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八九分,可以斷定他們之間定有默契。這個肖德志來岷州八年,而段姑來岷州九年,從最初信徒十幾個,到現在遍佈各處,不能不說肖德志功勞大。我聽說,每逢春分冬至,岷州舉行活動,肖德志都要請段姑,從不請別人。還有這個段姑是他府上的常客,你說他們關係大不大?”
蕭玉朵的八卦心又開始活躍起來,她低聲對鄭雲清道:“你說他們兩個會不會有一腿呢?”
“有一腿?”鄭雲清一時不知道這個詞語是什麼意思,稍稍思考,恍然大悟,“你說他們之間很可能有殲|情,對不對?”
蕭玉朵點點頭,一邊思考,一邊道:“這個仙姑很高傲,不過對肖德志的話卻很難得地聽從,而對段姑,肖德志也暗暗維護。這不是殲情就是盟友,反正不單純。”
兩人在角落暗中盤算著,天色也漸漸暗下來。
街上的行人漸漸少了,很安靜。
就在這時,雨雙急匆匆出現了。
“王妃,不好了,岷州信徒包圍了驛館,說要替段姑討回公平!”
蕭玉朵與鄭雲清對視一眼,淡淡道:“行動還挺快的,想要先控制我們--就讓鶴老還有小圖陪著他們好了,我們守株待兔。”
鄭雲清此時也跟著勾了勾唇,低聲道:“只怕有人會渾水摸魚呢。”
“你回去暗中察看,若他們只包圍著不進攻,就由他們去,若是他們想要傷害鶴老等,你就看著辦--記住擒賊先擒王。”
“是。”雨雙抱拳領命而去。
鄭雲清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會想到與我在一起?”
蕭玉朵一頓,頭慢動作轉向鄭雲清,緩緩道:“想過來就溜達來了,不是想與你一起,是情勢需要懂不懂?--喂,你這話若是被別人知道很容易誤解的好不好?”
蕭玉朵從來沒有發覺鄭雲清有這種無限想象的功力,不由白了對方一眼。
“不是,我就無意問問,萬一想著你看我比較聰明容易溝通,所以來找我--我其實沒有往別處想,真的,你知道我還是處子,男女之情什麼的,我是不懂的,請你不要往別處想……”鄭雲清做出一個無辜的模樣。
蕭玉朵滿臉黑線,自己哪有往別處想了?都是他胡說八道好不好?!
“不懂,我看你懂的不少。”此時兩人早上了大樹,坐在樹枝上,低語說話。
就在這時,知府後院的門緩緩開啟。
一輛輛馬車駛了出來。
蕭玉朵眼睛立刻亮了,她著急碰了一下鄭雲清,急促道:“你看,出來了!”
鄭雲清自然也在看,他藉著火把的光亮,仔細看了片刻道:“這是假的,可能是探路的……”
蕭玉朵一頓,立刻仔細檢視,果然,那馬走的輕快車轅跟著馬的幅度有節奏地輕輕擺動著,她轉頭低聲道:“你的觀察力很敏銳,我倒高興的忘記了考證……”
她承認自己高興地忘記了,若不是鄭雲清提醒,自己真會疏忽這一點。
鄭雲清看蕭玉朵眼眸中有對自己的讚賞,不由甜甜一笑:“你也不錯,你的聰明讓我出乎意料,真的……”
“這是什麼話,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蕭玉朵再次白了對方一眼,將視線放在出來的那些馬車上。
一共出來差不多二十輛,一路往西而去。
“這是試探,這西門與東門是知府的人掌管--這狐狸挺狡猾的,先用草料探路。”鄭雲清帶著一抹譏笑,靠在樹幹上,低聲道。
蕭玉朵靠近鄭雲清問道:“那邊可準備好了?”
“你放心,今夜他們敢出城,定叫他後悔一輩子。”鄭雲清語氣篤定,中滿了看戲的神色。
好吧,蕭玉朵承認經過幾次與鄭雲清共事,她大覺對方是有一種神奇的特質,讓人很容易相信他,感覺他就是有那種舉重若輕的本事,可以將事情處理的很好。
其實沐雲放也是這樣,不過兩人的風格不一樣,沐雲放沉默寡言,自有一種成竹在胸的氣度,而鄭雲清溫和安靜,讓人感覺很放心。
“我說,小圖真的不能會大理麼?……”安靜中蕭玉朵忽然問起了這句話。
鄭雲清沉默了片刻,輕聲道:“我覺得小圖現在生活的很充實,也快樂,基本沒有危險。若是回去,殺機四起,他偏什麼也不清楚,連個好賴人都分不清,不等於砧板上的一塊肉麼?--他的失憶應該不是受傷,更多的是被下毒,幕後的人應該是以讓他失憶來換取了他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