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回來了……"
沐雲放周身劇震,雙手捧起那張絕美的俏臉,極度不可思議,"朵兒,你……"
若對方還是祭司,她是不會主動摟抱自己的,所以--
"朵兒,你,你,想起我了?……"
慕容玉朵抬眸看著沐雲放,一段日子不見,他又消瘦了,而且形容憔悴,面色蒼白,此時好看的鳳眸已經蓄滿了淚水,眼底的狂喜瀰漫,眼巴巴等著她的回答。
這段日子,自己與他都過得太辛苦了--自己
她伸手捧住了他的臉頰,微微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用行動告訴他自己是誰。
不需要任何的語言。
沐雲放淚流滿面熱烈地回應著慕容玉朵,吻得熱烈專注又小心翼翼。
"朵兒,我可是在做夢……呃……"沐雲放還沒有說完,感覺舌尖鈍鈍一疼。
好吧,朵兒用牙齒告訴他,這不是做夢。
不做夢的結果就是,這個吻持續了半個時辰,他吻遍了可以吻到的所有部位,臉頰,嘴唇,耳垂,頸部,所有她的美好。
他的手在她身上輕輕描畫著曲線,將頭靠近她的耳鬢,"朵兒,我現在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上天如此厚待與我……你回來了……我……我再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慕容玉朵偎依在沐雲放的胸前,此時也是淚光點點,自己這次又是九死一生。好在這次遭遇也有好處,自己的記憶找回來了,之前的記憶碎片都完整了,每一個記憶裡都有他,儘管不想承認,他已經霸佔了自己的所有記憶。
自己愛他,愛這個男人,愛的動心動肺。
她呼吸著他熟悉的清香,這久違的男人清香是他獨屬的味道,是自己最喜歡的味道。
"有人想害我,你身邊的人想害我,放……"她朱唇輕啟,道出了這個事實。
沐雲放忙扶住慕容玉朵的肩膀,神色凝重,深眸如海,"你知道幕後主使?告訴我,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這段日子,沐雲放也在考慮慕容玉朵的事情,三年前忽然遇到襲擊,而現在又是襲擊,到底是誰如此狠毒,屢次作祟?
慕容玉朵看著沐雲放如此心急,不像平日作風--一向冷靜的他,此時彷彿一個衝動的孩童。
她笑笑,容顏盡是平靜,"你相信我的話?"
"我不相信你相信誰?"沐雲放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坐下將朵兒放在他腿上,緊緊抱住,"我知道你一定有什麼線索,才會這樣說--不管是誰,我們都要將他找出來,這仇我們一定要報。"
兩人冷靜下來之後,開始商量。
慕容玉朵將自己之前的判斷告訴了沐雲放,"這次與三年前情形差不多,就是有人提前知道了我的動向,埋伏在何時的地方,而且這個人實力不小,不然怎麼可以買動五百多殺手?"
沐雲放沉默的聽著,思考著。
"你想想,當初你派沐西以及侍從去信陽,都有誰知道這件事?能不能說出名姓來?"慕容玉朵知道這件事不好調查,畢竟不是絕密之事,知道的人不會很少,如何從這些知道的人中揪出那個內殲,難度不小。
沐雲放修眉輕蹙了一下,認真回憶道,"當時我看到北地的軍營,想著你來這裡,也有助於你回憶,這裡有很多地方都有我們的足跡,沒準兒對你恢復有幫助。並沒有對別人說--你知道我的為人,並不喜歡對別人說這些。"
慕容玉朵點點頭,這個她承認,沐雲放為人寡言,除了必要的時候,他的話並不多。至於去接自己這件事,他更沒有必要叫外人知道。
那麼嫌疑圈又縮小了很多。
"那日晚上,我在書房,只將這件事告訴了沐西,旁邊還有雨雙,其他人都各司其職--金剛,羅剎,這些人都跟了我十幾年,絕對沒有問題。"沐雲放對這些人心裡很有數,這些人都是可以共生死的--可是面對朵兒的懷疑,自己又該如何下手呢?
慕容玉朵知道這些人的確是跟著沐雲放出生入死的人,忠心不是一般可比。
"放,當時沐西趕去,告訴了我這件事,我立刻決定啟程,當時只有子怡玉五娘,沒有別人,所以……"慕容玉朵停下不說,只用美眸看著沐雲放。
這一眼,沐雲放幾乎要融化在她的凝視裡了,他無比心疼,再次輕輕吻了吻她,緩緩道:"你說的對,一定是我這邊的問題,現在我們回信陽城,我召回所有知道這件事的屬下,看看可以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