勃坐在了沐雲放身邊,抬眸嫵媚地笑笑。
沐雲放有段時間沒有撫琴了,聽芙蓉一說,也來了興趣,便想了想,道:“那我們就一起彈曲《琅山月》吧……”
不過一次普通的連彈,他一點沒往深處想。
“好啊……”芙蓉歡歡喜喜答應著,同時帶著勝利的喜悅瞟了蕭玉朵一眼。
呦呵,挑釁?!
蕭玉朵大大方方走到琴案對面,和沐雲放還有芙蓉隔著琴桌坐下,一手輕輕託在下巴下,她呵呵一笑:“哦,要合奏啊,很好啊,琅山什麼的多沒意思,不如彈《鴛鴦小唱》,或者《鳳求凰》,還有,《美人吟》什麼的也不錯--彈吧,彈得好,本世子妃有賞……”
沐雲放一聽道蕭玉朵最後的話,俊臉沉了下來,淡淡看著她。
“你什麼意思,把雲放哥哥當什麼人了?把我們當什麼了?!”芙蓉柳眉倒豎,手指緊攥質問道,“你也真配當世子妃!”
蕭玉朵依然笑意盈盈,看向芙蓉:“把你當什麼?你們把我當什麼,空氣,還是木偶?”
“算了,我自己彈,這回你沒有意見了吧?”沐雲放知道蕭玉朵不喜歡芙蓉,所以即使是自己和芙蓉比較正常的互動,她也看不慣--也不知道是她在意自己,還是在意她這平陽王世子妃的名號?
蕭玉朵聽罷,一隻手搭在沐雲放手背上,笑笑:“別,妾身來和爺合奏吧。你看看我合格不合格……”
說完,她先撥了一個音。
沐雲放看著對方準備耍無賴,便繃著臉低頭開始彈起《琅山月》。
芙蓉看沐雲放並沒有給蕭玉朵好臉色,心裡舒服了一些,便帶著幸災樂禍的心情看蕭玉朵吃癟。
沐雲放專注地揉捻撥挑,那音符彷彿精靈一般,令人陶醉--不過,這次在天籟般的聲音裡時不時就加入個別不和諧的音符。
蕭玉朵懶懶笑著,瞅沐雲放的空檔,時不時就很優雅地撥幾個別音,來給沐雲放伴奏。
芙蓉的耳朵在欣賞動人樂曲的同時,不得不接受蕭玉朵亂彈的雜音,這個感覺不舒服。她恨恨等著蕭玉朵,又看看沐雲放--她覺得以沐雲放追求完美的性子很快就會爆|發的。
結果,一曲終了,沐雲放連一個字都沒說,甚至連之前繃著的臉也恢復了平靜,甚至眸光還帶著一絲寵溺!
“如何?”
蕭玉朵呵呵一笑:“很好,以後你一彈妾身就和你這樣配合好不好?”
沐雲放也勾唇一笑:“好,只要你膽子夠大。”
“爺知道,妾身的臉皮很厚呢,”蕭玉朵看著芙蓉起身甩袖怒氣衝衝離開,又是幸災樂禍地笑笑,“不過,芙蓉的臉皮應該比妾身還厚,我要向她學習,就像小強,百折不饒。”
“小強是誰?”沐雲放眼眸露出一抹疑惑。
“他是我家隔壁老王的三兒子的姑媽的女婿的五侄子。”蕭玉朵說完,哈哈笑了起來。
就在此時,沐東進來附在沐雲放身邊低語了幾句。
沐雲放俊臉微微變了色,修眉一揚,嘴角勾起一個開心的笑意,緩緩道:“江南王要走了,送的這個禮的確不小。”
蕭玉朵看沐雲放眼眸盛滿笑意,估計是得到了好訊息,便試探著問道:“爺,那神經王爺給你什麼禮物呢?”
“三日前他進宮見了皇上,順便將錢存義的事情和皇上說了,皇上聞言龍顏震怒,直接下旨三司會審,三日後就要在大理寺開堂了。”
難得,沐雲放和蕭玉朵說這些。
不過,蕭玉朵卻聽得一頭霧水--錢存義是幹什麼的,怎麼他出了事沐雲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