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可此刻從沐容身上取出,又化成了一枚純白色的仙子像,觸手生涼。
碧綠色變成雪白色,這是何道理?
難不成是沐容早前中毒之故?問心石吸去了毒性?不對,毒血是被他們給沐容逼出來的。
“待我帶回觀,供奉三清道君神像,不出百日,就能化成三清道君模樣。”他小心將玉人像尋了根絲繩系掛到脖子上,抓了沐容的手腕,細細地診了一遍,“此次受大罪,要不是早前有夜龍逼毒,後有我們二人再逼,她的小命早就玩沒了。”
白真大師笑盈盈地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夢周輕嘆一聲,“但願她能不改初心。”他起身揮了揮拂塵,“說起來,這丫頭也算是我們三人的俗家弟子了,身子太弱,貧道得了她贈的聖物,也回贈她一份禮物。”他掏了個瓶子出來,從裡面倒出一枚綠盈盈的丹藥,喂至沐容嘴中。
悟明大師一陣眼饞,“道長所給可是解毒聖丹,也賞老訥一枚。”
“賞你?把佛骨笛送我,我就送你一枚,此枚聖丹價值連城,老道煉了多少爐,方才煉成功一爐,成丹率還只得三成。”他揮了揮拂塵,驀地轉身,“老道去也!此事已了,沒過三五年不會再入俗世紅塵,遇上這個臭丫頭老道都快被拖累死了,又消耗了我三成內力,得回觀中靜養……”
還真是小氣,不就是一枚丹藥,他居然不給。
然,不多時,夢周道長又回來了,“你們倆,誰拿我的丹藥小瓶了?”
白真大師很是鄙夷。
悟明大師一臉無辜。
他們是和尚,明討不給,自便作罷,怎的懷疑到他們身上。
白真、悟明皆是心性高潔之人,又是得道高僧,怎會偷拿夢周的東西。
夢周道長仰頭望天,“屋頂那小子,是不是你偷的?”
夜龍翻身縱下,揖手道:“晚輩在給幾位前輩護法,絕不敢做此等行徑。”
從夢周道長身上偷東西,他不想好了?
這樣的前輩,可以敬重,絕不可開罪。
“若被老道尋到是誰人偷拿了去,先讓她吃吃苦頭。”夢周道長在周圍尋了一遍,沒尋到丹藥。
夢周道長不按常理行事,說話行事半點不像得道高人。
悟明擺了一張白紙,面含淺笑,“夢周道長,留下一份墨寶。”
夢周掃了一眼,頗是不屑地道:“你讓貧道寫,貧道就寫?”
悟明笑,笑得溫和無害,握著墨棒正用心地硯磨,“此乃盛唐供墨,若道長留下墨寶,貧僧願贈送你一塊。”
盛唐時期的供墨,這可是古董好物。
夢周眨了眨眼,俯身聞嗅墨香,“正宗的佛香松油墨,難得一見啊。”
悟明意味深長。
夢周執了筆,思忖片刻,揮毫遊動,“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這是《道德經》裡的一句話,宛似游龍,行如流水,氣勢不凡。
夢周將手一攤,“上等徽墨兩方。”
悟明取出一隻精緻的小盒子,雙手奉上,沒有不捨,只是定定地看著夢周的書法墨寶。
夢周似感覺到什麼,轉身消失不見,真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清遠快奔進了後院,“稟白真師伯、師父,宮中來了位大總管,說……說要接夢周道長入宮論道。”
悟明道:“夢周道長來此小坐早已離去,我報國寺不知其行蹤。”他對清遠道:“令西涼沐家的人將沐小施主送往香客房,安頓在早前沈五娘住的院子裡,那裡清靜適合靜養。”
兩位大師出了禪房。
夜龍從屋頂躍下,面上的擔憂之容難以控抑。
沐容驀地睜眼:“夜大哥……”
“沈五娘該死,平白累及了你。”
沈容行事張狂,也不知她得罪了什麼人,居然被下數種毒藥。沈容毒發受性命威脅,可沐容卻遭了池魚之殃,空桑絲繩將毒氣引到她的身上。絲繩的血,是沈容的;而絲繩上染上的靈魂氣息,卻是沐容。
也難怪空桑絲繩為護主,將毒氣引到了沐容身上。
“夜大哥,這都是劫數,怨不得旁人,今晚子時就要下注,我回香客房寫給你。”
“不,你身子要緊!”
沐容展開雙手,手裡有一次小瓷瓶,“這是解毒聖丹,夜大哥行走江湖,吃上一枚,許有用處。”
夜龍心下感動,“主子……”
“我視夜大哥為家人。我昏迷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