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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七章:長安

。”

林守溪身子一顫。

黑崖一事師祖的確知曉,但破廟……先前她唇上的那抹浮豔似化作彤雲飄進了心裡,下成了雨,林守溪心中困惑,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接著,宮語又笑了,笑得很醉,林守溪後知後覺,知道自己又被詐出來了。

他同樣不明白,為什麼這般簡單的伎倆,師祖對他用,卻是屢試不爽。

過了很久,他才聽到身後又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好了。”

這次轉過頭去,他看到宮語換上了一身玄色的交領襦裙,她站在月光裡,玄色的衣裙裹著她酥瑩韻致的曼妙胴體,端莊而冷豔,她的笑卻又清媚無儔,朦朧嬌慵,世上最媚人的妖精見了她恐怕都要自愧弗如,長安城最好的花魁見了她恐怕也要自慚形穢。可她玉骨中藏著的,卻依舊是仙。

當然,這樣的氣質沒能持續太久,酒勁與睡意再度湧了上來,宮語足下不穩,踩中了裙子曳地的一角,險些摔倒,林守溪反應及時,抱住了她。

他抄著她的腰肢,將她抱上了床榻,掖好被子。

他自己則又守著這兩個醉鬼,靜坐了一夜。

明天絕不能慣著她了……林守溪看著沉眠的女子,心中這樣想。

第二天醒來。

不出所料,宮語又將昨夜的對話忘得一乾二淨了,她還質問林守溪,為何不經過她的同意給她換衣裳,言辭之嚴厲與昨夜的魅惑的仙子判若兩人。

“你以後不準喝酒。”林守溪同樣嚴厲。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做主了?你是師祖還是我是師祖?”宮語一如既往地問。

這一次,林守溪沒有立刻回答,他似在思考什麼,陷入了沉默。

“你在想什麼?”宮語問。

林守溪再次抬頭看向她時,清澈的眼神透著師者的嚴厲,他說:“你點醒了我。”

“點醒了什麼?”宮語攏著衣襟,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在你恢復修為之前,我們師徒互換,從現在,我是師父,你是徒弟,我會嚴格待你,你也必須聽我的話,今後安排也都由我做主。”林守溪有板有眼地說:“這兩次喝酒沒有誤事,難保以後不會誤事,大敵當前,這是權宜之計,師……希望徒兒諒解。”

宮語聞言,古井無波的童仁裡也泛起了一絲漣漪,分不清是緊張還是喜悅,她只一臉不情願道:“胡鬧,你這孽徒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竟敢在為師面前這般放肆!”

“你不同意嗎?”林守溪澹澹地問。

“當然不同意!”宮語清叱。

“那……”

……

啪。

劍閣中,繫著劍的繩子忽地斷了,劍落在地上,發出脆響。

小禾俯下身子,將這柄劍拾起,放在手中端詳,隱隱看到了劍鞘上刻著的四個字‘吾道不狐’。

“吾道不狐……”小禾輕輕念著這幾個字,心想:“這司暮雪吞了神狐髓血,卻想將大道超脫妖狐之外的宏願嗎?”

她並未多想,將這柄劍掛了回去,繼續跟著賀瑤琴走。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小禾冷冷地問。

她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覺,但這一路上,別說是陷阱還是伏兵,根本連一個鳥影都見不到。

賀瑤琴沒有直接回答,她說:“我知道你要找誰。”

“誰?”

“季洛陽。”賀瑤琴直截了當地回答:“因為他擁有鑰匙的能力。”

小禾沒有接話。

賀瑤琴繼續說:“異界之門已被鬼獄刺封鎖,你們想救道門門主,除了將鬼獄刺拔出,還有一個辦法將她帶回那個世界,只要回到那個世界,她的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季洛陽掌握著死城之門的鑰匙,只要找到並挾持他,就可以開啟那扇門,對麼?”

“是又如何?”

小禾懶得多言,這並不是什麼陰謀詭計,而是陽謀,賀瑤琴想到了她也不會驚訝,相反,如果她想不到,那小禾就要罵她愚蠢了。

“季洛陽不是傻子,他也會把自己藏起來,藏在一個最安全的地方。”賀瑤琴說。

“你知道他藏在哪裡?”小禾問。

“跟我來。”賀瑤琴依舊沒有直接回答。

從小徑離開道門,走上了山道,約莫行了半夜,賀瑤琴終於止步。

她們的眼前是一座城。

巨大的城池雄踞在沉重的夜色裡,同樣是暗,它卻天地的暗划著分明的界線,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