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京兆府尹一咬牙揚手道:“來人,將長樂公主拿下!”
“李延亭,你敢——”
長樂不可置信的看著京兆府尹,他腦子難不成壞掉了,竟然敢對她動手?
“來人,拿下!”
京兆府尹看著驕縱的長樂,雙眸微斂,對著身後下了命令。
緊接著,京兆府府兵立即一左一右將長樂押下。
“本公主身上有皇后娘娘的鳳令,你這個***才竟然敢動我?”
“長樂公主,對不住了,你殺了沐二小姐,而且還一手引發了這場瘟疫,這次只怕皇后娘娘也救不了你了。”
長樂聽到瘟疫,頓時臉色一白,下意識的看向了沐清歌。
“你算計我?”
她很快從剛才失手殺了君嬈的驚恐中恢復心神,然後慢慢在腦海中理清了這件事情。
瘟疫的事情她雖然知情,可是絕對沒有主動參與這件事,怎麼現在卻都賴到了她的頭上?
唯一的解釋就是沐清歌陷害她!
“京兆府尹,還不帶走麼?”
沐清歌沒有看長樂,直接對京兆府尹吩咐道。
“沐清歌,你……”
長樂心裡一陣震怒,恨不得上前去撕了沐清歌這樣含笑的臉。
她剛想破口大罵,頓時感覺身遭一寒,這才想到凌王還在呢!
緊接著,她的身子直接被人粗魯的拉走,她終於認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若是僅僅是殺了君嬈,她母后還會有法子保她,就連她父皇也會睜隻眼閉隻眼包容她。
可是,一旦涉及到瘟疫的問題,她父皇一定不會再容情!
“皇叔,你救救長樂,救救長樂,我發誓一定再也不會為難皇嬸了。”
她看向了夏侯璟,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頓時苦苦哀求,眼中還包著淚水。
沐清歌譏諷的勾了勾嘴角,現在,長樂終於知道怕了。
夏侯璟淡淡看了眼長樂,墨瞳掃向京兆府尹道:“還愣著做什麼?”
“皇叔,皇叔……”
長樂被人直接拉走,卻拼命的對夏侯璟伸出了手。
玲瓏見此,立即跟上了長樂,不敢在這裡逗留。
夏侯璟看也未看,直接攬住了沐清歌的腰淺聲道:“現在解氣了?”
沐清歌看向夏侯璟,狡黠的勾著嘴角,“嗯,還可以吧。”
夏侯璟寵溺般的點了下沐清歌的額頭,“該回去了。”
“我還沒有將百里佑和百里苼趕出妙手回春堂呢?”
“他連瘟疫都醫不好還會有什麼臉面留在帝都?”夏侯璟說的漫不經心。
沐清歌淡淡點頭,說的也是,除非百里佑臉皮夠厚,否則他根本沒臉留在這裡。
她掃了眼正在吃力從地上扶起君嬈的容嬤嬤,輕輕嘆了口氣,這個容嬤嬤倒是個忠奴。
“姜言,你幫容嬤嬤將沐二小姐的遺體送回沐府吧。”
沐清歌對著剛剛來到這裡的姜言等人吩咐道。
“是,王妃。”
沐清歌的話音一落,幾個藥僮立即上前,架了擔架將君嬈的屍體抬了出去。
“走吧。”
夏侯璟掃了眼被送走的君嬈,然後攬著沐清歌從妙手回春堂外走去。
夕陽西下,二人的肩膀彷彿渡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落日餘暉將二人的身影拉長。
隨著他們走遠,姜言和妙手回春堂一眾的藥僮看著他們的背影,眼中露出欽慕之色。
“凌王和凌王妃好般配!”
“凌王實在是太寵凌王妃了!”
“凌王妃好幸福……”
“都在這裡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按著王妃的藥方去配藥。”
宋和從藥方走了出來,掃了眼這一排站在院內的人。
“先生,我們在看凌王和凌王妃呢。”
宋和朝著夏侯璟和沐清歌已經消失的方向看去,微微斂眸,凌王和凌王妃的確很恩愛。
凌王妃如此心善,一心為民,就該有個這麼寵她的人,遇事才不會吃虧。
馬車就停在了妙手回春堂外,夏侯璟放在沐清歌腰間的大手一用力,就將沐清歌直接抱上了馬車。
一到了馬車後,沐清歌頓時睏倦的伸了個懶腰,如今正是春困。
三月,草長燕飛時,樹梢瀰漫了綠意。
馬車從灕江經過,水面在夕陽下瀲灩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