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要柳絮兒住進清風院,妾身也要一句話都不說,是不是?如果你覺得這樣做,妾身才是合格的兒媳,那好,我再不過問府中任何事情……”
蕭玉朵說完,轉身進了內室。
“朵兒,爺不是那個意思,也只是覺得母親剛來便落淚,有些不忍……”沐雲放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他知道蕭玉朵維護王府規矩,維護王妃的尊嚴並沒有錯,可是看見母親老淚縱橫,他實在也看不過去。
不作死就不會死!若不是她自找,自己才懶得與她計較!
蕭玉朵心裡忿忿想著,看沐雲放跟進來了,立馬回身,看著沐雲放道:“爺,妾身也捨不得讓你煩惱,所以母親過來叫妾身交出中饋之權,妾身立刻答應了,不敢有半句怨言,試問若是宴會上,賓客看見主持王府中饋的是側妃,而不是我這個正妃,會怎麼想?一定會覺得我是個不的喜歡的王妃,不然怎麼可能不主持中饋?--但是,妾身為了王府安寧,寧可讓別人去暗中笑話。可是,讓出清風院,意味著什麼,爺不會不知道,你說妾身怎麼高興點頭答應?”
沐雲放沒有說話,只走到蕭玉朵跟前,輕輕將手搭在她肩頭,微微俯首,低聲道:“你沒有做錯,爺這就叫人過去告訴母親,叫柳絮兒與李姬去跨院那邊居住,等你給她們再安排住處好了--母親這件事有些過了,剛辭啊我看見母親剛來就落淚有些不忍,並不是怪你……”
沐雲放這樣一說,蕭玉朵心裡稍稍好受一些,嘆口氣道:“這也不是妾身的本意,我也想讓大家和睦一些,只是有些事情實在是讓人不能再退步……”
夫妻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沐雲放便出來,沐浴更衣後,再次來到母親的住處。
這次,他也沒有客氣,沒有繞圈子,而是語重心長開門見山,對周氏道:“母親,今日您叫柳絮兒去住清風院實在不妥。”
周氏見沐雲放上來第一句話就是這樣,她心裡也有些理虧,但依然梗著脖子道:“我不過是想著,反正清風院也暫時空著,絮兒有主持著中饋,應該有個複合身份的地方住著而已……”
“說到主持中饋,孩兒覺得絮兒主持實在不妥,還是叫王妃主持比較好,”沐雲放正打算說這件事,碰巧母親先提出來,正好合了他的意,他看母親神色不悅,繼續道,“母親,如今是京城,不是平陽,平陽王妃是王府的主母,您看哪家中饋主持不是主母而是妾氏?這不叫別人嘲笑麼?”
他知道母親是完全明白這些的,但卻依然照做不誤,真是令人無語。
周氏手裡錦帕緊緊攥著,很想反駁沐雲放的話,可是一時找不到站得住腳的理由。好一會兒忽然道:“你為何不讓絮兒伺候,之前不是挺好麼?怎麼自從蕭玉朵來了,你就冷落了絮兒呢?”
“母親,孩兒的房中之事,您就不要過問了,左右我自有計較……”沐雲放臉色有些尷尬,對周氏解釋了一句。
其實對絮兒等人的態度,不僅僅擔心蕭玉朵不高興,更重要的是,在與蕭玉朵感情融洽之後,他根本就不願意去碰別人,一有慾望,腦海裡就會出現蕭玉朵那迷人的一切,別的人實在勾不起半點興趣。
“可兩人久曠著也不是事啊,絮兒你從小就認識的,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我椅子就想著你主外,她主內,你們夫唱婦隨多好。”周氏忍不住為沐雲放描繪了一副她想了很多遍的美好藍圖,說著話,連眼熟呢也變得溫和起來。
沐雲放坐在周氏下首,看著她的表情,俊臉閃出一抹複雜,隨即接過話道:“母親,這時不可能的,我主外,主內的是您的兒媳玉朵,而不是一個側妃,玉朵已經為沐家誕下孩子……”
“哼,不過一個丫頭片子,我當年可是一舉得男,才有了我們今日的生活--想當初,我在京城留守,拉扯你們兩個,你父親在平陽就納了王氏,可憐我們母子三人相依為命,而他卻和王氏如膠似漆,寵愛的不得了……”周氏提到之前的王爺,有些激動,語無倫次,語氣也哽咽起來。
看到母親如此,沐雲放心裡一嘆,知道母親對父親的抱怨並沒有隨著他的慘死而徹底消失,頓了頓,等周氏稍稍平靜了一下,才緩緩道:“母親,父親他心裡始終是有您的,他說過,不過如何寵王氏,她始終不可能越過您,而且每年只要有空,他必定回來看望我們母子三人。他獨身在外,納妾也實在是出於無奈--話說回來,王氏還是在您生下我之後才納的,而我在娶玉朵時,已經有了好幾個妾,作為正妃的她,只怕也不會好受,若是因為她剛剛生了女孩,我就去別人房裡過夜,那我與負心漢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