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十五年,夏,西涼洛城。
“砰——”
醫館的門驀地被人開啟,一位身形頎長的男人直接衝了進來。
“麻煩慕容公子跟我走一趟,對不住了。”
男人一把抓住了正在搗藥小公子的手腕,拉著他朝門外走去攖。
“去做什麼?”
“看病。償”
“看病你不讓我帶上藥箱?”
小公子一把甩開男人的手,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出了醫館,走了不久,便是一處鶯鶯燕燕之所。
夜風微涼,拂在臉上,頓時拭去了額角的密汗。
花月樓,是洛城最負盛名的一處花樓,未入其門,先聞其聲,那一聲聲酥媚的聲音,即便是女人也吃不消。
夏侯音抬眸掃了眼花月樓幾個大字,不確定的看向身邊的男人。
“不是要救人麼,怎麼來了這裡?”
男人還未說話,只聽她繼續道:“難不成你們公子現在正在榻上……”
瞬間,夏侯音腦海中閃現了一幕不可描述的場景。
“若是你家公子不能下榻,你就把你家公子接出來,在下年幼,去這種地方不太合適……”
男人聞言,臉上的肌肉驀地一陣抽搐。
“我家公子沒有。”
“哦?難不成你們公子是看姑娘看多了,長針眼了麼?”
“慕容公子,請!”
男人臉上的肌肉再次抽搐,直接對著夏侯音一拱手,帶著她進了花月樓。
“哎呦,來了個好生俊俏的小公子……”
“咳咳……”
濃郁的脂粉味道迎面而來,夏侯音差點喘不過氣。
好在,很快她就跟著男人上了二樓,那股濃濃的脂粉味終於在她的鼻翼消散。
“公子就在這裡,請。”
下一瞬,男人走到一個房門前,直接開啟房門,將夏侯音給推了進去。
特麼,搞什麼,這麼粗魯!
夏侯音猛然被人推了一把,頓時一陣不爽,剛想開門給他一腳才發現房門已經被人從外面關上了。
剛剛向前走了一步,房間內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頓時鑽入了她的鼻翼。
下一瞬,她直接將眸光落在了不遠處煙霧嫋嫋的香爐上。
再抬眸看著大紅的床幔搖曳著勾人的弧度,夏侯音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如今的情景怎麼看都像是個陷阱,不,準確的說,她被人當做了替死鬼!
她倒要看看,這裡在搞什麼名堂!
放下藥箱,緩步走到桌邊,提了水壺,然後走到香爐前,一下將水壺澆了個底朝天。
看著催.情香被澆滅,夏侯音這才放下了水壺,悄無聲息的靠近了床榻。
“裡邊的美人兒是不是等急了?”
她抬手一點點的拉開床幔,身子慢慢的貼近。
床幔剛剛被拉開了一點縫隙,夏侯音只看到了一抹妖豔的紅,手腕驀地被人抓住,一把拉到了床榻上。
下一瞬,一張妖孽的臉頰頓時映入了眼簾。
桃花美目,眼波流轉,秋水盈盈,順著視線往下是筆挺的鼻,櫻紅的唇。
尤其是那右眼眼尾的淚痣,更是多了幾分嫵媚風情。
此時,榻上的妖魅女子正用手微微支著額頭,三千青絲隨意的披散在肩頭,有一種說不出的慵懶邪佞。
她身上大紅的衣袍包裹著白皙的肌膚,胸前的美好半遮半掩,看得人血脈賁張。
夏侯音不由得一陣驚呼,果然是個妖孽!
她死死地壓在女子的身上,看著她攥著自己的手腕,嘴角微勾。
“姑娘,你這手勁兒是不是有點大了?”
榻上的女子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打量著她。
夏侯音的眸光從女子的胸前一路向上,在她玉頸的喉結上略略凝了下眸光,隨即將視線落在女子眼尾的淚痣上。
她怎麼覺得這淚痣看起來有些熟悉的感覺?
“公子,看夠了麼?”
美人薄唇輕啟,語氣裡似乎有些隱隱不耐。
“姑娘別急嘛,本公子一會就滿足你。”
夏侯音壞壞的笑了笑,然後緩緩抽出了自己的小手,順著她的鎖骨向下流連。
“姑娘,你這裡似乎平了些,是不是出門的時候忘了揣上兩團棉花了?”
夏侯音玉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