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城,慕容玉朵眼尖,竟然看見了一個佈告,上面落款竟然是平陽王府,還蓋著沐雲放的印章。
內容大致是澄清了她與李子怡,不是欽犯。一個是平陽王王妃,一個是平陽王的好友,有知情者賞紋銀百兩,有保護送到平陽王府的賞黃金千兩等。
不過,慕容玉朵沒有停留,一直到出了城,才問李子儀道:“你覺得可信麼?”
“上面有平陽王的大印呢,應該是真的。”李子儀剛才也看清楚了,以佈告形式貼出來的,應該不會作假,“上面說每一個衛所都可以作為保護地,這一點我倒有些懷疑,若我們懷疑是對放,放身邊有想要你的命的人,他必定也會得知訊息,從而搶先對我們下手。”
“所以,我們不要改變,先去信陽,找到美君與小英,我們才算安全。”
兩人意見統一後,便開始趕路。當然,為了安全,他們依然隱藏身份。
行了兩日,慕容玉朵手臂的傷有些發作,不得已,他們用一匹馬換了一輛馬車,李子儀化裝成了一箇中年漢子,而慕容玉朵則坐在馬車裡養傷。
就這樣,半個月後,兩人終於來到了信陽附近。
前面不遠便是軍營,慕容玉朵下了馬車,對李子儀道:“此時,周小英應該在裡面,我們去找她。”
“你要去?”李子儀有些不放心,這一路警惕心頗高也成了習慣,現在越到感覺安全的地方,越是警鐘長鳴。
慕容玉朵搖搖頭,“無妨,這裡面的不少人都認識我,還不至於大白天就有危險——走吧。”
此時,慕容玉朵除了衣衫還是粗布衣衫,容顏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模樣,而李子儀也是如此。
兩人剛走到軍營近前,站崗士兵便認出了慕容玉朵與李子儀,“是寧國夫人與小圖將軍,你們……”
看看兩人的衣衫,感覺有些不配套,眼底生出一抹疑惑。
“周將軍可在?”慕容玉朵不做解釋,只斂著神色問道。
侍衛忙道:“周將軍在,卑職帶您過去。”
慕容玉朵這才稍稍抒了口氣,現在才算是真的安全了。
她與李子儀跟在侍衛的後面,進了軍營。自從劉青睿稱帝之後,周小英便成了信陽最高的軍事統帥,負責信陽的防務。
此時,正是操練的時候,所以侍衛帶著兩人來到了教練場。
周小英正在點將臺上,無意看到一男一女走過來,看衣衫普通,她有些詫異,等看清楚來者是誰,她直接飛身跳下了點將臺,直接衝了過來。
“王妃,竟然是你?!太好了!”周小英沒有往日那種持重的模樣,取而代之是驚喜與意外,她說到這裡,忽然想起慕容玉朵沒有了記憶,又忙補充道,“那個,祭司,到底發生了何事?快到帳子裡坐。”
慕容玉朵笑笑,“小英,我很好……”
周小英一頓,這口氣與之前幾乎沒有區別!
“朵兒想起了之前的好多事,”李子儀在一旁含笑解釋道,“有句話說的好,‘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朵兒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真是太好了,王妃,你可知道王爺這段日子幾乎要瘋掉了,直到得到了你的訊息,他才稍稍好了一些——對了,王爺現在就在信陽呢!難道他知道你要來信陽麼?”周小英不可思議地瞪著慕容玉朵,接著滿是羨慕地彎了雙眸。
慕容玉朵得知沐雲放就在信陽,心裡非常高興——難道他玉自己心有靈犀?她忙對周小英道:“現在我寫個便條,你派身邊人給王爺送過去,只叫他一個人知道就好。”
周小英看慕容玉朵似乎非常謹慎,雖有些不明白,但還是點點頭:“好,王妃。”
慕容玉朵將便條寫好,放進信封,交給周小英。
周小英知道事情重大,將信封交給最信賴的侍衛,囑咐道:“不要多說話,交給王爺這信就可以回來覆命了。”
侍衛應聲而去。
“到底怎麼回事?”周小英示意剩下的侍衛出去,一面給慕容玉朵和李子儀沏茶,一面低聲問道。
慕容玉朵依然笑笑,“很簡單,我想查一查這次要謀害我的人究竟是誰。”
“那為何不進城去見王爺?果兒也在的。”周小英的疑惑還沒有解開,找幕後黑手和回自己的家矛盾麼?
李子儀不等朵兒接話,便解釋道,“現在還不是時候,要等王爺來了之後再說——現在,我們不知道王爺的身邊是否安全……”
周小英不傻,聽李子儀這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