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
“嗯。”她應。
心頭縷縷情絲糾纏翻滾,理不清的愛恨,剪不斷的情緣,縱橫交織,如一生孽緣,似一世情虐。梁宗卿瘋狂地吻上她的脖頸、臉頰、櫻桃嘴,將她壓在身上,忘我的深吻。
內室裡,春光正好。
窗外,殘月如勾,長夜漫漫。
沐容半遮著身子,依在他懷裡,“玉郎,你真是一頭狼,從外頭回來就將妾吃幹抹淨,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告訴她,說北齊求娶,說神醫族亦在求娶?
梁宗卿拿定主意,不準備提及此事,“容容,你為何選定八月二十八這日完婚?”
沐容眨眨雙眸,“上次我去寺裡給家父做法事,悟明大師告誡於我,我八月不能完婚,會有姻緣劫,一生難求圓滿。聽人勸,得一半,既然他好心提醒,我怎能不遵照執行……”
她在乎他,所以她果決地將完婚吉日定在了八月二十八。
梁宗卿吻著她的額頭、眉毛,溫柔如水。
這是他的妻,差一點,她就成別人的妻。
世人只曉他擁有角逐天下之才,卻不曉他的妻,擁有不亞於他的才華。
沐容道:“怎了?”
說他沒事,她可不信。
梁宗卿輕輕地道:“我記得你與我提過,涼帝沉迷女\色,不是真的沉迷,而是中了蠱毒,今日二叔與我提到正統帝的事,我總覺得他們二人有許多相似之處。”
沐容在他胸前畫著圈圈,他少有的面露享受之容,“說來聽聽。”
“二叔說,正統帝對美人的手段殘忍,不讓他盡興,他就會用嘴撕咬,用鞭抽打,手法種種,令人心驚膽顫,江南有女兒的人家,近來陸續逃往晉、北、趙三國。”
沐容用手指鑿了鑿他的胸口,“你這第一才子怎的道聽途說起來,正統帝並非中了蠱毒,而是本性好色,為求盡興必服五石散。”
“正統帝登基以來,沈皇后每半年選美一次,一次從六人到十二人不等,而今更是改到每半年選二十四人,這些美人,能活過一年的少之又少,全都年輕喪命,若非正統帝手段殘忍,怎會如此?”
沐容輕啐一聲“呆子”,拉了衣衫要穿上,卻被梁宗卿一把奪過,她不由慍惱道:“榻上小憩當心著涼,去牙床。”她奪衣衫,遮住身子,將衣衫搭放回牙床旁的屏風上,身後突地一暖,梁宗卿從身後抱住了她。
他亦有溫柔的一面,卻從未展現在世人面前。
就如現在。
他亦有黏上的一面,也會纏人、磨人,甚至可以很主動強勢,恨不得將她生拆活吞了去。
梁宗卿笑道:“容容,告訴為夫,到底還有什麼秘密是我不知的。”
沐容舒了一口氣,“那些‘死’去的美人,其實並未死。”
梁宗卿脫口問道:“莫非沈皇后是未名宗的人?”
“她不是未名宗的弟子,未名宗弟子另有其人。”
“誰?”
沐容勾了勾唇,“你猜呀。”
“此人定是在正統帝與沈皇后面前說話有些份量的,沈俊臣?不像,沈俊臣行事風格,可不像未名宗,他要插手救宮中嬪妃、美人,他做不到。難不成,這人在大周后\宮?”
梁宗卿一面低語,一面猜測,腦海裡電光火石般掠過一道光茫:“櫻妃!”
沐容沒說猜對,也沒否認,而是意味深長一笑,“她是沈皇后的表姐,一個海外異族女子。”
“莫非還有旁人?”
沐容笑了笑,“英年早逝的妃\嬪不是真的死了而是離開。其間死過幾人,都是不願離後宮,身陷宮鬥而死的。只要她們願意離開,未名宗的弟子就會將她們帶離周宮。若她們執意追求榮華富貴,未名宗弟子也不會強勢帶人走。”
“正統帝的身邊有未名宗弟子,涼帝的身邊……”
“你當未名宗真的無所不能?涼帝身邊沒人。正統帝身邊的未名宗弟子也是機緣巧合下安頓進去的,至於齊、趙皇宮是否有未名宗弟子,我不得而知,巾幗樓被皇上接掌,我知曉的事都是半年前的。”
可她,還是未名宗的少宗主,這是晉帝下的令,如果沐容要做什麼事,未名宗弟子必須全力配合。可沐容自二月來到京城,再沒有回總舵一次。
她一旦決定放手就會徹底放手,絕不會拖泥帶水,即便未名宗是她一手建立起來的,她也不會再次糾纏。
她掛的是少宗主之名,可卻未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