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全都有了,光這匾額往山莊大門上一掛,在武林中得多神氣。”
鐵狼的笑聲更大,笑罷之後,揖手道:“屬下但憑主子吩咐。”
鳳九與他們夫婦二人簡要說了自己的計劃,但鐵狼負責的事,主要是在以奇制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制住晉國京城。
說了一個時辰,鐵狼扶著紫嫣回了他們暫住的客房。他立在窗前想了許久,“主子的膽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膽大心細。”
“你怕了?”
“不,我不怕!就像主子所說,成了,我立下奇功;不成,以我的武功,我定能從混亂的京城平安撤離。主子只說了我負責的這部分行動,她定還有其他的安排,我現在倒是期待那一日早日到來,但主子讓我留下練兵,我就留下吧,你還是早些回山莊。”
“我才不要回去,你在哪兒,我和孩子就陪你在哪兒,我們一家人要在一起。”
鐵狼擁住紫嫣,語調輕柔,“我們自小一處長大的就三兄妹,也不知大哥現下在哪兒?”
“大哥一定會沒事的。”
“早前以為沐家是個重情重義的,現在才知道他們是偽君子,連個未出生的孩子都不能放過……”
沐芳華肚子裡的孩子,是夜龍的痛,就連他們二提起時,也覺得沐家行事過分。
鳳九讓一切都照著計劃有序進行。
晉帝聽了百業樓主的稟報,蹙著眉頭,著人去了報國寺打聽,方知馮芙與梁宗卿安安靜靜地待在報國寺。
現在的溶月公子與馮芙一般容貌,難道真是當初軍營出現的那個女子,可為何那時她不回未名宗,卻在這時候回去,一去就要遣散未名宗弟子。
未名宗的地契、房契,並沒有握在晉帝手裡,早前沐容說過要讓晉帝管,只列了清單,卻沒有交出契約來,這些契約在何處,晉帝隱約聽說是放在沐容那兒的,可又好像是由分堂主和壇主握著的。
忠僕帶回的話,令晉帝坐立難安,著實是阿九說的那句“一個未名宗都打理不好,如何打理好天下。一個沐五郎都管教不好,不如教導好黎民百姓。”這一句正中晉帝的心事,這不是說他沒有當皇帝的本事。
而鳳九更是否認了她與晉國皇室沐家的關係。
晉帝想去洛城未各宗,卻又糾結,怕溶月公子知曉了夢周所為,來個翻臉不認人,他不是有去不回。去,他不敢;不去,又有些不忍放下這等大好的機會。
最後,晉帝決定,遣嘉王沐七郎領三百御林軍走一趟洛城,若能見到溶月自然是好,若是見不到,可讓沐七郎去探溶月的口風,又叮囑沐七郎道:“到了未名宗,你好好與溶月說,就算賠不是,認錯,也要將她請回晉國皇宮,她是我們沐家最後的倚重。”
晉帝不知道哪裡出了岔子,為什麼溶月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他從沐天洲哪兒知曉了所有的實情,只是奇怪的是,那天晚上似乎還發生了什麼事,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因為大總管不止一次地說過,那晚沐天洲出現在養心殿,還有一個白衣仙子尾隨而至。
可晉帝卻完全沒有白衣仙子的印象。
溶月,不再是沐家女子,這讓晉帝多少有些遺憾,如果沒有溶月,就沒有現下的沐家,也許在涼帝想要除掉沐元濟時,整個沐氏一族便已覆滅。
未名宗內,早已被鳳九改成一個偌大的法陣,所有人只能待在屬於自己的地盤,就像鐵狼所領的一萬五千人未名宗兵馬,他們就只能待在校場、軍營,哪兒也不能去,一出了他們的地盤,就會迷失方向。
鳳九困住的不僅是人,還有各人堅守的職責。
沐七郎帶著一行三百人進入未名宗,但見一切井然有序,未名宗裡的房屋依舊,只是沒了沐家的忠僕,這裡似乎變得不再一樣,沒了早前的凌亂不堪,此次與沐七郎同來的還有早前的百業樓主、懲惡樓主,這二人中飽私囊,曾一度讓未名宗怨聲載道。
鳳九端坐在議事廳上方,兩側是未名宗有身份的弟子,其間左首位置坐著季紫嫣,因季紫嫣的到來,巾幗樓的訊息網再度開啟。
未名宗弟子看似遣散,這只是對外,對內,他們依舊是未名宗弟子,在天下一統前,他們還得替宗門效力。
“晉國三皇子、嘉王拜見溶月公子!”
鳳九定定地打量著他,“晉帝沒來?”
早前的百業樓主走了出來,指著阿九,大叫:“目無尊卑,皇上乃是你的長輩……”
鳳九一揮衣袖,一股強大的風襲捲著沐家忠僕出了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