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跟著我。我不在的時候,也會給你派侍衛保護,自己再不要隨意走動--這刺客來自何方,受僱於誰,事發突然,現在還沒有什麼頭緒,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我覺得這刺客來自京城的可能性不大,畢竟那是我一個女兒家不大可能與人結仇,倒是來了平陽,和不少人有衝突,但我總覺得最多是怨,還不至於成仇……”
關於來平陽之前,前身在京城的事情,蕭玉朵也透過丫鬟嬤嬤打聽的差不多了。前身的母親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府裡除了父親蕭志邦,好像誰也不怎麼喜歡她,尤其是她的繼母趙氏,兩年前她的大女兒到了議親的年紀,想盡辦法想要搶過與穆天英的親事,只可惜最後還是穆府表明只遵守與蕭玉朵的親事,張氏只得憤憤作罷,將大女兒另嫁他人。
趙氏還有一個二女兒,現在應該十六了,聽趙嬤嬤說,本來已經開始議親,結果在聽了蕭玉朵將錯就錯嫁給沐雲放後,竟然不再議親,不知受了什麼刺激。
蕭玉朵平時比較低調,常年和父親到處走,在京城默默無聞,所以應該沒有仇人。
“有些事,是你想的太簡單,”沐雲放接過話去,輕輕嘆了口氣,眼底閃出一抹溫柔的神色,“這世上有有太多表裡不一的人、事、情,你不能用眼睛去看,需要用你的這裡去看……”
他指了指腦袋。
透過現象看本質?蕭玉朵忽然想到一個哲學詞彙。
“至於這刺客到底來自哪裡,等我去了京城,看看你之前交往的圈子應該可以得出結論。”沐雲放將目光轉到面前的書冊上,極其悠然地補充了一句,“以你這個性子,得罪的人只多不少。”
“我哪有?我的性格很好的啊,”蕭玉朵鬱悶地坐在沐雲放對面,嘟著嘴反駁道,“別的不談,就拿來平陽後說,我得罪了二叔母,那是她不自愛,長輩做的不到位,而且是主動來招惹我,二叔父--雖然是我先讓他不痛快,但最後也是他先來明光院找我茬好不好?再說那傻子張珠兒,簡直就是一頭豬,我都不認識她,是她三番五次挑釁,最後又主動作死,於我何干?”
“那薛五娘呢?”沐雲放不動聲色將話頭轉到薛五娘身上,“五娘若是不回李府去,將來她要帶著兩個孩子生活,定會很辛苦。”
“我反倒覺得五娘最起碼心情會好,人心情好了就不容易得病,身體好了才可以談其他,我就不信五娘找不到一個比李亮更好的男人,”蕭玉朵就知道沐雲放還是站在最傳統的觀念上看待這件事,“誰規定女人離開男人就一定過不好了?山重水複處,就是柳暗花明時,憑五孃的賢惠和能幹,定會活得很好的,你等著看吧,爺。”
沐雲放輕蹙了眉,打量著蕭玉朵,悶悶的,好一會兒,才寄出一句:“你這些想法都是從哪裡來的?是受了什麼人的蠱惑,我立刻派人消滅了他才好……”
蕭玉朵一聽,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人蠱惑我,爺,您不用奇怪。我就是從小跟父親走南闖北,去的地方多,見到的民風也多,所以才會這樣考慮事情。兩人若是恩愛,那是最好的,男人納妾我也可以理解,但李良這件事我就是覺得不能原諒--若他態度好一些,站在中間位置也倒罷了,誰知他竟然向小妾一邊倒,完全不顧五孃的感受,這喜新厭舊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話說道這裡,蕭玉朵隱隱感覺沐雲放還是想為李良挽回薛五娘,不由暗暗撇嘴。
“算了,這件事我不再過問了,只希望五娘不要後悔便好。”沐雲放也知道李良的事情做的太過,所以在蕭玉朵再次辯解下,他懶得多說,只告誡道,“以後這樣的事情少管為好,不管怎麼樣,不要去參合別人的家事。”
蕭玉朵連連點頭,跟著狗腿一笑:“我知道這件事讓爺有些為難,畢竟是您屬下的家事被我參合了,下次不會了,我一定牢記。”
沐雲放將書卷放下,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到蕭玉朵跟前伸手出去:“回房休息,明日還要出發呢。”
蕭玉朵拉住沐雲放,一邊隨他往東間走,一邊低聲問道:“我們走了之後,這明光院怎麼辦?”
“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你現在就擔心回到京城如何向岳父大人詳細解釋你的婚事。”
沐雲放已經將事情經過大致寫了信,送到了京城,不過蕭家並沒有人過來,只來了信承認了這個變故而已--他有種感覺,蕭玉朵在蕭家似乎也不是被捧在手心裡,可能是因為親孃不在了吧?
“沒什麼好解釋的,就說我看穆天英不順眼,臨時起意踹了他,嫁給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