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寒的俊臉一下紅了,眼眸躲閃許美君,轉過身去借著擦拭臉,背過許美君詢問的眸子。
“哦,那個,我……”
他還沒有說完,就被許美君打斷了。
“蘇哥哥不敢?”許美君語氣裡帶著某些戲謔的語氣,她忽然找到了一個自找開心的法子--偶爾調戲一下蘇哥哥也不錯啊,尤其是看慣他平靜鎮定,運籌帷幄,現在的他閃著羞澀,格外可愛。
蘇天寒知道許美君的意思,可是他的臉色就是正常不起來--這就是沒有經過人事的被動之處。
“男女之間有別,你不是不知道……”他試圖解釋一下不是自己膽小,而是顧及男女之別。
“那你幹嘛為我寬衣?”許美君不依不饒一般,又靠近一步,靠近對方身邊,問道。
蘇天寒幾乎要遁逃了,他不知道今日許美君為何要抱住一個話題一個勁兒的問。此時他臉也擦了,不能一個勁兒的躲避啊,所以只好臉色緋紅地掃了她一眼,回道:“不是擔心你睡的不好麼?我沒有別的意思……”
“別的意思?……”
“我們快點走吧,還沒有去與清遠侯見面。”蘇天寒如今只有一個辦法--逃走。
說完,轉身就快步往外走去。
許美君看對方几乎是逃著跑了出去,不由嘴角就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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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出門去了清遠侯府。
本來蘇天寒不打算家許美君去,但她拒絕了。
“我來為公務,怎麼可能不見面呢?蘇哥哥莫要擔心。”許美君目光堅定,安慰蘇天寒。
在清州,自己並沒有對不起的人,相反,對不起自己的應該是別人。清遠侯是喜歡自己的,一直將自己當霍府的兒媳,但霍霆玉與姐姐的醜事出來,他也沒有表示什麼,所以如今再見,自己並不覺得難堪。
蘇天寒知道許美君的性子,所以點點頭,“好,不管如何,你莫要勉強。”
兩人坐著馬車到了清遠侯府前,叫人同傳後,兩人被請進府去。
清遠侯府建築很是宏偉,院落頗大。兩人進了前院的垂花門,迎面出來幾個人,為首的四十多歲,紅褐色的臉膛,留著一把鬍子,身形健碩。
此人正是清遠侯,同時也是清州指揮使。
他的眼神極快的看了一眼許美君,然後又看向蘇天寒,抱拳施禮客氣道:“是欽差大人,下官有失遠迎……”
關於蘇天寒來選兵,都是提前知會過的,所以清遠侯清楚對方的來意,很熱情地請對方進了大廳。
蘇天寒自然也寒暄客套幾句,與對方並肩進來。
許美君也施禮後,跟在後面進來。
等眾人分賓主落座後,清遠侯才找機會看向許美君道,“美君,你也回來了……”
許美君神色不變,抱拳淡淡道:“是,侯爺,我奉了皇上之命,跟隨舞陽侯前來選兵。”
“聽說你現在已經是信陽府的指揮使了?真是不錯啊,有長進……”清遠侯眼眸裡是慈愛之色,也同時有淡淡的複雜。
許美君笑笑,沒有回應。自己當然會有長進,你以為離開了清州,離開了霍霆玉,自己就會消沉下去,變成無根之木麼?
錯!自己只會活的更好。
此時,霍霆玉也出現了,悄悄坐在自己位子上,目光卻沒有離開許美君。
許美君本來就生得極美,經過這幾年的錘鍊,越發的自信,不是那種很強勢的自信,而是在柔美中表現出來的自信與活力,讓人移不開視線。
自從昨日見了許美君,霍霆玉晚上就睡在了書房。
因為見了對方,回來再看他這幾個女人,竟然沒有一個能與美君相比的。一直一來他以為妖冶嫵媚的女人是自己喜歡的,美君身上就少了這些。
但現在他明白,自己出身行伍,與自己最最合拍的是美君,其他不過是點綴與調劑而已。
但是,自己自己與她之間隔著一道鴻溝,這個鴻溝,就是許美華--如果是別人,美君或許會有鬆動,可許美華是許家之女,美君是絕沒有可能回頭了。
想到這些,霍霆玉莫名的不爽。
簡單的見面結束,清遠侯教霍霆玉跟著蘇天寒與許美君去軍營挑選兵士。
“我要去西營巡視,舞陽侯請便,有什麼問題就告訴犬子。”清遠侯充滿友好地交代了一番。
蘇天寒也不耽誤,起身便與許美君還有霍霆玉出來。
不過,他們出了院落,迎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