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太大,仙島幾十年前收俗世弟子付出的代價太大。”
她不會同意再帶俗世之人進入仙島。
“是誰下的毒?”
“姐姐修為高深,定能推算得出來。”
“猜是一回事,事實是另一回事,你直接說吧。”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何況是猜到。
火霜道:“申半仙。是他發現夢周想奪舍他的軀體,先下手為強,恐怕姐姐更想不到,申半仙的真實身份……”
她原想賣一個關子,鳳九的眸光一凝,火霜繼續道:“申半仙是趙帝的兄長名破,字承載。聽聞三歲時被人從深宮中盜走而失蹤。申半仙想去趙國認親,卻又想助趙帝得到晉國的江山。”
申半仙有此猶豫自有他的道理,他要回趙國認親,總要給自家的家人送一個見面厚禮,這樣他才不愧是趙國皇室的嫡長子。
“你安排我與申半仙見個面,定下謀略,我自有法子與趙國取得聯絡。豫徽秦三地能不動一兵一卒得到自是最好,若有人在晉宮做內應,這事就成了一半。”
火霜心下虛驚一場,她還以為鳳九的到來是為了梁宗卿,著實是梁宗卿前不久帶著妻子住進來,而鳳九便到了。
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姐姐,你有沒有什麼寶貝,給男人吃了,就可以愛上那個女人的。”
鳳九一驚,直勾勾地盯著火霜。
火霜故作羞澀,垂著頭,扭扭抳抳地道:“我那麼喜歡他,為了他,都給他做丫頭了,可他心裡就只喜歡他的妻子馮芙,連正眼都不曾瞧我一眼。”
火霜裝得很好,一個滿腹委屈小姑娘的樣子扮得淋漓盡致,時不時眼梢含春。
鳳九心下一痛,她一直不敢直面梁宗卿,而今同在報國寺,她都不曾邁出那一步,不能再拖了,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挑明瞭話,讓梁宗卿自己選。
如果他愛她,選她,就算是為他顛覆所有又如何?
“馮芙是誰?”
火霜更委屈了,嬌嗔道:“姐姐,你一點都不關心我,他府裡發生了好多事。晉帝夫婦認定他妻子是災星,宮裡又說與他妻子同時出生的還有一個孿生姐姐,喏,就是在赤膽軍中出現的那個有孕女子,總之說來話長……”
火霜索性長話短說,把近來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雖然簡單,但思路卻很明晰,該說的一點不少,不該說的一個字沒有。
“他妻子一降再降,被皇家拋棄,甚至皇后還令內務府收回了慎縣主所有的嫁妝,可他還說,不管他妻子是公主還是郡主、縣主,亦或是平民女子,一生一世都是他的妻子。
姐姐,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就是個禍害,論容貌,還沒我漂亮;論身材,更是不如我的,可他就是為她著了迷,非她不可,連正眼都不看我,我要服侍他妻子,有時候說他妻子一句,他就兇我。
上回,就因我說了他妻子一兩句,他就扇我一耳光,我被他打,我該生氣,可該死的,我居然不爭氣,還覺得他打我的樣子好有氣概哦……
姐姐,我是不是愛得太深了,他那樣對我,我還是放下他……嗚嗚,有時候,霜兒都想忘了他算了,可怎麼也忘不掉,越是想忘越忘不掉,還拼命地想要看到他……
可他呢,全然不懂霜兒的心,還說霜兒不是真喜歡他,我為了他,自由自在的日子不要,入府當丫頭……”
火霜像個滿腹牢***的小怨女,絮絮叨叨地說了好多。在鳳九瞧她時,她就是一個深陷情海、不可自拔的純真姑娘,待鳳九不瞧發呆時,她就露出兩分陰謀得逞的歡喜,只是那喜色片刻即逝,而鳳九從來沒有看到。
“姐姐,馮芙早前對他百般羞辱、刁難,他對她更是寵溺非常。現在馮芙沒嫁妝,只一個縣主的空頭封號,可他還是對她好,一日三餐必要親自過問,夜裡給馮芙讀史記,白天帶馮芙去悟明大師那兒聽經解心結。
馮芙都說不喜歡他,可他還不死心。我這麼個大活人擺在他面前,他就是看不見,看不到我的傷心,看不到我每次瞧見他受傷,瞧他難過有多難受……”
鳳九打斷她的話,“你不是給你主子取齋飯,再不回去就該涼了。”
“他正給她讀佛經呢,我要是回去太快,打擾他們二人恩愛,他又該兇我了,反正他們的香客房有紅泥爐子,放鍋裡熱熱就是,我怕他兇我。”
鳳九輕吁了一口氣,“看似無情卻有情,他既不喜歡你,你就放下吧。”
“姐姐又沒有喜歡過一個人,哪裡知道想忘卻忘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