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風秉儀有些無奈的點點頭,然後撓了撓頭,就像是原主以前尷尬的模樣。
把那一沓宣紙放在自己的腿上,木月不知道風秉儀給自己看這個的意思是什麼,不過從這份資料裡面,已經可以看出自己這兒子已經今非昔比了。
她又看了看風秉儀,挑眉問道:“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娘,您管的太嚴了。”看得出木月的態度已經軟化,風秉儀開始分析道“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不想要我闖禍,可是,若是我什麼都不做,就好了嗎?”
想也沒想,木月就直接答道:“你什麼都不做就可以了,不給你皇帝舅舅惹禍就好。到時候自然少不了你的。”
狹長的眼眸閃過嘲諷,風秉儀正色道:“娘,我不想當不學無術的二世祖。我想要做出一番事業。”
“現在不是安排你在這翰林院了嗎?”木月反問道。
點點頭,風秉儀接著說道:“是,您現在是把我安排在這裡,可是什麼都不讓我插手,生怕我的插手導致咱們全家出事。您管著爹,事事給我們一個範圍,不讓我們超出。”
“您有沒有想過,我們是人,不是牲畜,被圈養在一個看不見的範圍內。”語重心長的,風秉儀把原主一直想說的話終於說了出口。
木月的表情微不可查的一變,然後有努力維持波瀾不驚的表情:“我這是為你和你爹爹好,你們又懂什麼?”
“您到底在怕什麼?”風秉儀眯著眼,不再和木月打馬虎眼。
木月的表情驟然大變,忌憚的看著風秉儀,遲遲沒有說話。風秉儀說道:“您是怕咱們家太出格讓皇帝舅舅下手嗎?”
“我和你皇帝舅舅不是親姐弟,我想你應該知道。”木月定定的看著風秉儀,嘆息了一口氣,終於說了出口。
“再加上你外婆以前在皇宮的時候,沒有少針對過你舅舅,所以你應該知道,我們彼此的忍耐度很低。”木月的神情一下蒼老許多,慢慢的說著。
若是可以她並不想說的那麼清楚給風秉儀聽,畢竟這不算是什麼好事,可是她也能看得出,若是不說,這風秉儀還會依舊執著。
“你沒有經歷過,我看著你的姨媽,一步步走向死亡。”木月是真的怕了,看著一夜之間就滿門抄斬的姐姐,真正的意識到了自己兄弟的無情。
雖然她知道,這個只是一個殺雞儆猴,想要所有人知道他不是不會對她們下手,只是懶得,若是挑戰到他的底線,那麼他不介意再做劊子手。
“娘,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是,這不代表我不能參與皇家的事情。或許,這次就是一次好的突破口。”風秉儀聞言說道“現在人人都知道您和我大吵一架,而且您被我氣病了。”
“我不想要混吃等死的過日子,我想要報效這個國家,不論在位的人是誰,若是我真的是幫助皇帝舅舅,他不會介意。”
“不行!”木月驚叫道“君心難測,你很容易玩火自焚你知道不!”
“娘,若是不嘗試,您又怎麼知道,難不成我和爹爹包括您都要憋屈的活一輩子嗎?”風秉儀的聲音很平靜,低沉而又有些沙啞“您別說您不想自由的生活,我會做到的。”
說完,風秉儀站起身,又深深的看了眼木月:“孃親,我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風秉儀默默思考著怎麼樣名正言順插手翰林院的事,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回到自己原本的時候,想要做出些什麼給父親看,不過這個時候,他是要做給母親看。
時間匆匆而逝,轉眼間,三天就過去了。
蘇倩雯看了看自己的裝束,已經身為婦人不能在選擇一些淺色的衣服,只能選了顏色較深,卻又看起來不太沉悶的衣裳。
好在原主自己有一個成衣店,很簡單的就拿出一個花樣,蘇倩雯並沒有想著把自己打扮的很美豔,她要的只是眾人都忽視她。
突出梔子雨還有魯老夫人,這樣問起其他的事情也方便一些。
穿著整齊,蘇倩雯第一個看到的就是穿著深藍色小襖,頭上還戴了頂小帽的魯德檳。鑲著金線的衣服,讓小小的人一眼看上去就有股貴氣。
笑著抱著魯德檳,蘇倩雯摸了摸他光滑的臉:“孃的寶貝,怎麼這麼可愛啊。”
吸了吸鼻子,魯德檳奶聲奶氣的說道:“因為我是孃的寶貝啊。”
說著,兩個人就到了門口。門口站著的是早已經等待多時的魯琛,魯老夫人和梔子雨還沒有來。
等到魯老夫人和梔子雨到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