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一聲慘叫,只見晉為御林軍驚駭得面無表情,這人直接被阿九給摔死了。
她的武功,竟如此高深!深到能與當今天下的黃桑、林嘯天比肩。
鳳九若無其事,帶著不煩的表情,“長輩,敢做我溶月的長輩,也不怕折壽損福?在這天地之間,能讓我溶月低頭跪拜行禮的,一是天地,二是父母。沐家與我溶月沒有半點干係,我昔日被沐天洲妖道算計,曾一度錯以為自己是沐家人,我沐家的今日是如何得來的,晉帝清楚,你也明白。聽說沐天洲已經死了?”
她的語調問得漫不經心,沒有沐七郎想像中的憤怒、埋怨,就像在說一件無關於己的事。
沐七郎答道:“是。他被江湖仇家所殺。”
鳳九勾唇譏笑,“我溶月還沒狠狠報仇,他就死了,還真是便宜他。我對你們沐家,最恨的是沐天洲,既然他死了,我不會遷怒任何無辜之人。不知嘉王殿下來訪所為何事?
古有劉備三顧茅廬,嘉王殿下,有沐天洲算計我在前,你不會以為,就憑你說的幾句好話,我就會跟你晉國,替你們晉國解危?
我……確實有替晉國解危的心機與才華,只是你們得拿出相應的誠意,沒有相應的誠意,想讓我溶月下山出世,那是痴人說夢。”
她一揚手,朗聲道:“來人,送客!”
沐七郎還沒吃茶,也沒坐下說話,就這樣被送出來。
待到了未名宗山門外,他方才憶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這個溶月當真難纏得緊。
不是說溶月是沐容?他可記得很清楚,當年範追產女,只生了一個,怎的突然說是孿生女,難道就因為溶月與馮芙長得一般模樣?
沐七郎在林間坐了一陣兒,理清思緒,又帶三百人上山。
而這次,未名宗的弟子道:“宗主說了,今日不見來客,嘉王殿下請回。宗主正忙著遣散弟子的事,這些弟子都是未名宗初建時進來的,不能虧了他們,總得給他們一個去處、交代,就不招待嘉王了。”
沐七郎笑問:“還勞小哥再問問,宗主幾時見本王。”
看門的弟子不愛理,沐七郎使了銀子打點,他方進去問話。
不多會兒,弟子歸來,道:“宗主說了,今日、明日皆不得空,嘉王請回。”
對於未名宗的事,沐七郎是從父兄嘴裡知曉,既然沐元澤是真正的宗主,為甚未名宗早前的弟子更敬重溶月公子。溶月一聲令下,可以將他趕出來。一揮手間,就能讓沐家忠僕活活摔死。
溶月的武功令人歎為觀止。
如果說溶月是沐容,連沐七郎都不信。
當年,沐容突然變得聰慧無雙,可過去十四年,沐容就是個痴傻兒。
沐家的另一名管束下人原在懲惡樓當樓主,親眼目睹溶月公子一怒衣袖一揮,能將前百業樓主當場喪命,在他的眼裡,一個男子竟如樹葉飄零般隨風而飛,著實恐怖,嚇得不敢說一個字。
未名宗弟子將摔死的前百業樓主屍體丟了出來,“嘉王殿下,請將此人帶走!此人在我未名宗為非作歹,中飽私囊,不知道吞沒多少銀錢。宗主說了,想見她,先讓沐家下人把虧空補上,統共是一千萬三百六十五萬三千餘兩銀子,宗主說給一千萬三百五十萬兩銀子就行,零頭就給免了。”
金輪低聲問道:“若沐家補上虧空,你方肯見他們?”
“我要看的是誠意。他們還當我真是傻子不成,要由著他們招之則來,揮之則去,想見我,先補虧空,未名宗在沐氏身上花的可是這個數目的幾十倍,我給他們時,不眨一眼,不遲疑半分,輪到他們示誠意,若是遲遲疑疑,就不配與我談條件。”
對沐家,她很失望。
沈家的無情,她一早就知。
要沐家的薄情與虛偽,是後來才揭穿的,曾經有多沉入其間,知曉真相的那刻她就有多怒多惱。
當沐天洲在養心殿說出那些實話,將阿九對沐家最後的好感也捏得粉碎。對沐容好,不過是要沐容給他們更多的回報,難道他們對沐容就沒有幾分真感情?沐容以前是痴傻兒,再不好,也不曾傷害任何人。
現在,沐家反臉,收沒沐容(馮芙)的所有嫁妝,還將她從公主降為縣主,一個“慎”的封號更是幾近譏諷之能,甚至還有人利用沐家姑娘去大鬧、羞辱,就為了讓馮芙與沐家徹底地斷得乾乾淨淨。
沐五郎算計沐容,這是真小人。
可其他人,在她眼裡就成了偽君子。
順王沐元浩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