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霍霆玉臉色別提多難看了,許美君剛才點的這些,也是自己喜歡吃的。這裡是西南,男女之間比較開放,因為同在軍營,所以美君也常常和他來吃荷花魚。
如今相似的場景,只是自己身邊沒有了她。
霍霆玉此時的後悔無以倫比,自己原本喜歡這樣的生活,鮮衣怒馬,肆意生活,與自己在一起的就應該是美君這樣的女子——美麗,熱烈,灑脫,與自己志趣相投。
他看向許美君,對方只留給他一個背影,此時荷花魚上來了,她正與蘇天寒評價著荷花魚的美味之處。
而蘇天寒一臉溫和的笑意,認真傾聽,並且很優雅地品嚐著。
霍霆玉看著已經上來的荷花魚,味美已久,但他卻沒有任何食慾,耳邊只有許美君輕快的語調。
食不甘味地慢慢用著,霍霆玉心事重重。對於美君,他一直沒有死心,即使聽到她議親,他也沒有絲毫改變——他與她從小一起長大,彼此在一起的時間是最長的,她愛他,他一直知道,即使現在,他也覺得美君對他的情意沒有消失。
如今她回來了,是自己的機會,一個挽留她,讓她回頭的機會。
有了這個堅定的想法,霍霆玉起身端著荷花魚,來到許美君與蘇天寒身邊,“這荷花魚真要就酒才最好,是最好的下酒菜——美君不善飲酒,不如在下來陪侯爺共飲幾杯,不知可否?”
許美君臉色一沉,不悅的看著霍霆玉,她沒有想到他會厚著臉皮過來。
蘇天寒倒沒有感覺什麼,只神色平靜地勾起一個微笑,“霍世子今日得閒?不用回家陪著*愛妾麼?”
此語一出,霍霆玉的俊臉一下變紅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蘇天寒會問出這句話——對方絕對是故意的,故意當著美君的面說這句話。
“侯爺說笑了,男人怎麼可能總陪著女人呢?……”他很不自然的笑了笑,眼角掃過許美君,心裡有些許的心虛。
許美君淡淡一笑,“世子謙虛了,誰不知道世子*賢惠,美妾嬌弱,都是需要你憐惜的角色呢,你沒必要在這裡浪費寶貴時間——另外,你也打擾我們了……”
霍霆玉聞言,眼底劃過一抹疑惑,然後又是一臉醋意,“我打擾你們了?”
“是,我帶著蘇哥哥來這裡,本來是與他準備好好嚐嚐荷花魚,不想叫隨便一隻蒼蠅打擾。”許美君面不改色,一字一句回答道。
霍霆玉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美君是將自己比作蒼蠅?
“美君,我們何時如此疏遠了?……”霍霆玉有些接受不了美君對他的嘲諷,曾幾何時,美君與自己幾乎朝夕相處,形影不離,如今自己竟然成了打擾她的蒼蠅。
許美君冷冷一笑,“霍世子莫非還在夢中?對了,姐夫,你還是早點回去吧,你在這裡實在多餘。”
周圍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霍霆玉身上。
霍霆玉臉皮漲的通紅,被許美君這樣揶揄他本來可以承受,但眾目睽睽之下,他有些掛不住了。在許美君的嘲諷與蘇天寒的疏離目光中,他有些狼狽道:“那我明日再去看你……”
看著他匆匆而去,許美君眼底劃過一抹複雜,繼而若無其事轉身對蘇天寒道:“好吃麼,蘇哥哥?”
蘇天寒捕捉到了許美君不易察覺的那抹悲涼,心裡的心疼越來越濃烈。他知道美君之前與霍霆玉訂過婚,並且也知道與霍霆玉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人的感情可見一斑。可霍霆玉卻辜負了她,如今再見,她的心自然是複雜的,所謂的嘲諷,冷落,自己如同刺蝟,不過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很好吃,”蘇天寒淡淡笑了笑,語氣溫和著看向許美君,“他對你……”
許美君向四周看了一眼,轉頭過來,苦笑一下,“我與蘇哥哥說過吧?我父親之前去信陽找我,想讓我回來做霍霆玉的偏房——他就打算將我與姐姐一起娶回來,當時知道我性子火爆,不會答應,所以他就在我們婚禮前夕,與姐姐生米熟飯。被我當場撞破。他的盤算是我沒有辦法只有接受,只是沒有想到我會離開,成全他們。現在又來示好,當我是傻子一般……”
蘇天寒的握著飯碗的手緊緊攥著,“他知道你訂婚了,還來這一套?”
“他以為他魅力無邊,我根本就忘不掉他——世上如此不要臉面的人,我也算是見過了。”許美君美眸閃爍著,看向窗外,神色有些迷離,“五年前,我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會與他分開。我們從小一出長大,一起習武,騎馬遊獵,苦練本事,上戰場殺敵,我們一直都在一起。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