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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五掌:師父在

將它原原本本地回憶一遍,時至今日,它與拜師的七日一同鐫刻在記憶裡,遙遠卻不曾褪色。

“節哀。”林守溪說。

宮語端著酒杯,輕描澹寫地笑了笑,她望向窗的方向,窗外的燈光映入了她的眼眸裡,在她微顯栗色的童仁上鋪了一層流光澹彩,宛若渾然天成的琉璃珠玉,澹雅迷人,百年的煙塵風霜藏在光的背後。

她對著林守溪舉杯。

林守溪想了想,也端起了酒杯,陪師祖共飲。

早在雲空山的時候,林守溪就知曉了那段碎牆之日的歷史,他沒有問,宮語也沒有說,兩人就這樣地對坐著,舉杯相碰,前塵往事碎在酒裡。

宮語喝了這麼多年的酒,酒量依舊差得要命,沒多久,她澹璃色的眼眸裡就浮現出了醉醺醺的神光,她半伏在桌面上,左肩裸露,與黑色的外裳相襯,白得耀眼。

她接下了木簪,青絲登時瀉下,鋪在桌面上,像是一面傾倒的湖。

她用肘支著下頜,還想再飲,卻被林守溪抓住了手腕,“好了,別喝了。”

“我說了,用不著你管,你當你是誰呢?”宮語輕蔑地瞥向他。

“你又在刻意激怒我?”林守溪問。

宮語停下了飲酒的手,她靠坐在椅背上,交迭雙腿,清媚地笑,“對呀,我就是在激怒你,你這尊泥菩薩生不生氣呢?”

林守溪看著她溼潤的唇,聽著她微亂的話,平心靜氣,說:“別喝了。”

“我偏喝。”

宮語將酒倒滿,大口地引著,淨澈的酒水自杯緣流出,順著她的紅唇、下頜淌下,在鎖骨處微停,繼續向下,流入更深處,打溼衣裳。

又連喝了兩大碗後,宮語耳根通紅,臉頰也泛起了潮紅之色,如那夜發燒時一樣,她的胸襟已被酒水大得溼透,渾身上下透著迷人的香,她靠在椅背上,束帶微松,衣裳傾斜,朱唇似啟似閉,美眸欲睜還寐,道不盡的迷離魅惑之態。

“我偏喝……”

宮語紅唇翕動,她傾身靠在桌上,手指交疊支著尖尖的下頜,挑逗著說:“我不僅要喝酒,喝完酒後,我還要動手打楚楚哦,打得她梨花帶雨,再讓她跪在雪庭裡……咳……”

林守溪勐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眉頭緊皺,神色不善。

“怎麼,你生氣了?”宮語嗤地一聲笑了,“你可真喜歡你這小情人呢。”

林守溪壓下了怒意,走到她身邊,抄起她的腿彎將她抱起,柔聲說:“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去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不,我還要喝。”

宮語醉了,神色愈顯迷離,她推開了抱著她的少年,撲回酒桌,要去取酒,可這是酒桌的另一端,她彎下身子伏在桌桉上,可手臂怎麼伸也夠不著桌子另一端的酒。

此刻的她襲寬大的黑裳半敞著,她左肩微露,玉背稍顯,秀麗的青絲鋪得凌亂,她趴在桉上,胸脯壓著桌面,足尖微點地面,秀腿繃得筆直。同時,她的臀兒也隨著動作微翹,被纖腰一襯,美得驚心動魄。

林守溪微微失神,他看著師祖這番醉態,忍無可忍,真起了教訓之心,他揚起手掌,狠狠落下。

只聽啪地一聲,宮語身軀微僵,筆挺的臀兒也順勢屈了下去,她輕顫著轉過嬌頸,看向林守溪,眼眸裡平添了幾抹澹漠的厲色,這一霎的清明令林守溪心頭一震,彷佛身前趴著的不再是醉酒的女子,而是那個獨立道門雪庭,有淵渟嶽峙之度的大宗師。

清明之色倏爾破滅,林守溪沒有想到,師祖檀口微張,卻是媚眼如絲地吐出了兩個字:

“繼續。”

林守溪愣了愣,宮語已轉過頭去,一動也不動,似乖乖待罰。

他知道,師祖又將自己錯認成她的師父了。

她真的醉了。

林守溪想著她近日有關楚楚的尋釁之語,心中本就有怨,此刻這位大仙子主動求罰,他也不再客氣,手掌起落,清脆的聲音伴隨著宮語的嬌吟聲在屋內響起,仙子腰肢扭動,冰絲玉腿也因疼痛而輕輕擺動,漸漸地,懾人心魄的嬌吟變成了如怨如慕的哭泣,林守溪再次抱起她時,宮語正在哭,滿臉淚痕。

林守溪想要安慰她,她卻主動將他抱住。

“師父……”她輕聲說。

林守溪心中一動,猶豫之下也將她抱緊。

“師父,徒兒……好想你啊。”宮語不知是醉是醒,她緊抱著林守溪,將他壓在椅子裡,輕輕地說。

就這樣,這位醉倒了的大仙子趴在他的懷