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客?”蘇天寒也有些意外,但還是將手中的瓷瓶放下,對蕭玉朵道,“世子妃,你還要收集一些,還是去找那些女眷?”
洗浴多知道那些女眷中定有張珠兒,自己懶得理會那副嘴臉,還是晚去一會兒 為好,所以她作出對收集花瓣雪很有興趣的樣子,回道:“我再收集一會兒吧,好不容易遇見花瓣雪,親自弄雪親自烹茶,是很享受的事情呢。”
“那好,若是我得空了,一會兒再來找你。”蘇天寒看著滿園梅花,蕭玉朵身在其中,紅衣白雪,人比花嬌,景緻真是美豔無比,他心裡湧出一種莫名的情緒——這個女人身上似乎有一種別的名媛淑女少有的東西,很難形容得出,卻可以體會的到。
蕭玉朵雙眸一彎,小手一擺:“你去忙吧,這裡賞梅適合安靜呢!”
蘇天寒笑了笑,轉身隨著丫鬟離開了。
現在梅園很安靜,蕭玉朵舒口氣,神清氣爽,一邊哼著歌兒,一邊撥弄著雪。這感覺似乎也不錯。
就在她正忙著的時候,身後一道男聲涼涼響起來:“如今和蘇公子走的這麼近了,都可以隨意來梅園取花瓣雪了?”
蕭玉朵此時正坐在一人高的樹幹上,背對著來人,聽了這話,轉過身來一看,原來是穆天英,於是笑了笑,毫不嘴軟地回敬道:“穆公子不也已經混到可以隨意走動的地步了麼?”
說完,也不去理會他,依然弄自己的雪。
穆天英走了幾步,站到蕭玉朵正前方,仰著頭,像看某種珍禽一般看了她一會兒,又道:“看來你在王府過的的確很滋潤,臉色也比新婚紅潤不少,沐雲放對待你這個鳩佔鵲巢的女人還真是寬容……”
又是一次鳩佔鵲巢!蕭玉朵居高臨下看著穆天英,雙腳搭住微微晃動著,嘴角一勾:“穆公子,我想你忘了一件事,當初你娶妻被換了似乎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吧?怎麼我看你現在是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娶不到我順了你的心?我看當初我被換掉多半是你搞鬼!”
穆天英的臉色變了變,從牙縫擠出一句話:“你不要血口噴人,這樣丟人的事情你願意看到我還不願意看到呢……”
“那就少給我說風涼話,我們是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你覺得我配不上你,我還覺得你檔次不夠呢,穆公子,請你不要跟個婦人一般,頓不頓就露出那長舌的一面,如何?”
蕭玉朵說著話,故意假裝無意搖動了一下樹幹,忽然之間撲簌簌的碎玉般的雪便落了下去。
穆天英躲閃不及,被落雪弄了一身。他跳到一邊抖著身上的雪,一邊氣得罵蕭玉朵黑心。
“活該,誰讓你在我腳下的?!”蕭玉朵哈哈笑著,朝對方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
穆天英看著一臉得意的蕭玉朵,銀牙一咬,跑過來就開始晃動梅樹。
“喂,我說,蘇帥的梅樹可是很值錢的,你晃斷要賠的,混蛋,你給我住手!”蕭玉朵被穆天英那廝晃得全身顫抖,只能用力抱住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樹幹,看對方黑著臉不理會自己的話,情急之下脫掉一隻鞋扔到對方的頭上。
巧的是,穆天英剛一抬頭,那鞋剛好下來,所以——落在了他的臉上。
穆天英出於條件反射,忙用手接住,一看,竟然是蕭玉朵的小靴。
“你這個女人竟然——”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將那靴子狠狠往遠處扔去,然後瞪了她一眼,“你好好在這兒待著吧!”
說完,狠狠踢了一腳梅樹,轉身大步離開了。
“活該,誰讓你來找不自在了?!”蕭玉朵對著那背影回擊完,滑下樹來,一蹦一跳去撿自己的靴子。
穿好靴子,她看瓷瓶的雪收集的差不多了,便打算在梅園好好逛逛,來了幾次,自己都沒有盡興。
梅園此時正是最美的時光,疏影橫斜,清流淺淺,紅梅白雪,煞是好看。不知不覺,蕭玉朵已經走了不近的路。
忽然,不遠處隱隱有人喊“救命!”
之後,便沒有了聲息。
蕭玉朵聽的真真切切,忙辨了一下聲音的方向,快步往前面而去。走了一段,發現前面是堆疊的假山。
“聲音似乎就是從這裡傳來的……”蕭玉朵判斷了一下,便靠近假山,並且試著喚道,“有人麼?是誰在喊救命?……”
正走著,忽然腳下有什麼東西,蕭玉朵低頭一看,神色大變!地上竟躺一塊尖尖的石頭,上面還有明顯的血跡!
真有情況!蕭玉朵立刻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然後慢慢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