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放點了頭之後,才和蘇天寒出來。
“沒有想到世子妃還得看世子的眼色行事,我還以為……”蘇天寒止住自己的話,只笑著看蕭玉朵。
蕭玉朵打量了蘇天寒一眼,涼涼道:“不是以夫為天麼?我要靠天吃飯,所以要敬天,明白麼?”
蘇天寒迎著她的視線,嘴角輕勾:“我想知道,這平陽王世子有什麼魅力,讓你和別的女人一樣前仆後繼?除了相貌還有什麼?……”
“前仆後繼?”蕭玉朵對這個詞表示意外,自己哪裡是前仆後繼?“蘇天寒,我嫁給他是父母之命,不,是將錯就錯,這算不上是前仆後繼吧?你不是經常來的麼?怎麼會了解他,還說那些女人是前仆後繼?”
“在京城的時候,我並不怎麼知道沐雲放這個名字,不過平陽王的名號我倒是知道,不過出了京城,到北地這段時間,他的名字真是很響亮呢,可能說家喻戶曉也不為過。戰功赫赫,號稱‘玉面羅剎’,現在可是北地家喻戶曉的人物……”
蘇天寒像背書一樣,滔滔不絕非常流暢地將關於沐雲放的一些事情說出來,一面還觀察著蕭玉朵的反應。
蕭玉朵還真的沒有時間與好奇心去打聽關於沐雲放的事情,現在蘇天寒這麼一說,她忙確定道:“我說,他真的這麼厲害?家喻戶曉?要是這麼厲害,京城裡的人怎不知道呢?”
蘇天寒可是將門之人,訊息這麼不靈通麼?
“京城不比邊地,戰亂頻繁,處處需要軍隊將軍的庇佑,所以能熟知不少將軍的威名,那裡彙集著皇族、王族、貴族,還有各品大員,論官階沐雲放只是副指揮使,論家世,只是一個世子,京城裡世子一抓一把,最重要的是,沐雲放好像從離京後,根本沒有在京城露過面,人們怎麼會認識他呢?”
蘇天寒帶著蕭玉朵出了院落,慢慢往女眷在的花廳而去。
“去不去看梅花?”蘇天寒饒有興趣的發出邀請,“順便去收集一些花瓣雪泡茶,如何?”
這麼奢侈講究?蕭玉朵立刻來了興趣,忙答應下來。
蘇天寒命人取來兩隻青花瓷瓶,興高采烈和蕭玉朵去採雪。
因為剛剛下過雪,所以梅花凌寒怒放,每一個花瓣上都掬著很少的一簇雪,蕭玉朵心花怒放——這故人也很動生活,花瓣雪泡茶果真不是瞎掰。
兩人一邊小心收集著雪,一邊海闊天空閒聊著。
“你說什麼?過了十五要回京城?——對了,你是京城的人,我怎忘了,話說我在京城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遇見過你呢?真是遺憾啊。”
蕭玉朵白了他一眼:“我出身不過是小小商人,怎麼能結識你這個紈絝——世家公子呢?你接觸到的估計都是所謂的貴女、名媛吧?”
蘇天寒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蕭玉朵笑了笑:“怎麼,你看我像紈絝麼?我見過很多名媛、貴女,但是,真的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女子……”
“像我這樣的?我怎樣了?”蕭玉朵眼睛一瞪,這個將門出身的紈絝子弟,“告訴你,這大梁朝可只有我一個這樣的——”穿越人士!說出本小姐的出身年代,非嚇死你丫的!
“你不要激動,我想說沒有一個像你這樣的真誠,真實,活潑,還有——新鮮,我很——很欣賞。”
新鮮?蕭玉朵涼涼一笑:“麻煩你搞清楚,我不是水果。水果的新鮮有一段的時間。”
“對,你的新鮮沒有時間,一直都很新鮮——”蘇天寒欲言又止,頓了頓,又轉了話題,“你回京城省親,我也正好要回京城去見奶奶,到時候完全可以帶著你到處玩,在家的時候,你喜歡去哪裡玩,是逛廟會還是去聽曲兒?這次我們回去再去好不好?”蘇天寒說到京城風物,來了興致,索性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身看著蕭玉朵問道。
看著對方那熱切的目光,蕭玉朵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了,說實話,現在自己連大梁京城在哪個方向都不清楚,更何況那裡的情況?可是,自己前身就是京城來的,自己還不能說自己不知道這樣誠實的話——那隻能撒謊了。
“我有時會去趕廟會——我這個人喜歡熱鬧嗎,不過畢竟是女子,不宜時時拋頭露面,不是麼?”蕭玉朵糊弄著回答完,轉而笑道,“當然,這回不一樣,我出嫁了,沒有必要老躲在深閨了,何況我還開著布莊,有必要了解一下京城的審美風向——要好好到處轉轉呢,你帶路啊。”
蘇天寒一聽,連忙點頭答應,一連說了好幾個去處供蕭玉朵選擇。
正說著,一個丫鬟跑過來說有一個男客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