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雲的位置,說了實話……萬一何沅君不嫁了怎麼辦?
陸展元好不容易捱過劇痛,瞬間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猶豫了一下,一把抓住何沅君的手,深情的說道:“阿沅,對不起,委屈你了,我如今是無法走到喜堂了,能否……能否按習俗用公雞代替?阿沅,日後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何沅君瞪大了眼,“什……什麼?公雞?”
陸夫人抹著眼淚說道:“兒媳,你就心疼心疼展元吧,你瞧他為了出來和你拜堂受了多少罪啊,我這個當孃的實在受不了了,就當我求求你了。”
何沅君急忙擺手,“陸夫人,您千萬別這麼說,我,我,我……願意!”
陸家人都鬆了口氣,賓客們的臉色卻是繽彩紛呈,有的覺得陸家荒唐,有的覺得好笑,有的事不關己幸災樂禍,唯一統一的大概就是對陸家全無好感。
鄉下人娶親沖喜的時候,若新郎起不了身,便會給大公雞綁上紅綢與新娘拜堂。所以陸家要這麼做,勉強也能算是合理,只不過大家都是江湖人物,對公雞這種事是很不齒的,對陸展元剛剛那麼輕易就放棄而沒有再嘗試站起來也感到輕視不已。這般沒毅力沒擔當的男人,真虧陸家當初吹噓的天花亂墜仿若一代大俠一般,實在給習武之人丟臉。
陸展元很快就被抬了下去,陸老爺對著大師扯了扯嘴角,委婉的說道:“大師,小兒身子不適,應當是沒察覺到什麼,不如先讓他們行禮,這件事過後再說。”
大師再次掃視了周圍一遍,點點頭回了座位。何沅君重新蒙上了蓋頭,管家很快就捧來一個帶著大紅花的大公雞,因為陸立鼎聽聞要捧著大公雞拜堂早就跑得無影無蹤,所以這時候只能由管家代勞了。管家十分尷尬的捧著大公雞同何沅君拜了堂。
正在眾人終於以為可以開宴的時候,門外突然跑進一個瘋瘋癲癲的中年男人,拉住何沅君的手就要往外走,還怒瞪著陸家人喝道:“好你個陸家,竟敢騙我女兒?”
何沅君急忙甩開他,後退了幾步道:“義父,義父,你冷靜點。”
“冷靜?我怎麼冷靜?你居然願意跟一個畜生拜堂?”武三通怒髮衝冠,非要帶何沅君走。
何沅君心急之下喊道:“義父!我已經嫁入陸家了,從此生是陸家的人,死是陸家的鬼,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
武三通指著她氣到說不出話,他的妻子追了過來,想盡辦法將他拉走,這出鬧劇才算結束。可到底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他們這對養父養女關係不正常,不正常的厲害!天龍寺的大師皺起了眉頭,目光落在何沅君身上多了幾分探究,不過他急著想找到女魔頭為武林除害,所以他等何沅君拜完堂,飯菜沒吃一口便去了後院找陸展元詢問當時的情況。
其他賓客不知道什麼女魔頭的故事,反倒比這位大師看得更清楚,想一想就猜到陸展元是得了什麼病了,被陸家人瞞著新娘繼續辦婚事,這陸家人實在不厚道。如此一來,在他們先後告辭後,陸展元得了怪病的訊息也不脛而走。同時更證實了何沅君就是小家子氣的事實,把陸家人氣了個倒仰。終究這一場親事辦的是醜態百出,陸家從此被許多人列為了拒絕往來戶。
蘇雪雲見沒熱鬧可看了,便也離開陸府起身回了穆念慈家中。穆念慈接了些給人洗衣服的活計,在院子裡忙忙碌碌的,蘇雪雲想幫忙,她說什麼也不肯,蘇雪雲便也不勉強,跟她說了一聲便陪同楊過在附近玩。
楊過特別喜歡蘇雪雲,覺得她是除了孃親以外對他最和善的人了,一出院子就拉著她迫不及待的跑到自己的秘密小基地,給她展示自己藏的好東西。有稻草編成了螞蚱,有形狀像小動物的石頭,有上了鏽的破鐵片,還有抓進瓶子裡的螢火蟲,總之應有盡有,蘇雪雲看著這些東西就能想象到楊過的童年有多豐富多彩。不過看著楊過因為分享這些東西而變得興奮的小臉,蘇雪雲免不了有些心疼,這孩子一定是從來沒有過朋友,才會在感覺到她的善意後有這麼大反應,也不知楊過一個小孩子被人欺負了多少次,畢竟年紀小還是太弱勢了,再怎麼兇狠也沒那麼大本事。
蘇雪雲等楊過玩累了才拉過他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楊過看見蘇雪雲的帕子,不好意思的往後躲了躲,拽住袖子往頭上擦了兩下,羞愧道:“李姐姐,把你的帕子都弄髒了,我……我給你洗乾淨吧。”
蘇雪雲笑著拍了怕他的頭,“你個小傢伙怎麼想的這麼多?帕子不就是拿來用的嗎?要是怕弄髒,還不如把它擺在臺子上供著,過來我給你擦乾淨,不然風一吹會著涼的,你也不想病倒了讓你娘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