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大哥守在旁邊護法。以前容容沒有家人,遇到沈家人,以為是家人,才發現原來不是。再回到沐家,我很珍惜,可總覺得他們待我並非真心,沒有原因,就是一種感覺。夜大哥是我此生第一個視若家人的兄長。我希望,愛護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都活得快樂幸福。夜大哥,吃一枚,這裡頭似有兩枚,回頭我再給白爺爺一枚。”
夜龍扒開塞子取出一枚,細細地審視,一股異香撲鼻而來。
沐容道:“我在書上看到關於解毒聖丹的介紹,此丹未中毒就能服下,一旦服下,百毒不侵,最有益處。”
夜龍方將聖丹塞入嘴裡,將瓶兒擱回沐容手裡。
他還真沒留意到沐容,何時下手偷拿了夢周道長的瓷瓶。
也許夢周道長還不知道是她拿的;又或者夢周道長知道,卻有意將解毒丹藥送給沐容。
“夜大哥,人生在世,錢財並不重要,你要好好的……”
“嗯!”夜龍的話不多,但心裡是溫暖的,就憑沐容一句“我視夜大哥為家人”,這一輩子,他就算為沐容生、為她死又有何妨。
他早沒家人了,還有一個能將他視為家人兄長的小妹,有一個他也看重的妹妹,為她牽絆,當真不錯。
沐容將小瓷瓶塞到自己的荷包裡,這瓷瓶只得姆指大小,著實夠小的,若放到旁處,都容易弄丟。
*
睡至黃昏時分,沐容的精氣神恢復六分,強打著精神坐在案前看紫嫣準備的資料,陡然間,在趙國文才女三名人選裡豁然看到“碩王妃沈宛”五字。
沈宛回京了!
關於趙國參賽者的名單,與其他幾頁不同,就像是臨時加進來的,不,準備的說,墨汁比那幾頁更新,更淡,難道沈宛是臨時決定來大周京城的?
她的出現,是為了替沈容治傷,還是為了回京探望幼妹?
對沈宛,她曾視其為姐。
可假的就是假的,她曾是一抹遊魂,沒有親人,擁有的是絕\世孤寂。
軀體是沈容的,情感也當屬於沈容。
她借宿在沈容體內時就像是暫時尋到的驛站,天亮了,夢醒了,便要離去。
沐容重新進行評估測算,重新就出現了最強十人組,這一次有文武才子才女,又要從中刪減評估,沐容組合成各五組最有可能的人,各有四組比賽,便有二十組可能。
春香拿著單子,一臉迷糊地看著沐容,“九姑娘,真要去下注?”
“就當是玩玩,若是賺了,就給報國寺捐給香火錢,你別忘了,我這命還是報國寺的二位大師給救回來的。”
阿碧有些擔心地道:“姑娘也不用一下子買一千兩銀子的,這一圈買下來,可是二萬兩銀子呢。”
沐容有些不耐煩,“春香,照我的吩咐去做。”
春香應聲是,趁著天未黑,騎馬回了西涼行館找沐二爺。
沐二爺問道:“姑娘哪來的二萬兩銀子?”
“說是找範大人借了五千兩,明明都病了,還在那兒算了半天,我與碧姑姑也瞧不懂,倒是她說得頭頭是道。二爺,你可得給姑娘買了,回頭要是中了,奴婢沒給賣,姑娘一定不高興,這可是她病著都要算呢?”
沐二爺接過,看了眼單子,“既是她要買,就給買了,我們沐家又不是玩不起。”
人病著還忙著計算,想來是有幾分信心的。
沐二爺心下感嘆,索性他也買上一些,不用太多,一組百兩銀子,二十組下來就是二千兩,也是承得住了。
沐容半躺在佛榻上,直直地盯著屋頂,也不知夜龍今晚是否會出現。
夜入二更,一陣迷離的香氣掠過,夜龍如期而至,取了解藥香一繞,“主子,得罪了!”
“夜大哥,往後私下就喚我容容吧。”
沐容從枕下取出四張單子,照著下注吧,編了了文武男女組,“我身上沒問心石,也不知能否買中。”
“主子是靠推測買中,不是全靠問心石。”
“但願借你吉言。”
西涼讓她參加的琴藝組大賽。
現在她病了,無人挑戰鬼醫,倒並不夠成什麼威脅,她依舊照了上屆的慣例進行估測。
春香在頭日黃昏離開,直至次日黃昏,人未到,就歡天喜地大吃:“姑娘!姑娘!你買中了,哈哈,二爺拿回好多銀票!”
阿碧出了房門,“姑娘病著,你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五皇子那兒可查出是誰給姑娘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