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做這些事的,可王夫人在這件事上卻沒露馬腳,怎麼查都是王熙鳳一個人的事。王熙鳳細細回想,王夫人讓她做什麼都是用的暗示的話語,她當真是一絲證據也無,一個人背了兩個人的債,真是百口莫辯。
賈璉既覺得憤怒又覺得可笑,王熙鳳心心念唸的都是王家,不把賈家放在眼裡,結果一出事,王子騰那邊就想辦法透了口風,讓王熙鳳不可攀扯王夫人。王夫人是王子騰的親妹妹,又有賈元春代表賈王兩家在宮中拼搏,而王熙鳳只是王子騰的侄女,孰輕孰重根本無需猶豫就有了決斷。
王熙鳳傻了眼,被孃家放棄後,她才發現她在夫家的人緣有多差,除了平兒,竟連一個探望她的人都沒有。王熙鳳心高氣傲,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她不好過,她也不會讓別人好過,所以趁人不注意就衝到了王夫人那裡同王夫人廝打起來。
王夫人年紀大了,王熙鳳又幾乎氣瘋了,下手狠辣,把王夫人打得慘叫連連。在下人們反應過來要拉開她們的時候,王熙鳳還拼盡全身力氣拔下發上的金簪狠狠在王夫人臉上劃了幾下。
王夫人當場血流如注,容貌盡毀,旁邊拉架的下人嚇得腿都軟了,當時屋子裡只剩下王夫人淒厲的慘叫聲和王熙鳳痛快的大笑聲。可惜王熙鳳樂極生悲,王夫人號稱佛口蛇心,自然不可能白白受人欺負,在王熙鳳被下人們拉住不能動的時候,立刻爬起來將王熙鳳的頭撞在了牆上。
王熙鳳當場昏迷,醫治了幾日之後不治身亡。王夫人和王熙鳳,一個是二嬸一個是侄媳婦,一個是姑母一個是侄女,這雙重關係本應更親近,卻鬧得個一死一傷,於賈家和王家來說都是一樁醜聞。王子騰煩躁的趕到賈家同賈母和賈璉等人商議了一番,對外只說王熙鳳重病而逝,王夫人吃齋唸佛,不可將此事外傳。
於是王熙鳳做過的那些事被掩蓋了起來,既不會影響到她女兒的名聲也不會影響到王家姑娘的名聲。而王夫人就從禁足一年變成了無限期的禁足唸佛。這是王子騰的退讓,但王子騰也有他的小心思,在他看來,只要留著地位留著命將來就有翻盤的機會,一旦賈元春在宮中得勢,王夫人身為皇妃生母怎麼可能不風光?所以禁足只是暫時的,等賈元春成了賈府忌憚之人,王夫人必然會恢復從前的地位。
賈璉忌憚王子騰,也不好多做什麼,所幸膈應人的都眼不見為淨,打壓了二房,他已經有足夠的能力成為榮國府的當家人了。只可惜張氏和賈瑚的死已經過去了二十年左右,相關之人一個也找不到,即使賈璉知道老太太在動用心腹掃尾,卻也沒能抓住這個尾巴。他明明發現母親和兄長之死跟王夫人、賈母脫不了關係,卻苦無證據,無法揭穿她們。
於是賈璉就盯著府裡的動靜,全力清除她們的心腹和釘子,將賈母和王夫人的勢力打擊的僅餘從前的十之二三。看到賈母暴露出對權力的野心,吃不下睡不好,賈璉才覺出幾分快意來。
賈府的奴才越來越有規矩,賈璉也有了實差得了兒子,榮國府那一攤幾乎算是無需多慮了。不過蘇雪雲從不對任何事掉以輕心,根據原文來看,柳湘熬死了賈敏成功攏住林如海之後,還與賈母和王夫人交鋒數次,她總覺得賈璉體會不到女人的可怕,不會下死手去打壓她們。就像王熙鳳那樣,人在絕望瘋狂的時候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賈母現在那麼偏激,王夫人被毀了容肯定心理扭曲,蘇雪雲覺得自己不得不防。
林家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後,懷安和碧荷這對夫妻帶了幾個人先行進京去收拾宅子去了,還帶了幾封林如海的親筆信給張大人和賈璉等與林如海來往密切之人。
林家人晚他們一步登船進京,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蘇雪雲站在甲板上看著看著熟悉的街道,心裡一陣唏噓。在這裡生活幾年,還真有點捨不得呢。若無意外,他們往後就要一直在京城生活了,再也不會回來這邊了。不過,人總是要向前看的,她站在船上輕輕笑了笑,京裡肯定比這邊要熱鬧的多吧?
林睿安穩穩的走到蘇雪雲身邊,拉住她的裙襬仰頭笑道:“姐姐,你在這裡吹風嗎?我看到你跟話本里的仙子一樣,像要飛到天上去似的。”
蘇雪雲撲哧一笑,將他抱起來,伸手點了點他的小鼻尖,“你啊,嘴抹了蜜一樣,姐姐若是仙子,你不就是小仙童了?”
林睿安在蘇雪雲臉上親了一下,笑道:“姐姐你答應我,不會飛走不見。”
蘇雪雲失笑道:“好好好,不會飛走不見的,我還要教安哥兒好多東西呢。”
賈敏走出來看見他們姐弟倆笑道:“安哥兒又在鬧你姐姐,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