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透亮,又是他們見過的財迷樣。
潘倩惱道:“對,待你有女兒,還可以留給你閨女當嫁妝。”
她堅決不要與沈容玩,更不想與她說話,要不是因為沈宛,潘倩估計這一輩子都不想理睬沈容。
潘倫立時輕咳一聲。
潘倩回過味兒來,一張臉漲得通紅。“宛表姐那樣的高雅人,怎的有你這樣愛錢的妹妹。”
“喜歡錢就不高雅了?”沈容眼露茫色,只片刻,她又道:“還是覺得這赤金雞血鐲子漂亮,真是太漂亮了,越瞧越喜歡,還是賺的錢太少了,當時我還瞧到一套羊脂白玉的頭面,得二千兩銀子,太貴了!要是我有很多錢,我一定買回來。”
潘倩直聽得刺眼。
沈宛微微擰眉,似要訓斥,卻又放棄。別人不瞭解沈容,她卻知道,沈容是故意這樣的,故意露出一副貪財愛錢的模樣。
沈容道:“自己賺錢自兒個花,一不偷,二不搶,這種感覺挺好的。長姐,回到京城,你一定要置幾處田莊、店鋪,我要多多的賺錢。我最愛漂亮的,沒錢可就要我命了。”
沈宛低斥道:“你就不能安靜會兒?”
“大家都不說話,不覺得悶麼?長姐,要不你來說我聽。”
沈宛一噎,讓她說什麼?她又不是不知事的小孩子。
梁宗卿問道:“沈大姑娘要置田莊、店鋪?”
“正是,我孃親留下了一筆嫁妝,我們前來京城時,變賣成了銀錢,想在京城另置田莊、店鋪賺些女兒家的零使錢,可……實在對京城不熟。”
梁宗卿看了看潘倫,又看著沈宛姐妹。
潘信似明白他的意思,“我姑母是續絃。”
原來,他們並不是有血緣的表兄妹。
梁宗卿道:“若是沈姑娘信得過我,我可以介紹兩家可靠的牙行,定能幫沈姑娘尋到合適的田莊、店鋪。”
“如此,有勞梁公子費心。”
沈宛也不推辭,在她看來,原就是要置辦這些的,何必要藏著掖著,再則她已經說了,是變賣了親孃嫁妝的錢另置的,也就是親孃的嫁妝。
梁宗卿道:“沈姑娘客氣!”
沈容吃著點心,“長姐,應該寫信叫幾位管事、婆子過來京城,待置了田莊、店鋪,正好讓他們幫上忙。”
“石老爹可是現成的莊頭,只是年節後這田莊怕是不好買。”
要轉手的,早在年前就脫手了。
一過年節,想要再買卻有些難。
梁宗卿道:“去歲秋天,朝廷查了幾位貪墨官員,有幾位便是京城人氏,照著大周律家產充公,近來一直未聽說官府拍賣田莊、店鋪,想來是交給牙行代為轉賣,在下願意效勞。”
沈宛起身,款款一拜,“我們姐妹對京城不熟,原該推辭,但想著是親孃嫁妝所得銀兩,若我姐妹將銀錢花使一空,著實對不住九泉之下的親孃,小女便厚顏不辭,謝過樑公子的熱心相助。”
梁宗卿倒喜沈宛這等爽快的性子,沒有大多數閨閣千金的矯揉造作。“沈姑娘不必多禮!”
“哎喲!”一聲驚呼,華袍男子從外翩然而入,瓜子臉,鳳眼轉動,帶著幾許戲謔,面板白皙如二八少女,身材高挑,竟隱有七分霸氣,渾身上下透出一股難掩的貴氣。
他右手負後,左手握著一條金燦燦的馬鞭,自然垂放,掃視罷整個客棧,一雙眸子便停留在沈宛身上,突地揚眉一笑,“沈宛姑娘?”
沈宛沒想對方直呼己名,微有窘容。
梁宗卿抱拳呼道:“梁宗卿拜見六殿下!”
眾人齊齊跪拜,整個大廳都是“拜見六皇子殿下,千歲千千歲!”
“無趣得緊,又不在朝中,哪來這麼多的俗禮,都起來罷。”他一轉身,徑直走到潘倫身邊,往潘倫身上一擠坐到條凳,看著一側靜立的沈宛,“大家都說,吏部左侍郎的嫡長女才貌雙絕,早前不信,今兒倒是十足的覺得此言不虛。”
“回六殿下,世人謬讚,小女愧不敢當。”
“哈哈……前兒猜謎賽,你讓二皇子賠了二十八萬七千餘兩銀子,痛快,實在太痛快了,鹹城燈會那麼多場賽場,就這猜謎賽賠了,讓他大大地出了醜。”
沈宛垂眸,“此乃二皇子殿下仁厚。”
六皇子原本的笑臉突地一凝,“你說他仁厚?”
“他賠了便是賠了,是他技不如人,更是他運氣不好。你還說他仁厚,依本王所見,你容貌是一絕,至於這才識嘛,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