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掃了眼,眸光一凜,眉頭微微蹙起。
對面的段祺陵淡淡瞥了一眼夏侯璟手中的急報,道:“北齊又不安分了?”
“嗯,皇帝之前將本王命不久矣的訊息散發到了北齊。”
段祺陵聞言,一陣咋舌,“這皇帝為了除掉你,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夏侯璟的視線靜靜落在窗外的垂柳上,眸光微斂,“估計又要開戰了。”
“呵,我猜皇帝會拖延到冬季。”段祺陵嘴角的笑意斂去。
“嗯。”夏侯璟一下下的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皇帝不顧東楚的江山,欲引發兩國之戰,不會沒有後手。
“你去安排一下,讓人將龐德打壓下去。”
龐德,是皇帝新提拔上來的五品定遠將軍,皇帝大有扶持他取代凌王之意。
“你放心將此事交給我就好。”
“還有,北齊的人來了帝都,行事要多加小心。”夏侯璟囑咐道。
“北齊的人?難不成是顧家?”段祺陵說著斂眸。
夏侯璟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武學顧家,是武學大家,集武學之大成,卻偏偏選擇了為北齊皇室賣命。
沒想到北齊竟然派了顧家的人來了帝都,這下倒是有些棘手了。
“他們此次來是探聽虛實還是為了那樣東西?”
“兩者皆有。”夏侯璟黑瞳更加幽深了幾分。
——
沐清歌來到妙手回春堂的時候,已經快到晌午了,她坐下來問診,覺得耳根清淨不少,這才發現今天淳于奚沒有來。
不僅是她耳根清淨不少,就連整個妙手回春堂都安靜下來了。
她寫了藥方交給藥僮去取藥,然後頭也抬頭道:“下一位。”
下一位病人身量高大,頭上戴著斗笠,看不清面容,但是周身散發著冷煞之氣,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百姓。
他將手腕搭在脈枕上,沐清歌伸手探了探脈,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那人便問道:“請問,我得了什麼病?”
聽聲音,並不是本地人。
沐清歌垂眸看著這人的手,五指粗大,虎口和手心處都有一層厚厚的繭子,必是常年用劍之人。
“你沒病,只是受了內傷罷了,不需要開藥,你好好調息便可。”
沐清歌剛要收手,那人卻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探了探她的脈搏才鬆開了她。
她忙收了手,眸光微斂,這個人好奇怪,為什麼要探她的脈息?
她的話音一落,那人便直接起身,頓時消失在了十里長街。
“凌王妃,凌王妃……”
聽到有人叫她,沐清歌才回了神,急忙收回了視線。
“凌王妃,是奴婢。”
來人正是長樂的貼身宮女玲瓏。
“公主讓奴婢過來取藥,不知凌王妃是否準備好了?”
沐清歌點頭,徑直走去藥房取藥,長樂的藥她早就配好了。
“這藥每天煎服三次,每次煎服一包,用完了再過來取藥。”沐清歌囑咐道。
“是,奴婢記下了,只是公主問,她何時才能夠……”
“這種事情急不來,先慢慢服藥看效果,還有,我讓她忌口的東西一定不要給她吃,不然這藥就沒多少作用了。”
“是。”玲瓏點頭,然後提著藥出了妙手回春堂。
由於晚上要給夏侯璟藥浴,沐清歌早早的離開了妙手回春堂。
然而,她剛剛繞過妙手回春堂的糊塗,就一直覺得有人在跟蹤她。
她不免加快了腳下的步子,手中捏了兩枚銀針。
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後腦勺一麻,整個人便朝身後倒去。
在她意識消失之前,她看到一個頭戴斗篷的高大男人突然現身朝她靠近。
“是你!”沐清歌心中一緊,手中的銀針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去,眼前便徹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題外話---謝謝的月票,麼麼噠(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