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蘇呢,我想看看他,我還給他買了撥浪鼓和小木刀,他定會喜歡。”
薛五娘接過和離書,淡淡道:“你等等,我去抱他過來。”說完,轉身出了門。
李良出來進了沐雲放的書房,施禮後,低聲道:“我與五娘和離了,她現在很難說通,我覺得索性就讓她去過段日子算了。”
蕭玉朵現在對李良是半點好感也沒有了,聽了他的話,忍住怒火,淡淡問道:“孩子讓五娘養麼?”
“嗯,我也很忙,玉兒也懷孕,沒有人照顧長蘇,所以就讓五娘養了,不過我會給他們母子銀子,也會去看他們。”
正說著,薛五娘抱著長蘇進來了,給沐雲放和蕭玉朵福身行禮後,便對孩子道:“孩兒,父親來看你了。”
語氣溫柔地就像從前。
李良心裡難受,可是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抱過長蘇親了幾口,低聲道:“要聽孃親的話,不許淘氣,爹爹會去看你們的……”
說完,拿出小木刀和撥浪鼓逗著長蘇玩了好一會兒,這才將孩子還給薛五娘,低著頭離去。
李良離開後,薛五娘和蕭玉朵在回椒蘭院的路上止不住痛哭起來。
蕭玉朵將長蘇交給春燕先抱回去,她則陪著薛五娘,等對方發洩的差不多時,上前拍拍對方的肩膀,柔聲道:“不要擔心,你還有我,還有春英,我們不是白做朋友的。我們要自己撐起自己的天,五娘,你完全可以……”
“世子妃,我的心真的痛,真的,我那麼愛他,到頭來輸在一個恩將仇報的女人身上!他那麼痛快地簽了字,甚至毫不猶豫地將孩子給了我,只怕他是想著那個女人會生兒子出來……我是真的看錯了他……”
儘管蕭玉朵知道薛五娘和李良會分手,但再次看到她這麼悲傷,心裡也跟著很難過。
兩人沒有回椒蘭院,蕭玉朵帶著薛五娘去了後院的小梅園,此時梅花開地正好,疏影橫斜,迎著寒風,丫鬟們送來手爐、斗篷,兩人一直散步聊天到晌午時分,才回到椒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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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藥粥檢查的結果也出來了。
“主子,裡面並沒有什麼可疑之物。”趙嬤嬤將結果如實稟告了蕭玉朵。
蕭玉朵想了想,緩緩道:“算了,什麼也沒有最好,不過我總覺得這個唐嬤嬤有些古怪,可又說不出哪裡古怪。反正我們以後要防著一些。”
趙嬤嬤忙點頭領命,頓了頓,低聲又道:“那李夫人的事情解決了?我看她精神不是很好……”
“是,她和李良和離了,你以後也不要叫李夫人了,就叫五娘吧,”蕭玉朵嘆口氣,盤算了一下,想趙嬤嬤問計道,“你說該讓五娘靜一段日子,還是讓她忙一些好呢,嬤嬤?”
趙嬤嬤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回道:“老奴覺得,主子可以先問問五孃的意思。我觀五娘可以如此決絕,必是一個外柔內鋼的人……”
崔玉朵也覺得有理,便打算等過了年在和五娘詳談。午後她便去了明光院看望胡光。
一段時間的休養,胡光的臉色已經不像之前,而是多了一絲血色,不過依然瘦削不堪,此時沐雲放正在,兩人在窗前一邊對弈,一邊閒聊。
“……你現在把握有多大?”胡光溫和地看著沐雲放,低聲問道。
沐雲放的目光在棋盤上頓了頓,緩緩道:“一半的把握,不過--現在有一個時機。”
“哦?什麼?”胡光目光一亮,眼底難言的喜悅。沐雲放雖然只有二十歲,但那沉穩冷靜的氣質,讓人無比的安心、信任。
沐雲放將棋子穩穩放入棋盤,然後才繼續道:“錢存義做了巡撫,他一到端陽,便因為霸佔民女,草菅了人命;剛好又遇上金水河氾濫決堤,他處理不周,武斷判案,激起民憤,引發了端陽民變,他不知安撫,反而隨意調遣軍隊鎮壓,血染端陽--這個時機,如何?”
胡光聽得連連點頭,等沐雲放說完,激動地緊緊握住那玉碗中的棋子,眸色深沉,好半天才低聲道:“他做巡撫,你要怎樣用?”
“民|變雖平,民怨還在,涉及命案的那戶人家,簽下千人狀,要去京城告御狀,我暗中派人護送,現在已經抵達京城,”沐雲放放下棋子,目光無比深邃,看向窗外皚皚白雪,“他們去了京城,很快就會有御史找到他們,您等著看吧,這次錢文至少也會失去他的一隻左膀,還有,他的兒子也難倖免……”
“你是說這次會牽連到工部和兵部?”胡光聽出了沐雲放所說的意思,現在錢文在朝中勢力不可小覷,六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