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就……就……”
強子說得信誓旦旦,馬奶孃母子是潘氏的陪房,他們的話,潘氏堅信不疑。
沈宜人小,此刻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尖聲大罵:“壞人!你要害我哥哥!你要害我哥哥!”
潘氏早已哭成淚人,惡狠狠地看著人群裡發懞的沈賓:“大老爺,你瞧見了,他小小年紀便如此歹毒,他這是想害大老爺絕後啊?”
沈容此刻渾身直哆嗦,蹲在地上,“我沒聽到!我什麼也沒聽到……我真的什麼都沒聽到。我怕,我怕,我怕他們會象害死哥哥一樣害我,姐姐,我怕……”
李氏,老太太不是最信你、重你麼?潘氏與你不是好妯娌麼?這一回倒要看看你們母子還如何脫身?
敵人不除,危害自己,既然是敵人,就要先除之而後快。
何況這敵人先後害死了石氏、沈寬母子。
沈宛俯身一把摟住沈容,“容兒,你到底知道了什麼?你說話,你知道了什麼?容兒!”
沈容突地身子一硬,竟昏倒在沈宛懷裡。
老太太在婆子丫頭攙扶下趕過來時,沈宏已經被婆子帶回去沐浴更衣了。只看到沈容昏倒在沈宛懷裡,沈宛滿臉震驚與擔心,令沐風背了沈宛直奔儀方院。
潘氏拽著帕子,“大老爺,你也瞧見了,有人要害我兒性命,你可得給我們母子做主啊!大老爺已經三十多歲了,膝下可只得宏哥兒這一個兒子,賓哥兒才多大,他哪裡有那些惡毒想法,只怕是有人教的。”
因沈宏掉到荷花池,整個沈家亂成了一鍋粥。
原是說守歲,現在上至老太太,下至底下的丫頭小廝,個個都心憂。
沈容回到儀方院,石媽媽掐了人中,她才悠悠地醒來,驚呼一聲,看沈宛在跟前抱住她就不撒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擔心六弟,我壞了他們的計劃,他們會不會像害哥哥那樣害我?”
沈宛一驚,瞪大雙眸,一把抓住沈容的雙肩,“容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到底聽到了什麼?”
難不成,她的弟弟沈寬之死另有真相?
沈寬不是下河游泳淹死的麼?
多婆子站在院子裡,稟道:“大老爺問:五姑娘可醒了?若醒來,讓五姑娘就去福瑞院回話。”
沈容連連往床裡閃躲,“我不去!我不去!他們要殺我!我今兒白日不該假裝睡覺溜出去,嗚嗚,我不去。”
沈宛扭頭望著外頭,又看了眼嚇壞的沈容,心頭湧起了卷天巨浪:沈寬之死另有真相?難道還有人要害沈容不成?
多婆子站在外頭,怕是這五姑娘當真知道些什麼。
石媽媽出了屋,輕嘆一聲,“多婆子,六爺落水,五姑娘嚇壞了,這會子怕是不能跟你去福瑞院。”
多婆子道:“六爺今兒也嚇得不輕,大太太和大老爺還等回話呢。”
沈宛輕聲道:“多婆子先回去,若是五姑娘安靜下來,我定會帶她去福瑞院回話。”
第68章懲惡嬸
沈容受驚的模樣,分明就是個嚇壞的孩子。
沈宛的心一陣揪痛,有吃驚,有不甘,如果沈寬的死不是意外,定是被人害死的。
沈容蜷縮在被窩裡,嘴裡喃喃重複“我沒看到,沒看到……”不知不覺間,竟真的睡熟了過去。
沈宛擔心妹妹的身子,不敢離開,自己留下來服侍寬慰,今兒用年夜飯時,沈容的神色就有些不對,莫不是她當真知道了什麼。
沈容迷迷糊糊中,只聽到花廳裡傳來說話聲兒。
沈俊臣道:“宛姐兒,容姐兒可說什麼了?”
石媽媽也是如雷轟頂,她怎麼也沒想到,沈寬的死另有蹊蹺,“稟大老爺,容姐兒受了驚嚇,嘴裡絮絮叨叨的,直說二爺是被害死的,還說有人要害她。”
沈宛心痛如絞,她答應過石氏,一定會看顧好弟弟妹妹,可母親剛走一年,沈寬就沒了。“今兒容兒用家宴時確實有些不同,可又問不出來。”她想到沈容受的苦,越發心疼得緊,恨不得自己代之,“爹爹,六弟那裡如何說的?”
沈俊臣怒道:“賓哥兒翻年虛歲才十三,若不是有人教他,他怎會做出殺害手足的事,我已令人把賓哥兒關起來,讓李管家去審他,先磨上幾日,想來很快就會有結果。”
小環進了屋,“大姑娘,壓驚湯熬好了,可五姑娘還睡著。”
沈宛道:“把湯給我,我喂容兒吃。”她接了湯碗,低聲對沈俊臣道:“爹爹就別進去了,我進去安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