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部分有些不適。
這個感覺讓他非常慚愧,於是他將身子有意轉到另一邊,來回避蕭玉朵。他心裡的絕大多數都被家族事情佔據,對於女人他從來不屑靠近,只除了蕭玉朵--他隱隱感覺自己身體的變化與蕭玉朵有關,但看著對方毫不知情,自己卻已經不可遏止,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有些可恥,所以他臉朝車窗外,儘快平靜著自己的情緒。
蕭玉朵看鄭雲清雖然和自己談著話,但卻給了自己一個背部,一時不知道上呢麼原因,便拍拍他的後背,道:“待會兒你就在外面等著好不好,我自己進去就可以。”
“嗯嗯,我等你。”鄭雲清從來沒有像現在答應的這麼痛快,並且頭也不回得答應。
兩人就這樣以比較彆扭的姿態,一路說著話,到了賢王府邸。
此時鄭雲清又恢復了正常的狀態,扶著蕭玉朵下了馬車,然後乖乖回車裡等著。
蕭玉朵隨著引者進了府門,一路穿過若干庭院,還有花木扶疏的長廊,最後到了賢王用來會客的書房。
劉旭正在獨自彈琴,看蕭玉朵進來,示意她坐下,並有丫鬟端進茶盞放在蕭玉朵跟前。
看對方低頭彈琴,蕭玉朵也不說話,等著對方將曲子的最後一個音符彈完。
劉旭手中的動作一完,抬頭看著蕭玉朵,問道:“寧國夫人覺得本王與平陽王的古琴水平哪個高?”
但凡這種做比較的事情最是讓人討厭,蕭玉朵不由腹誹著,所以她故意憨憨一笑:“說實話,我對音樂一竅不通,根本說不出所以然來,但王爺既然問,我自然會說王爺彈得好,反正平陽王也不知道我說這話……”
一句話,讓賢王不由笑了起來,他將古琴放在一邊,緩緩道:“寧國夫人說的是實話,這一點本王很欣賞--你可知道今日叫你過來所為何事?”
蕭玉朵欲言又止,沒有回答,只等著對方亮出底牌。
還好,賢王也不準備繼續打啞謎,順手舉起書案上一封信,道:“平陽王給本王來了一封信,詳細講了他與嬌蘭公主的事情,現在請求我想皇上稟明,解除這個婚約……”
蕭玉朵一愣,心思兜轉。沐雲放為何要給劉旭寫這封信,是擔心自己不能擺平還是擔心出什麼岔子,所以在走後又親自給劉旭寫信?
看蕭玉朵一臉迷惑,劉旭心裡確定了,這件事蕭玉朵病不知情,真的只是沐雲放的想法,所以他笑意更深,繼續道:“你如何看待這件事--本王記得你是被迫離開平陽王府,是不是現在也很想回去呢?……”
不知道為何,蕭玉朵看著劉旭的神色有某些殲詐之相,便嘆口氣道:“王爺,實不相瞞,當初我的確是被劉欣蘭所逼,離開平陽王府的。不過現在也談不上很想回去,因為我與平陽王放母親相處很不融洽……不過,因為有孩子,我也會考慮這件事……”
蕭玉朵也不知道怎麼會說出與周氏相處不好這件事,不過直覺告訴她,李旭不會無緣無故問這些事情,自己若是立刻表現出想要回到沐雲放身邊的渴望,總覺得哪裡不好。
有些東西來的太快,太順,反而讓人疑惑。
“平陽王的事情,本王打算為他做主,向皇上稟明--沐家世代忠良,皇家之女再矜貴,也不能強人所難,拆散家庭,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賢王說完,看著蕭玉朵,又是一笑,“至於你,寧國夫人,真的不打算考慮一下多爾丹麼?他就要回去了,這幾日一直悶悶不樂呢……”
蕭玉朵看劉旭竟然又舊事重提,立刻道:“王爺,我已經與多爾丹王子談過了,他取消了與我結親的念頭,若是大梁需要與瓦剌保持友好,不如送一位真正的公主過去和親為好,這樣既門戶相當,也顯出了大梁的誠意。”
她差一點就脫口而出,叫劉欣蘭去比較好,不過這個話她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出來,就衝劉欣蘭那德行,去了也不見得被寵愛,光有相貌沒有智慧,去和親也起不了什麼好作用,何況,賢王還擔心她去了會起反作用。
“本王也倒考慮了一個人,不過她以為父守孝不能成親拒絕了,看來也需要考慮一些別的人選……”劉旭倒不是多聽蕭玉朵的一件,而是對方說的的確在理。
蕭玉朵腦海裡第一閃出的就是劉豔豔,她此時還在孝期,而且她本人也如花似玉,為人也聰明,是個不錯的人選。
“今日除了這件事之外,本王還想請你參加梅妃的葬禮--實不相瞞,你告訴我的紅衣女子,便是我的親生母親,如今我已經為她討了封號,為聖天賢德昭明太皇太后,日子已經定了,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