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放端著漱口水,回答道。
芙蓉也在旁邊,看著蕭玉朵如此粘人,心裡很不喜歡,看著對方分外不順眼。
“哦?你說的,我比什麼都重要,今日哪裡都不準去了,陪爺在府裡待著。”沐雲放漱了口,一邊用帕子擦嘴,一邊嘴角輕勾道。
蕭玉朵立刻領命道:“沒問題,爺。”
早膳過後,沐雲放叫蕭玉朵陪著自己在沐府散步。
時間已是二月中旬,陽光明媚,空氣中已經有了東風的柔軟氣息,幾株早開的杏花,在枝頭熱鬧非凡,使整個院落都明媚了起來。
蕭玉朵挽著沐雲放,很是親暱。
“今日怎麼如此主動?”沐雲放身子如松樹般挺直,有意放慢了節奏,以便蕭玉朵跟上,目光悠遠,眼底一抹愜意。
主動?還不是芙蓉刺激的?蕭玉朵憤憤想,自己要宣示一下主權好不好?
“妾身哪一天不主動?……”蕭玉朵俏臉閃出一個迷人的笑,朝他眨眨眼。
沐雲放很難得地展顏一笑:“是夠主動,爺睡著都不放過……”
“你……”蕭玉朵仰面欲表達不滿。
“怎麼,我說錯了?……”沐雲放側過頭來低頭看進蕭玉朵眼眸裡,露出一抹挑釁。
蕭玉朵嘴巴張了張,敗下陣來,將頭低下去靠在對方胳膊上:“沒說錯,是我一時興起忘了……”
沐雲放看著蕭玉朵宛如鬥敗的小公雞,不由輕勾嘴角,一邊往前走,一邊還不忘提醒道:“你最好小心,不然這件事我會常常拿出來溫習的--爺的記性可是出奇的好……”
“知道,要你忘記除非失憶……”蕭玉朵低低喃喃道。
芙蓉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暗暗觀察著,最後實在受不了這個畫面,直接出府去找七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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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劉豔豔正在公主府和兩個年輕的公子聊天,神色很是愉悅,聽到芙蓉來了,便懶懶道:“叫她進來吧。”
芙蓉進來,行禮後,坐在客位上。
劉豔豔見她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笑了笑道:“怎麼了,你可不要告訴我是在沐府呆得不高興。之前你不是心心念念要去平陽世子身邊麼?如今十哥哥幫你實現了願望,你應該高興才對。”
“還不是看不慣那個鳩佔鵲巢的女人?回到沐府將沐將軍完全霸佔著,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接近--她沒回沐府那幾日挺好的,每晚我都和沐將軍在一起,雖然他幾乎都不和我說話,但那種感覺真的很好,昨夜那個女人回去了,他連去書房讀書的習慣都改了,公主說說,那個女人多過分!”
劉豔豔靠在名貴的紫檀羅漢床上,手握小巧的手爐,聽芙蓉義憤填膺地控訴著蕭玉朵的“罪行”,然後她朝那兩個年輕男子擺擺手。
對方立刻安靜的退了出去。
“我倒不知道,沐雲放對他那個彪悍的妻子似乎還挺上心--說實話,芙蓉,你喜歡他什麼,除了那副相貌與身姿?”劉豔豔目中充滿了探尋的神色。
芙蓉被對方這樣一問,有些羞澀,但依然很坦率地回道:“他心底很善良,小時候別人抓了小鳥,他都要想辦法要過來,甚至買過來,然後放飛--之前的他只怕也沒有想到,如今會成了馳騁疆場的將軍吧?……”
劉豔豔聽了這件事,微微一頓:“這可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一個悲憫憐惜,一個殺人無數。找這樣的話,本宮還真沒有辦法想象他會是羅剎……”
看來這個“玉面羅剎”真是高估了沐雲放了,劉豔豔不由噙出一個嘲諷的笑。
“雲放哥哥若不是家裡遭了變故,只怕會走文官的路,連中三元都很可能,很多人都說是世上少有的良才呢。他這個人容貌不必說了,大梁朝也是數一數二的,性格冷靜內斂,尤善音律,書畫也頗有大家風範呢--當然,公主並不認識他,這些自然不知情……”
芙蓉說起沐雲放的好來,臉上也泛著桃花般的光澤。
劉豔豔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你是何時認識他的?”
芙蓉忽然被劉豔豔問這個,明顯頓了一下,隨即勉強笑了笑:“很早,他在京城的時候就認識了……”
“你是真的對他傾慕已久了。”劉豔豔說著,隨即也笑了起來,“能讓你芙蓉大家惦記這麼久的男人,也的確不是凡品。”
芙蓉聞言,腦海裡又閃出沐雲放那張清俊充滿魅惑的容顏,隨即略帶羞澀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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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朵因為沐雲放受了風寒,老老實實在沐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