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她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兒媳,竟然用那拙劣的暗示畫畫威脅自己,正怒罵著,看見沐雲放進來,眼淚汪汪,手顫巍巍拿著蕭玉朵畫的畫對沐雲放道:“放兒啊,你那是什麼王妃,母親剛來她就下戰書了,你看看她畫的東西,在看看她寫的東西,竟然還威脅我……你到底管不管?”
沐雲放滿臉黑線,一時弄不清楚狀況,忙陪笑道:“不會的,母親,玉朵不是那樣的人,您先坐坐消消氣,孩兒先看看這時何物……”
他趕忙攙著母親坐在炕上,然後拿過周氏遞過來的東西。
柳絮兒與李姬看見沐雲放,兩眼直冒光,一段時間沒見,自己的夫君似乎更英武了,那強悍又內斂的軍人氣息,隔了老遠就能讓她們心跳不止。
此時,在周氏這裡,柳絮兒不失時機進言道:“王爺看看王妃這些畫,真是太不客氣了,沒有一個晚輩的樣子,說的都是什麼話--‘看我不弄殘你’,還畫墓碑來嚇唬夫人,真是太過分了,王爺,這些一定要給夫人做主啊……”
說著話,也使勁擠出幾點淚來配合周氏。
沐雲放看了看畫,的確是出自蕭玉朵的手筆,不由皺了皺眉道:“母親,朵兒剛剛滿月,身子元氣還沒有恢復,希望您不要與她計較,等一下孩兒回去定會教育她,您老不要往深想--她為何平白無故的會給您畫這個畫呢?……”
以他對蕭玉朵的瞭解,對方絕對不會挑釁,不會提前弄這麼一處,肯定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周氏見沐雲放問,有點躲閃,頓了頓,哼了一聲道:“我不過是給絮兒安排了一個暫時住的地方,她就去威脅絮兒叫她今早搬開,我叫她過來回話,她就給我畫了這個--你把她慣成了什麼!”
“母親,孩兒替朵兒向您賠罪,您就看在朵兒剛剛生育了我們沐家孩子的份上,不要計較了,好不好?--您沒有去看您的孫女?長得可好看了……”沐雲放試圖找一個周氏感興趣的話題,來轉移她們對蕭玉朵的攻擊。
周氏懶懶白了一眼,道:“我想要的是沐家的嫡長子,嫡長子,這件事你一頓要抓緊,還有,你可要雨露均佔,不能讓某個人獨霸,何況她很長時間都不能伺候你了,這麼沒的兩個人你當真要看麼?實在不行,先讓她們喝避子湯,也不是不行……”
對於這樣的事情,沐雲放一向是含糊其辭,隨便應酬了兩句,看母親眼淚不再落了,情緒也恢復了一些,便以換衣服為藉口,離開了周氏院落,回到了迎春院。
蕭玉朵剛給孩子喂完奶,孩子又很乖地睡著了。她看見沐雲放回來,手裡還拿著一片紙,心裡馬上明白了,便將孩子交給春燕,她上前給沐雲放脫外衫。
“爺,今日回來的早。”
沐雲放脫去外衫,揚了揚手裡的紙,緩緩道:“說說原因,為何要嚇唬柳絮兒,還嚇唬母親?”
蕭玉朵看沐雲放並沒有生氣,便笑笑:“爺知道,我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母親回來,將柳側妃安排到清風院去住,妾身覺得不妥,但礙於顏面,沒有與母親說,便私下給柳側妃傳訊息,叫她注意王府的規矩,不要亂了。誰知她竟然去母親告狀,然後母親便命人來叫我過去--爺想想,我剛出了月子,身體還虛著呢,若是過去,母親正在氣頭上,處罰我怎麼辦?她老人家一回來,便將中饋之勸拿了過去,交給柳絮兒,若是我再將清風院讓出來,是不是緊跟著我的正妃之位也應該讓出來?我一起之下,覺得她們做的過分,便想給她們講講道理,這不過是一個預言而已……”
“寓言?爺看這就是威脅啊--‘看我不弄殘你’,這怎麼看怎麼像威脅,還有這第二幅,何意,竟然還畫了墓碑?”沐雲放修眉輕鎖,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像是責問,也像是責備。
蕭玉朵立刻進了西間,拿出周氏給自己畫的那幅畫。
“爺看看,母親還想拍死妾身呢,這麼大的巴掌,不是要命的意思麼?所以我順著她的意思畫了兩個墓碑,僅此而已。”
蕭玉朵滿臉認真地給沐雲朵講解這周氏的用意。
沐雲放滿臉黑線,看著手中這幾幅畫--一個是一向聰明睿智的妻子,一個是上了年紀一向穩重的母親,今日兩人竟然玩起了這麼幼稚的鬥爭遊戲?!
“朵兒,你就體諒一下母親吧,她年紀大了,我回來的時候,她正氣的哭呢,這剛回來就……”
蕭玉朵雖然知道自己答應過沐雲放要善待周氏,可是面對她的盛氣凌人,自己實在無法做到畏畏縮縮,不去出頭。
“爺,你是說,即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