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蘇天寒毫不猶豫地離開了京城,絲毫沒有被所謂的親事騷擾到。
不過蘇府有一個人聽說了這門親事感到滿意--蘇夫人,儘管她看的出自己的兒子很不高興,但並不妨礙她這個當孃的高興。
自己這個二兒子年紀不小了,都二十五了,卻連個小妾都沒有,前段時間她都有些懷疑,自己這個兒子不喜歡女人--沒有比這個更恐怖的了。好在如今終於答應了與聞家的婚事,也算讓人放心下來。
有了婚事,就要成親;成了親,自己離抱孫子還遠麼?
相比較蘇夫人的高興,蘇帥的臉卻黑得像鍋底一般。尤其是看見蘇夫人高興的樣子,他的臉更黑了。
“兒子這樣被逼著成親,你這個做孃的,似乎很開心?”蘇帥眼睛瞪著蘇夫人,一字一句質問道,語氣裡明顯帶出了不悅。
蘇夫人看蘇帥的臉色不好看,心裡有些緊張,遂喃喃道:“我知道寒兒心裡不高興,可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了,我們蘇府畢竟是個守信的人家,再說那玉秋看著也著實不錯,溫柔美麗,聰明伶俐,賢淑又有才華,和寒兒也般配……”
“聰明?”蘇帥冷笑一聲,“若真是個聰明的,就不應該用死來逼寒兒--那個聞老匹夫,仗著寒兒年輕,竟然敢在皇上面前給我唱這一出,我豈能饒了他?”
蘇夫人一聽,嚇了一跳,忙唬的抱住蘇帥的胳膊,苦著臉道:“現在都要做親家了,夫君要去做什麼?”
“做什麼,我要去叫他認識我一下--你一個婦道人家休要管了,”蘇帥很不耐煩警告了對方,“還有,你少給我去與聞家聯絡,也少與那個玉秋來往。有那不省心的爹孃,她能高明到哪裡去?”
蘇夫人自然不能反駁蘇帥的話,所以也就答應道:“你放心,我豈是那不知輕重的?這門親事寒兒不痛快,我不可能去主動示好聞家……”
“就是聞家來人送東西,你也不準給我收--記住,不許糊塗。”蘇帥說到這裡,又擔心蘇夫人不明白,又語重心長道,“這件事仔細想來,就是聞家算計了寒兒,算計寒兒,就是算計蘇府,這樣的親家,你會喜歡?”
蘇夫人不是傻子,連忙點頭答應,“老爺放心,我還不至於糊塗到不知裡外的地步……”
在家裡,蘇帥的話一向是一言九鼎的,真正的家主。蘇夫人在蘇帥的提醒下仔細考慮著,覺得丈夫說的不無道理。
“寒兒為何沒有對我說這樣的話?我雖然喜歡那玉秋姑娘,但是她母親竟然如此算計寒兒,實在過分,”她現在開始心疼自己的兒子,“他們完全可以過來提親,怎麼可以用這個辦法來綁住寒兒呢?……”
蘇帥看她嘮叨,嘆口氣道:“寒兒是不想叫你難過,不過他臨走在書房與我說了來龍去脈,我才知曉了箇中緣由。我們的兒子是個君子,他是個聰明的,那聞家夫人怎麼可能騙得了他?你只記住給我遠離聞家,至少現在是這樣,我們即使要做親,也要給夠他們臉色,叫他們知道,靠算計進我蘇家的人,日子不見得好過--等我們成了親,你立刻給寒兒納三房貴妾……”
老兩口商量著對付聞家的策略,以此來發洩不滿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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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到了年底,許美君的訓練任務也已經結束,所以在小年之前,她離開京城,回到了信陽,準備過年。
不過,她沒有想到自己剛一回信陽,皇甫家就請媒人過來了,傳達了皇甫家的意思,說想要合八字過禮。
對於這件事,許美君沒有太遲疑,便答應了--畢竟是她親口跟皇甫霄說的,沒有必要再拖延,反正遲早也是要嫁人的,皇甫霄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很快,許美君與皇甫霄便行了納采與問名之禮。因為緊跟著過年,所以便約定等過了年再繼續納徵之禮。
許美君做這些事,在沒有通知清州的父母,此時與父母關係冰冷,自己寫信去告知,對方也沒有迴音,可見父母對自己已經抱著自生自滅的態度,自己又何必去自討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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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這一日,許美君穿戴一新,先與信陽一些必要的官員周旋,午後才得空去了五孃家。
誰知,她一進門才知道,五娘竟然病了。這幾日她一直忙著沒有過來,所以病不知道五娘得病的訊息。
此時李良正在床邊伺候著,看許美君來了,忙起身迎接道:“大人……”
“怎麼回事?病成這樣?”他看五娘臉色蠟黃,神色怏怏,很吃驚,忙聞李良道。
李良滿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